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奪舍之禁止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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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現在你在我車上了,不是嗎?」劉如晴輕哼。

  今日一早,劉如晴本來就打算開車回台北,要不是聽說沈維埕出了車禍,雖只是受了點驚嚇,沒什麼大礙,但畢竟人是她載下來的,總要看望一下才好。所以她從趙四叔那邊打聽到了沈維埕的落腳處,開車到鎮上,才剛將車子停在香客大樓門口,正要打電話給沈維埕時,哪裡想到就恰巧遇到鬼鬼祟祟從大樓門口跑出來的趙子昀,並且打一照面,就被賴上,不由分說蹭上車,趕也趕不走。

  於是,電話打不成了,也不用見沈維埕了,只能依著趙子昀的懇求,將車開走,盡快地遠離香客大樓……劉如晴想,那一刻,她一定是中邪了,才會對一臉可憐兮兮的趙子昀這樣依從。

  或許……在她內心深處,也是被葉知慧說動了的,相信趙子昀的身體換了個靈魂的人不只是沈維埕,還有她。可是……劉如晴更想確認的是,眼前這個人,才是她所認識的死黨,而過去十年那個刻薄勢利的女人,是奪了趙子昀身體的孤魂野鬼。

  「……如晴,你看我的手鐲。」似乎終於讓自己鎮定了一點,所以趙子昀開口的同時,也將左手腕抬起,向劉如晴湊近。

  「嗯?」瞥了眼那只被沈維埕特地送來的手鐲。「這手鐲除了從白灰色變成深紫色之外,還有什麼神奇的地方嗎?」

  「如晴,這隻手鐲你以前也見過的。我爸在我十六歲那年生日時就給我了,說是傳家之寶,不可以離身,要一直戴著。只是那時學校管得嚴,我不敢戴在身上,直到高中畢業之後,才開始戴上。你還記得嗎?」

  劉如晴回想了一下,道:

  「好像是。不過我不太記得它以前是什麼顏色了,我只記得這鐲子因為那場車禍而斷成兩段,後來就沒在你手上見過了。」直到昨天才知道,原來被沈維埕收著。

  「它曾經是粉紫色的。至少,十年前是粉紫色。」右手食指輕輕戳著左手腕上的紫玉鐲,眼神複雜地道。

  劉如晴好奇地又看了眼那隻玉鐲,忍不住問:

  「它顏色會變化,是出自於什麼原因?」

  「如晴……你聽了一定會覺得很扯……」趙子昀很是艱難地道:「我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弄清楚這只鐲子的事……」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劉如晴看趙子昀一臉羞於啟齒的樣子,也就沒那麼好奇了。

  「我不是不想說……是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有這麼扯的事……」深吸一口氣之後,趙子昀道:「由於昨天晚上我跟沈維埕發生了關係,所以關於這只鐲子的事,我才全部知道了。你別那樣看我!就說這種事超扯的,扯到我都說不出口。」戳著玉鐲,恨恨地道:「誰教這鐲子十年前撞斷了,誰教這鐲子上沾了沈維埕的血,所以我跟他才會糾葛不清,想分都分不了。」

  「等等!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劉如晴聽得一頭霧水。

  「總之,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我帶塞了他。就從十年前那場車禍說起吧……其實,如果當年那場車禍我沒救他的話,他頂多手骨折,卻是從此人生一片順遂,鴻運大展,再不會有任何災厄……可是,就是因為我多事救了他,還摔壞了我的手鐲,於是……我幫他承擔了骨折的災禍,他承受了積存在這鐲子裡的所有晦氣。而沒有玉鐲保護的我,就在那時被奪去身體了。」

  「竟是因為這樣才失去身體的嗎?可是……這鐲子裡怎麼會有晦氣?這可是你的傳家之寶,不可能是壞東西。」

  「這晦氣……不是用來傷害我的,是為了保護我……我爸會一點道家玄術,才把鐲子改造成那樣的。因為他算出來我在十八歲那年會出事……原本,在十八歲那年,我就會知道並且防備可能會被奪舍的事,裡面的晦氣就是為了對付那個要搶我身體的靈魂,但那場車禍將一切弄亂了……」

  就算趙子昀說得不太有條理,一切聽起來也不可思議得很,但劉如晴還是努力去理解了。暫且壓下心中的驚詫,她只問:

  「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從回魂那天,還是昨天拿回鐲子才知道的?」

  「是……跟沈維埕上床之後……答案才一一浮現在腦子裡的。」

  「啊?」這也太離譜了吧?

  「因為鐲子上有他的血啊!他的血已經融進紫玉鐲裡了;而他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生鴻運好命人,他的命格太旺,所以這個鐲子接受了他的血,被他的血融合,所以它已經不獨獨屬於我趙家的了。」

  「呃……我不太懂這些。如果知慧在這裡就好了,她一定馬上就能理解你,的話,並且完善表達出你所有無法清晰說明的。」劉如晴第一次肯定了作家這種身份還是有優點的。

  「知慧?誰?」趙子昀思緒被帶偏了一下。

  「沈維埕曾經的暗戀者之一,在過去十年裡,曾經被佔據你身體的那個孤魂野鬼冷嘲熱諷過許多次。簡而言之,你們彼此交惡。不過,她同時是我大學時期的死黨就是了。」

  「你的死黨?」趙子昀很介意這個字眼。

  劉如晴瞥她一眼,涼涼道:

  「你這十年來把我們的友情敗壞得一乾二淨,現在還好意思吃醋?」

  「那又不是我!」

  「沈維埕不是你男友,你不是也給睡了?」又停在一處紅燈前,劉如晴朝一臉冤屈狀的趙子昀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道:「總之,你這身體做過的事你都得認,也別分得那麼清楚了。是好是壞,你都得概括承受。再說:事情都這樣了,你再抗議也沒用。這手鐲對你很重要,但沈維埕的血在裡面起了什麼作用你不能不弄清楚,所以你無法真的跟他老死不相往來。」

  「這不公平!而且我不是故意睡沈維埕的,全都是這只鐲子的關係。都是它在作祟!我討厭所有被控制的感覺,這十年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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