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此時才記起兩人所在的位置。
老天,他們是在草地上啊!四周毫無遮掩,可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的恩愛。
她羞極了驚喊一聲,急著要穿上衣棠,「你……我……我們……怎麼可以……
哎呀,羞死人了!」
尉遲浪被她羞怯的模樣惹得哈哈大笑,輕輕磨蹭她的小鼻頭取笑她,「現在才想起來太遲了吧!」
「你還說!不理你,真不理你了」歡歡羞得全身都泛紅了,卻另月有一份羞怯的可人。
「哈哈!小紫兒,我害羞的娘子,這片山頭都屬於你未來夫君的產業,放心,除了我們,沒有別人可以進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會春光外洩了。
「你還說!是你連累我做這樣傷風害俗的事,都是你,人家要你賠!」
「哈哈哈……那夫君我不是佔便宜了嗎?賠?我一定賠,現在我再『賠』你一次好了,我的娘子!」
「你……大膽,我不理……唔……」接下來的訴被尉遲浪吻去了。
※ ※ ※
瑞安城裡鑼鼓喧天,喜氣洋洋,大家都圍在路邊瞧熱鬧。
「哇!來了、來了,新郎倌來了,身騎白馬威風十足,真不愧是巡按卸史,王爺有此賢婿,真是好福氣啊!」
「新郎倌運氣也不錯吶,郡主人美又那麼愛他,現在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這經過真讓人感動呢!」
「這還是聖上作主賜婚的,這段佳緣可以流傳千古了!」
兩旁夾道的民眾提起歡歡郡主的這段情緣,個個都是欽佩在心,也都願意給這對新人最大的祝福。
尉遲浪臉上掛著微笑,心中卻急著見新娘。為了迎合嫁娶的禮儀,他不得不送她回郡王府,而自己回京再跟著迎親隊伍將她娶回。
老天爺!他已經近十天沒看見歡歡了。他想死她了。恨不得馬上抱她到沒人的地方好生親熱一番。
現下卻要依著該死的規矩,忍著煎熬,做完他新郎倌該做的事,真折磨死他了!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郡王府。
尉遲浪下馬走入大廳,裡頭也是張燈結綵,王爺和王爺夫人端坐在高堂上,笑得合不攏嘴。
日思夜您的新娘終於被扶了出來,紅頭巾遮去了她的臉蛋,多日不見,尉遲浪猜想她一定更美了。
尉遲浪沒有親人,所以在郡王府拜了天地、拜過高堂後,他們便是夫妻了。
然後他將帶歡歡回京面見聖上,謝謝皇上的賜婚之恩。
一對新人和廳裡的所有人全都是滿心歡喜,和樂無比。
在廳外的柱子後,一個斯文俊秀的男子也是滿臉笑容的看著喜孜孜拜堂的新人,只是臉上再多的笑容也掩不去他眼裡淡淡的落寞。
「恭喜啊,歡歡,你終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相信你會過得很快樂的,我衷心的祝福你!」他低聲輕喃。一隻滑嫩的小手捉住了他的手,嬌膩的嗓音響起「文哥哥,你別傷心,也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啊,幸幸會永遠陪著你的。」
文克烈低頭看著嬌貴的小美人,淡然一笑,「我怎麼會難過呢?你的歡歡姊姊找到了幸福,我會為她感到高興的。」
「嗯,幸幸也好羨慕歡歡姊姊,文哥哥,你以後會不會像尉遲姊夫對歡歡姊姊那樣對我好呢?會疼我、愛我、陪我玩,會不會呢,文哥哥?」幸幸仰頭看著文克烈,語氣裡滿是期望。
文克烈失笑地搖搖頭,「傻幸幸,那是屬於丈夫的責任,文哥哥可不能搶了你丈夫的權力啊!」說完後,文克烈的眼神又飄向那一身大紅嫁衣的新娘,眼裡有著不捨也有著欣慰。
幸幸望著他英俊的臉,暗暗在心底發誓:文哥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像喜歡歡歡姊姊那樣的喜歡我,終有一天,我一定要做到!
拜完堂的新人被送出郡王府,往瑞華山上的觀雲別莊而去。
尉遲家的莊園還未建好,暫時先在觀雲別莊住個兩天,等明兒個新嫁娘回門後,他們就要回京城了。
馬背上的尉遲浪笑得開心,眼底也滿是感激之情,歡歡,他的小紫兒終於是他的妻子了。
花轎內的顏歡歡笑得羞怯也笑得滿足,浪,她的夫君,今生今世他們是永不分離了!
萬里無雲萬里天,秋風送爽的季節是道不盡的好時光。這可真是個聯姻的好日子呢!
※ ※ ※
兩年後。
「爹、二娘,女兒回來了」一個美麗的少婦手一手抱著個嬰孩嬌聲喊著走入大廳。
王爺和王爺夫人接到通報,趕忙趕來大廳見女兒。其實他們最想念的是那個小奶娃。「歡歡,來,讓爹看看小外孫,唉喲,我的寶貝外孫兒啊!」顏永展上前抱過了歡歡手上的嬰孩,和夫人開心的逗著小孩。
歡歡嘟著嘴,不開心的說:「爹,娘,你們這次可以好好和寶寶玩個夠了,因為我決定搬回來住,不回賞月山莊了。」
王爺和王爺夫人對看了一眼,聽到這話是一點也不著急。
顏永展笑問:「又怎麼了?阿浪這次又是哪兒招惹你生氣了?」
「他要丟下我們母子倆不管,出外逍遙一年,既是如此,我乾脆就離家出走算了,換我一年不去理他!」歡歡生氣的說。
顏永展換了個方式再問:「是不是阿浪因為工作需要,皇上要他出巡天下一年呢?」
「要這麼說出可以。」歡歡嘴兒噘得老高,仍是氣呼呼的。
顏永展笑著和女兒說道理,「歡歡,阿浪如此受到皇上器重是好事啊,再說這是他巡按御史的職責,怎麼可以為這事和他鬧脾氣呢?」
「我不管,反正意思就是他要拋妻棄子一年就對了!他要如此狠心去下我和寶寶一年不管,不盡他做丈夫、做爹爹的責任,我難道不能先不理他嗎?所以我要搬回娘家,在這住到我滿意了再回去。」歡歡氣尉遲浪不曾向皇上請求出巡時間短一點,一年的時間見不到他,教她和孩子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