瞇起眸,他瞧著她柔關腴白又純淨的身子,體內的熾焰熊熊燃燒,毫不遲疑地深深佔有了她。
「嗯……」細柔的一聲低歎,飽含著疼痛與滿足,在他狂野的律動下,可融的身子與靈魂已然全都屬於他!
激情過後,可融氣喘吁吁的睜開眼,看見的卻是他眼角的那分冷意。
「你……」她以為她看錯了。
「想說什麼?」逼著自己不顧她此刻的嬌弱,他冷漠的離開她。
「我想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趕緊拉攏好衣物,她戰僳地問:「是不是……是不是認為我太隨便?」
「不是,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隨便呢?」他冷冽低笑,竟然冒出這麼殘忍的一句話。
「斯雋!」可融全身血液瞬間凍結,渾身發出一陣冷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這樣的他讓她覺得好陌生、好害怕!
「佳峒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也該走了。」他開始收拾起桌面。
「什麼意思?你明天不來了嗎?我知道公司的危機已經暫時解除,可還沒步上軌道咧!你怎可以就這麼撒手?」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轉眼間所有事情都變了?
「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提起公事包,他如來時般瀟灑的離開,只不過卻帶走了她的心與信任。
「等等。」她含著淚問:「你……你嫌棄我?」
閉上眼,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殘忍的從她眼前離開。
「到底是怎麼了?真是我不好嗎?我不該……不該對心愛的人交付一切嗎?」
可融覺得自己好悲哀。
第6章(1)
就如程斯雋所言,數天後可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欺騙了她,徹底的欺騙了她。
他私下收買了部分小額投資者,然後再挹注一大筆資金,憑藉著她與她父親的信任拿到了公司的經營權。
而且,他已不再現身,替他來公司接洽的是他的朋友齊乃綸。
「爸,對不起,是我不對。」知情後,她渾身泛著冷意來到沈達觀的辦公室,「您罵我、打我吧,是我被愛情沖昏了頭,是我……」
說到這裡,她的腦袋眩了下,沈達觀立即扶住她,「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瞧你,才不過幾天,怎麼瘦成這樣?連身子都這麼冰冷?」
「我沒事。」她搖搖頭,「爸,您怎麼不打我、不罵我?這樣我會更自責、更不好受。」
「傻丫頭,爸怎麼忍心這麼做?」她是他的寶貝,同樣受到很重的傷害,若怪她豈不傷她更重?
「爸……怎麼辦?他都不來了,我有好多話想問他、想告訴他。」這幾天她哭腫了眼、哭碎了心。
「可融……」天呀!事情為何會演變成這種地步?為何要讓他最心愛的女兒遇人不淑,吃苦受罪!
然而就在此時,外頭傳來嘈雜聲,父女倆回頭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程斯雋往這裡走了過來。
「你……」可融望著他,縱使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口。
「程斯雋,你怎麼還有臉過來?」總經理劉幸發聽到消息,立刻快步走來,一看見他就狠狠的質問:「為何要欺騙可融的感情?為什麼要欺騙我們對你的信任?」
程斯雋定住腳步,望著他,「這些理由,我沒必要告訴你。」
丟下這話,程斯雋便直接走到沈達觀面前,「還記得我們之前談的條件嗎?」
「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沈達觀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他的憤怒程斯雋根本視而不見,直接說:「條件就是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沒忘記吧?」
「到底什麼問題?」就在這瞬間,沈達觀彷彿看見他眼底埋藏的恨意。
「你還記得程家權吧?」瞇起眸,程斯雋一字一字的吐出口。
「誰?」沈達觀震住,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來。
「爸,您怎麼了?」可融趕緊扶住他,不解地望著程斯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非要把我們逼到死路才甘心嗎?」
「哈……」程斯雋狂笑,「你問問你父親,是誰逼誰走上死路?」
「你到底是誰?」沈達觀指著他,「程……程家權是你什麼人?」
「先別管我是誰,我現在要告訴你,我親眼目睹你將他從十幾層的高樓推下,他就這麼摔在我面前,倒在血泊中。」程斯雋瞇起雙眸,「而你這麼做,就是為了奪走佳峒!」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承認當時在頂樓和他起了爭執,可我沒推他,是他突然血壓升高,一個不穩摔了下去。」他搖搖頭,「當然我也並非沒有錯,是我激怒了他,他才——」
「夠了,不必解釋!」程斯雋強硬地頂回,「我……我好不容易可以和父親相認,可卻眼睜睜看著我父親死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這對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是多殘忍的事!」
「程家權是你父親?」
「爸,到底怎麼回事,您認識他爸爸?」一旁的可融愈聽愈迷糊,也愈聽愈心驚。
「我不知道家權有個兒子……」沈達觀同樣錯愕。
「不只你不知道,連我父親也不知道,他是我渴望已久的父親啊!」程斯雋的母親在與他父親分手後才生不他,本打算憑一己之力將他撫養長大,無奈母親在他十歲時生了重病,將他托給遠房堂叔照顧,等適當的時機再讓他們父子相認。
就在他好不容易能與父親相認時,竟然撞見這一幕,讓他小小的心靈深受打擊,而後他跟著堂叔回家,立志長大要成為一個有能力的人,並為父親討回公道。
而今天,他終於做到了。
「你真是家權的兒子?」沈達觀步履蹣珊的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早知道他有兒子,我就該去找你……把一切說清楚,把佳峒交還給你。」
這十幾年來他堅守佳峒,努力經營和好友共同創立的公司,為的就是怕愧對程家權,期望死後在九泉之下能坦然的面對他。
「少來了!」程斯雋推開他。
「爸。」可融趕緊扶住他,氣不過的對程斯雋說:「你這是做什麼?我爸說的你不信,那到底要信誰?再說我爸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連讓員工領不到薪水都擔心得好幾天睡不著覺,我爸是這麼善良和慈悲,又怎麼可能將你父親推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