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世界上真有這東西?」她的果決堅強令他驚訝,邢權宙斜睨她的眼中,透出讚賞的燦光,「呵,你的確不簡單!在你父親還生死未卜的現在,難道有清楚條理的腦袋分析事實。」
「不管我爸現在是生是死,我有責任把爸爸的畢生心血保住。」提起父親,童妍葳眼眶中充滿盈透淚水,「我……我不會倒下去。說吧,你想怎樣我都答應。」
「好。」慎重地點了點頭,邢權宙緩步賴到她面前,依然是賞玩獵物的勝利眼神,清楚道:「我要你。」
「啊?什、什麼?」一連倒退好幾步,童妍葳被這短短三個字震得魂飛魄散。
「沒聽懂嗎?」向前跨步,邢權宙咄咄緊逼,就是要她聽清楚明白,「我再說詳細一點,我說——我、要、你。」
「你、你竟然?」囁喏雙唇,童妍葳顫抖著說不出更多話語。
雖然在來之前她想過千百種可能的記過,付出自己也是其中一項,然而,當她親耳聽他提出,依然震撼萬分。
「我要你,意思就是,我要你的一切,包括身體,但不涉及感情,多久時間隨我定,等玩膩的那天,無條件放你自由。這段時間,你的行蹤我都要知道,不要再去教琴,也不要去你爸的公司,聽我差遣就是了。如果你接受,童家的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我保證一周之內搞定。」
「為什麼?我不明白!」腦中空白半晌,童妍葳好不容易張開口,「邢權宙,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以你這等身份要什麼女人沒有,卻機關算盡、花費那麼多心裡,只為了我?呵,不懂,我真的不懂。」
「關於你家和我家的許多恩怨,這長達十幾年的糾葛,不是簡單兩三句話講得完的。」伸出手指勾起她尖細的下巴,一抹詭譎的笑爬上了邢權宙性感的唇角,「你只要回答我,這項交易接不接受?沒問題的話,我可以馬上處理童家積欠的債務。嗯?」
「我家和你家?」童妍葳深深疑惑了,追問:「到底是什麼事?」
「別急,往後有的是機會,讓我慢慢說給你聽。咦?我還沒聽到你的答案?」
「我……」童妍葳咬著唇,遲遲說不出那個「好」字,她知道出了這個字沒有其他辦法救得了童家,但她就是說不出口。
「這還需要考慮嗎?嗯?」他狎玩的眼神逼視她,根本是草原上的獵豹在吃掉獵物之前殘酷行邢。
「好,我接受。」閉上眼,她用盡全身力氣吐出這幾個字。
「Good!」話落,他突然攫住她粉嫩的唇瓣,像只飢渴很久的野獸,品嚐著獵捕到的小動物。
來得又凶又急又猛的吻,童妍葳一點兒準備也沒有,腳步一個踉蹌直接跌入他寬厚的胸懷裡。
他的吻好熱烈,像狂燒的焰火,讓童妍葳一點兒抗拒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他在她粉嫩的唇舌間掠汲甜蜜。
好久好久,邢權宙終於放開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燙紅的小臉,「好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等事情處理好好,我自然會去找你。」
原來他早想好了,執行交易的時間就是他「辦好事情」的時候。
「希望你說到做到。」深吸一口氣,童妍葳企圖掩飾被吻得紊亂的思緒。「我會在你找得到我的地方等你。」
「嗯,我相信你,也請你相信我。」他伸出大掌將她小手一握,微笑:「回去休息吧,你看起來很虛弱。」
邢權宙親自送她,十分紳士體貼,看著她上私家轎車才安心離開。
在外人眼中,他是多麼斯文有禮,但對照他私下對她所提出的「交易」,顯得落差好大。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
童妍葳突然對他好奇起來,不知道是怎樣的成長背景,早就他文明外表和野獸內心之間天壤之別的差距?
第4章(2)
童家,新店別墅。
原來,他如此大費周章,幾年的攻於心計,搞得童家石材公司岌岌可危,還把她的音樂中心也一併設計進去。
如此兜轉迂迴,邢權宙想玩的只是「交易遊戲」。
「哈,太可笑!憑他邢權宙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他是瘋了?傻了?還是吃錯藥了?」
浸泡在家中大型按摩缸裡,童妍葳把自己關在密閉空間,一遍遍仔細回顧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我要你,意思就是,我要你的一切,包括身體,但不涉及感情,多久時間隨我定,等玩膩的那天,無條件放你自由……
放錄音帶似的,他說出這些話時,表情一派平和自然,但聽在她耳裡卻是深深刺痛,她知道,他是故意要羞辱她。
剝奪一個女人的貞操尊嚴,尤其像她這麼矜貴嬌養的千金,如此做法正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但是,值得嗎?幾億的新台幣,堆起來十幾層樓高,光用來羞辱她的身體和尊嚴,代價會不會太大了?
童妍葳按住泛疼的心,思忖:我值得那麼多錢嗎?
以同等價值他可以換到更新嫩、更火辣、更可口又彈牙的女人,不是嗎?
要玩女人,憑他的條件只怕是一卡車接一卡車,不怕沒得玩,又何苦暗地設計多年?花費如此多的心力,僅得到區區一個姓童的女人的貞潔,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諸多疑點像是打死結的毛線圈住她。
冒著煙的熱水泡到涼了,童妍葳糾結的心緒仍不得紓解,她不知道城府極深的邢權宙打算用怎樣方式進行此 「交易」?
一切都是問號。
他真的會行動嗎?
等待行邢比赴邢場還更叫人煎熬難過,童妍葳在外人面前表現很平靜,內心卻是陷入水深火熱。
然而再怎麼煎熬難受,眼下除了靜靜等待,童妍葳沒有其他方案可行。
「大小姐!大小姐!您還好吧?」
飄蕩的思緒隨著浴室門外一陣急促的叫喊聲被拉回,是他們童家忠心的管家——蘇媽。
「我在泡澡。」童妍葳從冷卻的池水中起身,披上浴袍,打開門,「蘇媽,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