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戰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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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放開我……」

  天還未全黑,他會看到的,看到她有多醜,記起她有多醜,她知道。

  繡夜慌張的試圖在他懷裡轉身,他讓她轉了,可大手又上了她的腰背,她試圖將他的手從背上拉下來,但他不讓,他的手穩穩的抓握著她的腰,眼裡驀然浮現火氣、領悟和惱怒。

  「天殺的,是為了我說過的話,對不對?!」她小臉煞白,瞬間僵住。

  他知道他是對的,她的行為和表情都告訴他,他是對的,她該死的為了不讓他摸到、不讓他看見她的背,才會突然從他身上跳了起來,還差點摔死。

  「該死!我說過了,你很漂亮,一點也不醜!那只是我為了阻止你爬上別的男人的床才說的謊!」她看著他,環抱著自己,小臉蒼白的說:「我知道它很醜,我摸得到,也看得到一些。」

  他惱怒的瞪著眼前倔強的小女人。

  他受夠了!

  他今天一定要解決這件事,這實在太過荒唐,她和他同床共枕那麼久,怎麼還會以為她背上的傷會影響他對她的欲 望?

  看著她自卑的表情,隱含痛苦的眼,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只能強迫她轉身,掌握著她的腰,低頭親吻她傷疤纍纍的背。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抽了口氣,驚慌的扭動閃躲著他熱燙的唇舌,可他力氣太大,還將她壓到了牆上。

  「張揚,你不需要……啊……」

  她面紅耳赤的喘息著,感覺他撩起她的發,用那唇舌,愛撫著她赤裸的背,舔吻著她的後頸,她的脊樑,一路往下,引起陣陣輕顫。

  「你別……別這……樣……嗯……啊……」

  他蹲了下來,舔吮著她的後腰,教一陣酥麻如閃電般竄過全身,讓她喘不過氣來,連話都說不完全。他的唇舌再次往上,舔著,吮著,大手更是一再撫著她的後頸、她的身側,當他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體裡,已再次變得萬分粗-硬。

  他將大手伸到她身前,將她往後拉,讓她整個人往後貼在他身上,靠在她耳邊,嘶啞低語。

  「看,就算你全身上下都是疤,也無法阻止男人想要你,無法阻止我想要你。老天,甚至你身上依然傷痕纍纍,虛弱又蒼白,全身高燒不退的只剩一口氣時,我滿腦子都只想著要上你,就連那冰冷的溪水也無法澆熄我的欲 望。」他的話,讓她顫抖。

  「在那條溪裡?」她啞聲喘著氣問。

  「是的,就在那條溪裡。」他貼著她的耳,坦承道:「你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頭野獸,就只是頭禽獸。」這話,一點也不甜蜜,卻讓她全身發燙。

  「我喜歡你的胸那麼剛好的貼著我的手,讓我能一手掌握,我喜歡你小巧的耳朵,總在我湊上前說話時熱紅,我甚至該死的喜歡你那張多話的小嘴,即便它正嘮叨我,還有你身上那種千淨的香味,我喜歡你在夜半背著我偷偷擦著身體,你的背好美,我每天都想伸手撫摸它,看看它是不是真如羊奶一般柔滑。當我發現塔拉袞傷了你的背,我真想當場宰了他一一」然後他再次低下頭來,舔吻著她背上那些傷疤,一邊在她體內來回,一邊啞聲道:「這些疤,一點也無損你的美,它們不醜,因為它們在你身上。」

  他說的話,帶來的感覺,如此甜美,讓她在轉瞬間就再次因他而失控。她羞宭不已,可他只是再次親吻她,深深的埋進她體內,徹底釋放。

  她全身無力的站不住腳,若非他從後將她壓在牆上,她早已軟倒在地,就在這時,他退了開來,抱起渾身無力的她,跨進了那被裝滿熱水的浴池,讓她坐在他腿上,枕在他肩頭。

  當他再次把手放到她裸背上,她微微輕顫,卻沒有抗拒,只是攀撫著他的肩頭,將羞紅的小臉埕在他頸窩。

  「它們真的不醜。」他悄聲告訴她:「你不需要那麼介意。當我親吻你的時候,它們會變成粉紅色的,讓我知道你興奮了起來,因為想要我而興奮起來。」

  「別說了……」她滿臉通紅的抬手壓住他的唇。

  他沒再說下去,卻輕笑出聲。

  那低沉的笑聲,迴盪在澡堂裡,讓她又羞又宭,可當他收斂住那笑,大手來回輕撫著她的背,她卻發現她其實喜歡聽他笑,喜歡看他笑,喜歡這樣蜷縮在他懷裡,不只赤裸相對,彷彿連心也相依。

  她將臉擱回他肩頭上,任他安撫著自己,熱水輕輕蕩漾著,她閉上了眼,聽著他的心跳,慢慢放鬆下來,一不小心就睡著。

  當她醒來,已是半夜三更,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將她抱回房裡,又怎麼讓她躺上了床。

  她也不是特別在乎,只在乎他仍在身邊,擁抱著她。

  她感覺著他的心跳,聞到他身上殘留著煙味,即便洗了澡,仍殘留那煙味,心又悄悄收緊。

  無法自已的,她抬手偷偷撫摸著他有些被燒焦的發尾,然後是他臉上沒完全洗淨的煙灰。

  真傻——

  這男人,怎麼這麼傻。

  自個兒沒顧好,就只記得顧她。

  誰能想到,像他這般粗魯不文的武夫,竟是這般貼心的男人?竟能有這樣的深情?

  初相遇,還以為他冷血無情,到頭來,這男人卻為了她,什麼也做盡。

  忽然間,一股莫名的衝動上湧,讓她輕手輕腳的爬下床,簡單穿上了裡衣,點亮了燭火,抽出了一張紙,磨了墨,提起筆,開始畫起圖來。

  第18章(1)

  那個在桌前俯首畫圖寫字的女人,是如此專心,以至於沒有察覺他已醒來,還下了床。

  風透進了窗,拂上了她的身,教她不自覺瑟縮,但她依然堅持的畫著。

  他奇怪她半夜爬起來在寫什麼、在畫什麼,竟讓她專心至此,湊近了看,便愣住了。

  他認不得那些字,但看得出那是城裡的地圖,她已經畫好了地圖,正在畫一個他從來不曾見過的東西,一種器具。那是一個很大的木箱,還有管子伸到箱子裡,箱裡有液體,上頭有個像唧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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