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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舞莫愁趕上扶住了人,摟著她直笑,「真不希罕嗎?那為何會心慌意亂,連我們之間的牽絆都忘了呢!」

  天鳳君粉頰登時泛著淡淡紅暈,「你別胡說,快放開我!」

  「小東西,妳竟然臉紅了!」舞莫愁驚奇地抬起她的臉,像是要把她那抹嫣紅看個仔細。

  他這一鬧讓天鳳君更加燒紅了臉,有些手足無措卻想強作鎮靜,「不要這樣,我哪有臉紅,是你看錯了,呃……我……我肚子好餓,不知道晚膳準備得如何了?芙兒!綺兒!」索性放聲叫喚,欲藉此解除令她不自在的情況。

  這麼一來卻讓舞莫愁覺得懊惱,「該死的,小東西,我好不容易才打發走妳那兩個煩人的婢女,妳喚她們做什麼?妳會有害羞的反應也是很正常的,妳終究是個女子啊,不應害怕去面對,更不該想逃避!」

  他的這番話成功地讓大鳳君清醒過來,紅潮褪去,所有的感覺也在瞬間恢復正常,她氣怒地告訴舞莫愁,「我雖然是女子,卻不是一般的女人,這道理你非常明白卻老愛戲弄我,我會更加謹慎注意,不會再讓你得逞了!」

  舞莫愁大手點點她的俏鼻,「小東西,感情的事是無法規範的,一旦心動了便再難平下,有一就有二,打個賭,妳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見過公主……啊,舞莫愁,你怎又對公主動手動腳了!」

  「大膽!」

  兩個婢女聽到天鳳君的叫喚,連忙跑進房裡,結果又見到今她們生氣的畫面,急怒地出聲喝止。

  「晚膳準備好了嗎?」天鳳君看著她們問。

  「回公主,如意樓的店小二已經開始上菜,可以用膳了。」綺兒躬身回答。

  「用膳吧!」天鳳君沒回頭看他,逕自走出房間。

  舞莫愁卻一個大步追上,主動拉住她的手同行,在她耳畔輕輕丟下話,「我會贏的,不管是賭,還是妳的心!」

  天鳳君的心情一陣激盪,同時再度響起兩個婢女的喝叱聲。

  「放肆!」「別碰公主!」

  這令天鳳君突然很想大笑,舞莫愁說的沒錯,這兩個丫頭真的很煩人,至於賭約和她的心,舞莫愁想贏,作夢去吧!

  第六章

  這晚,深夜時分,蓮苑園裡的假山突然塌陷一塊,露出一個秘道出口,一個略顯矮胖的身影從秘道走出,他一身黑衣打扮,臉上還覆著黑巾,矯健的身手輕易閃過守在蓮苑四周的侍衛,快步躍上階梯,來到閣樓上的主人房外,只見他手指放在嘴上輕吹,發出夜鶯般的叫聲,以一長一短的叫法連叫三聲。

  這時房裡有了低沉的響應聲,「進來!」

  黑衣人輕推開門走入,再快速來到床前,撤去臉上的黑巾,赫然是如意樓的余掌櫃,他對坐在床沿的舞莫愁跪下行禮,「屬下見過少主!」

  「余明,我沒叫喚,你實在不必多跑這一趟。」舞莫愁看著余掌櫃開口。

  「少主,屬下是擔心您的安危,只得冒犯前來!」余掌櫃恭敬表示。

  「我明白,你是為了我手上的銀銬吧!它只限制了我的自由,還傷不了我,雖然我目前無法打開它,但是我自己會解決的。」舞莫愁告訴余掌櫃。

  「少主,這位天小姐到底是誰?怎麼有通天的本事用手銬銬住少主?又為何連她自己也被銬上了?她意欲為何?」余掌櫃關心急切的問。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舞莫愁沒瞞他,長話短說地將事情大略說一遍。

  「主人和朝廷的關係一向良好,朝廷怎會對少主下手?還讓少主受此委屈,太過分了!」余掌櫃不平地怒聲罵道。

  「皇上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能怪他,余明,這事你明白就好,別傳出去,以免節外生枝。」舞莫愁交代著。

  「可是那位公主沒有釋放少主的意思,少主的處境豈不很危險?少主的安危一向是主人最掛念的事,若有什麼差池,屬下擔待不起!」余掌櫃一臉惶恐。

  「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如此緊張,我在蓮鄉的這幾天,你還有下面的人都要小心,公主冰雪聰明,一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所以沒有我的指示絕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舞莫愁下令。

  「屬下瞭解,請少主放心。」余掌櫃拱手回話。

  舞莫愁點頭,「很好,沒事了,你下去吧!」

  「少主,主人很關心您,不知您何時要回去?」余掌櫃提起。

  「告訴他,我的計畫不變,時間到了就會回去。」舞莫愁聽了稍皺了下眉頭,千篇一律的問題,當然得到永遠一樣的答案。

  「屬下會轉告的,屬下告退了!」余掌櫃再行個禮,起身快速離開。

  舞莫愁轉身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伸手解去她的睡穴,她輕吟了一聲又翻身捲曲著繼續沈入夢鄉,嬌甜的睡容如嬰孩般無邪動人。

  大掌愛憐地輕輕描繪她皎潔的容顏,她不是教人一眼就驚艷的絕色美人,但卻有種沈靜的性靈之美,透著一身脫俗聰穎的氣質,如圓潤的明珠,會隨著時間的累積而越加散發出耀眼光芒,認識越深,就越為她心動,加上她一身驕傲堅強的個性,更令他想馴服她,如同她欲馴服自己一樣。

  感受著掌下的柔軟,舞莫愁受不住引誘的傾身,輕輕吻上她粉色小嘴,讓彼此的氣息交纏,好一會兒才放開她。

  看到她嬌小的身子只佔了偌大床鋪的一隅,舞莫愁有些怨歎,這小東西口口聲聲視男女之別為愚法,但卻不肯兩人同睡一床,她今天憑著貴客身份大方地佔據了床,踢他下床睡地鋪,以報她曾委屈睡地鋪的仇,其實那也只是兩人相遇第一個夜晚的事,隔天起她便命人搬了張躺椅入房當他的床,這等小事她還如此牢記在心,想起她霸著床對自己露出小人得意的模樣,他忍不住輕笑低斥了聲,「小氣鬼。」

  輕撫著她的髮絲,舞莫愁低頭再親啄了口粉頰,才轉身躺回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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