「你怎麼會知道?楚閣說的?」
「嗯。」
夏恩青不禁困擾,「哲渠,雖然我們是夫妻,不過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我也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了,你現在是自由身。」
男人閉著眼睛,聽著她說話。
「你不用顧慮我,你要是有喜歡的女人,你可以跟她交往、結婚。」最後幾個字淹沒在她的嘴邊。
聽她說得心胸寬闊,黑眸一睜,饒哲渠就看見她臉上淡淡的酸意,男人不悅的眼眸透出喜悅的光芒,「好呀,不過這一段時間你應該不介意收留我吧?」
「還是不好,我不想被人說閒話!」
男人放棄了原先的姿態,爬向她,額抵住她,「收留我吧,恩青……」
他像一隻小貓咪似的,搖尾乞憐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撓癢癢似地令她捨不得拒絕,「你別這樣……」
嗯,有軟化的跡象,「好吧,恩青?」
「你真的要住在這裡嗎?」恩青不確定地問。
男人點點頭,「當然了。」
「為什麼?」
「恩青,我回來了!」童麗芳在外頭喊著。
被打斷話的夏恩青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童麗芳拿著菜進來,笑容可掬的她一看見沙發上的男人先是一愣,繼而大聲質問:「饒哲渠,你怎麼會在這裡?」
饒哲渠站了起來,背過身子,走進了夏恩青的臥室,「恩青,我累了。」
「啊?哦,好,你好好休息。」夏恩青好說話地點點頭。
童麗芳不滿地嘀咕:「他這是什麼態度?無視我的存在嗎?」
說實話,夏恩青也不知道為什麼呢?「呃,麗芳,菜給我吧。」再放在她手上,今天晚上大概沒菜吃了。
「他太過分了,恩青,你不要理他!」童麗芳教唆她。
「……」可她剛剛答應讓他留下。
「恩青?」
「那個……他大概會住在這裡一段時間……」
「什麼!你怎麼可以放一匹狼在家裡?」
外面吵吵鬧鬧的,一點也不影響到臥室裡的男人,他脫了衣服和鞋子,躺在那張充滿著夏恩青味道的床上。
他不是無視童麗芳的存在,而是他很累,一路南下,他現在需要休息,他滿足地閉著眼睛,汲取著她的味道,原來,幸福便是如此簡單。
第10章(1)
兩個星期過去了,夏恩青已經習慣了屋子裡多了一個男人,也習慣了少了童麗芳的屋子,饒哲渠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童麗芳快速地離開了這裡,而他則留在這裡。
她一直想問他,是不是在台北發生什麼事情了?可男人總是會找各種話題繞開,到後來,她乾脆就不問了。
「我來吧。」男人搶過她手上的衣服,「你好好坐著,我去曬衣服。」
「你……會嗎?」一個被人照顧得萬全,不懂瑣事的男人,他會曬衣服嗎?夏恩青深深地懷疑著。
饒哲渠瞥了她一眼,就算不會,看多了她曬衣服,他就是不會也學會了,依樣畫葫蘆他還是會的。
夏恩青偷偷地吐吐舌頭,她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她是真的懷疑呀,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男人在小院子裡曬著衣服,嘴邊不由地笑了。
他其實也不是很矜貴,有一個男人在家總是方便的,燈泡暗了他可以換,抽水馬桶壞了他可以修……當然,前提是他會,他是真的不會這些事情,但看別人怎麼做,他很快就學會了。
「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嗎?」男人將空的衣籃放在了原處,側過頭問道。
「沒了。」她搖搖頭。
「餓嗎?」
「不餓。」
「水呢?」
「好。」她接過他倒的水,水溫溫的,剛好入口,夏恩青喝了好幾口水,補充水分對懷孕的她來說非常重要,他注意到了這點,時不時地就會給她倒水。
水果、牛奶,只要是有營養的食物,他都會想盡辦法餵進她的嘴裡,讓她肚子裡的寶寶吸收到。
「你不回台北了?」她抽空地問了一句。
「暫時不回去了。」
「那饒氏怎麼辦?」
男人的眼睛一直看著庭院的花花草草,「改天我把庭院整頓一番。」
夏恩青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那些野花野草,又看向了男人的臉,「你……不應該做這些!」
「那我該做什麼?」他看向她。
他是日理萬機的總裁,他很忙,忙著賺錢,忙著過他自己該過的生活,而不是在這裡像個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也許你該回台北。」
他黑色的瞳孔裡只有她的倒影,「饒氏都沒有了,回去幹什麼?」
夏恩青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碎片四散,「你說什麼?」她震驚不已地看著他,那個饒氏王國倒了?
「別動!」他收起了悠閒的姿態,深怕她踩到了地上的碎片,「坐好!」確定她不會亂動之後,他拿了掃把,將碎片全部掃進了畚箕裡。
夏恩青看著他忙碌,聽話地沒有動,她疑惑地看著他把地整理乾淨,又脫下鞋子,脫下襪子,赤腳在地上走著。
「你在幹什麼?」她疑惑地問。
「饒氏已經是左氏的了,左楚閣併吞了饒氏。」在饒氏各個層面都出現漏洞時,股份低到不能再低的時候,左氏將饒氏吞下。
「怎麼可能?」夏恩青看著他在自己身邊走來走去,她擔心地說:「你別走來走去,小心地上還有碎片……」話一說出口,她慢慢地意識到,原來是這樣,他是怕她踩到碎片,她笑他的土方法,「你穿上鞋吧,我不會沒事光著腳在家裡走來走去的。」
男人聞言,意識到自己愚鈍的做法,他尷尬地穿上拖鞋,百般的不自然,「咳,反正我現在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他試圖擺脫窘意。
夏恩青笑著沒有為難他,「我想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在台北找到一份好工作的。」
男人不服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就這麼想我離開這裡?」
「不是,我只是……」她只是怕他在這裡待太久,到時候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一旦他哪天要離開時,她怕自己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