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上掉下來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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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你現在該可以好好的、用心的看看我了吧?」為了今天,她可是等了好久好久,也鼓足了勇氣。

  「很抱歉勻璨,感情是需要觸動的,而我現在已無心談感情。」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走吧,已經很晚了。」

  「你……」夏勻璨原以為自己還有機會,苦等這麼久也以為將會開花結果,但為何他依然如此冷情?

  無奈地,她只好跟著他離開公司,卻在大門口遇到來公司收拾東西的沈可融。

  第6章(2)

  可融震在原地,待在家裡整整一個多月,直到現在才有勇氣過來,以為這時間不會遇到他,但怎麼也沒想到還是遇到了……甚至還看見他的女人。

  這陣子,她不停想著過去、想著現在、想著未來,想著前任男友所說的那些話——她是個有很多缺點的女人、一個會讓男人不耐煩的女人。

  果然,即便有人對她好,也是為了利用她,而這段假戀情甚至可悲的維持不到三個月。

  為此,她幾乎失去求生意志,對人生已沒有任何眷戀了。

  以為自己已死的心不會再對任何人任何事起反應,可為何在看見他的瞬間,心還是那麼的痛!

  可融直覺轉頭要離開,才走幾步卻突然雙腿發軟,跪在地上。

  程斯雋見了心下一驚,立刻上前扶起她,卻被她用力甩開——

  「你怎麼了?」他不放心地問。

  「看我還活得好好的,所以失望了?」她睨著他,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我只是來收拾東西。」

  決定不再逃避,可融直接往公司大樓走去。

  一旁的夏勻璨見狀,終於明白程斯雋並不是無心,而是心底已被人佔據,驚恐之下她立即拉住他,「我餓了,去吃飯吧。」

  「不好意思勻璨,你先去吃,我還有點事。」本想就這麼離開,但是看見可融那張蒼白的臉色,他就無法拋下她。

  「你這是做什麼?放不下又為何要這麼做?」夏勻璨一直知道他的計劃。

  「因為她是我這個計劃中唯一的失誤。」丟下這話之後,程斯雋還是去追可融了。

  衝進辦公室,只見她正在收拾東西,他大步過去阻止她,「你並不需要這麼做,你還是可以留在公司上班。」

  「這裡已不是我所熟悉的佳峒。」她頭也不回地說。

  「何必這麼固執,我知道你喜歡這份工作,也投入很多心力,難道就可以這麼不管它了?」說真的,他從沒要她離開的意思。

  「我當然可以。」才回頭,卻感到一陣反胃,忍不住摀住唇乾嘔了起來。

  「你怎麼了?」他擰起眉。

  「你不必假惺惺。」抹抹唇,她站了起來,抱著整理好的紙箱走出去。

  「你以為你真可以忘記一切?忘記我?」他雙手抱胸,在她背後說道。

  她定住身,回頭瞪著他,「你就這麼自大?這到底是你的優點還是缺點?」

  「都算吧!」勾起一抹笑,唇邊的弧度刻畫著懾人的霸氣,就是這分霸氣帶走了可融的心,如今再次面對,她發現自己依然為他著迷,也更氣自己了。

  「那我想問你,我呢?我的缺點是什麼?」她專注地看著他。

  「什麼?」

  「我是不是一個缺點很多的女人,一個自以為能被疼愛,其實根本不值得被愛的——」

  「沈可融!」程斯雋大聲一吼,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頓時,她隱忍已久的淚赫然決堤,傾洩在小臉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不肯相信我父親?」

  「別說了。」他不想再看見她的淚水,不希望她在他面前掉淚。以往那個充滿朝氣、經常面帶笑容的沈可融呢?他想見到的是這樣的她。

  「那我能不能再問一句話?」她發著抖,握緊拳頭。

  「你問。」

  「你……曾經愛過我嗎?」破碎走調的嗓音從她口中逸出。

  聞言,他臉色一變、呼吸一滯,望著她的淚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突然,他看見夏勻璨就站在門外,於是他心一橫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回頭笑著對可融說:「看看我們,你說呢?」

  不敢看她絕望的表情,程斯雋旋即拉著夏勻璨去搭電梯。

  「你這是幹什麼?不是喜歡她,幹嘛還抓著我?」夏勻璨氣惱地說:「我上樓不是想要再爭取什麼,只是我剛剛不小心把東西留在這裡忘了拿。」

  「對不起勻璨,不這麼做,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他沉著聲音。

  夏勻璨這才發現他眼底濃熱的水氣,也明白這男人已經深深陷入了。

  「你……」

  「走吧。」直接走向停車的地方,他回頭問:「上車嗎?」

  「不了,我有開車過來。」夏勻璨凝眸望著他頹喪地坐進車裡,發動車子駛離,心底深深糾結著一股失落的痛,

  然而,仍在辦公室裡的可融,緊緊靠著牆,手裡懷抱著紙箱不停的發著抖,就快要抱不住了!

  她還以為他之所以這麼做全然是對父親的誤解,對她尚帶有一絲感情,可沒想到他竟然對她如此殘酷,連一絲一毫的留戀都沒有。

  果真,和她交往的男人都會後悔。

  「嘔……」突然,胃裡又是一陣翻騰,她趕緊將紙箱往地上一擱,衝進了化妝室,嘔吐之後,她沖了馬桶,倚在門邊,臉色除了蒼白之外,臉頰還流下兩行絕望的淚水。

  回到家後,可融虛弱得好幾天下不了床,讓沈達觀擔心又焦急。

  幾次想找醫生都被她拒絕,因為她說不想讓別人看見她這種憔悴、可悲的模樣。

  「想開一點,爸還有點錢,你若想學什麼或做什麼小生意,爸可以幫你,就忘了佳峒、忘了……那個人吧。」沈達觀安撫道:「但千萬別恨他,畢竟當時他受到的刺激太大,又豈能不恨爸。」

  可融只是不語的躺在床上,無神的雙眼直視著天花板。

  「如果認同爸所說的話,是不是該起來吃點東西?你已經好幾天粒米未進了。」沈達觀的嗓音都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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