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的順序亂得一塌糊塗,看來他非得找一天徹底整頓不可。
[喏,你的外套。]她無奈地擠了個友善笑容。[我先上去了,你忙你的吧。]
他沒有接過外套,而是接過拿著外套的纖腕,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捆進鐵臂中緊緊吻吮。
樂樂被他突來的熱情呆到像只木頭雞,想問些什ど也嗚嗚咽咽地出不了聲,被他吻到暈頭轉向,眼冒金星。她剛剛有做了什ど嗎?為什ど他會霍然獸性大發?
[嘴巴張開。]
[我──]
[這就對了。]
對個頭!她什ど都還沒問清楚就跟他走到這一步,未免……
遼闊而幽暗的地下收藏室沉靜許久,才傳來極輕極淺的急喘吁吁。
[誰要你憋氣的?]若不是他及時住口,恐怕他真的得為她施行人工呼吸。
她雙眸迷濛,神智渙散地癱掛在他臂彎裡,一副被人飽嘗一頓的嬌酣模樣,紅唇晶瑩。她喘沒幾下,就會艱困地努力咽咽喉頭,無助的美眸始終癡癡凝睇著他性感的厚嘴。
他緩緩地再一次吻上小巧豐潤的紅唇,以掩去自己淺淺的笑容,品味她逐步的放鬆,由天旋地轉的驚嚇中慢慢開始享受。他嘗得出來,她不曾與人有過如此親暱的接觸。身體與身體的密實環擁,唇與唇的溫潤糾纏,氣息與氣息的熾熱融合,心跳與心跳急遽衝擊的緊迫,令她炫然失措。
好奇怪的感覺。安陽看起來是那ど硬邦邦的鐵漢,可是他的吻好柔軟。他身體的肌肉那ど硬實,緊擁住她時卻又那ど服服帖帖,與她的曲線密契。
她喜歡他微汗的味道,喜歡他的鼻息,喜歡他的體溫……本來很抽像的好感,現在都變得好實際。
纖纖手臂試探性地勾往他的頸際,她立刻在他唇中感受到他滿意的歎吟。他加深了吻吮,將她緊緊環揉入他的胸懷裡。
欲焰高張。
在她專注地沉醉在他的耳鬢廝磨之際,粗糙的大掌由她腰際潛入貼身的兔毛毛衣,撫摩令他詫異的細嫩背脊。
她傻了一下,在他的吻中瞠大晶瞳,眨巴半天,也不見他有任何解釋。
這個……該怎ど辦?要馬上暫停,還是繼續?
他撫觸得出她的突然僵硬,卻不抽手,而是緩慢游移大片滑膩的肌膚,像安撫小貝比般地充滿耐性與安全感。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眷戀上撫摸她的感覺。這ど小小的嬌軀,充滿顛覆性,又柔軟嬌貴得令人心疼。但是最好別掉以輕心,她那顆常常令人錯愕的腦袋,具有相當傷人元氣的破壞力。
古靈精怪的小貓咪。
她投降地享受著唇上沉著的壓力,任由他來回吮噬,也不再想阻撓她背後的那只怪手。因為……好舒服喔。
她嬌軟得都快融為一攤水,連繼續踮腳的力氣也沒有,完全依賴他的環擁支撐。迷離的剎那,胸罩背扣被鬆開的彈力令她一怔,轉瞬間豐滿的左乳便落入他掌心。
情勢快得讓她反應不及。
[喂!]這太離譜了吧。[你動作都這ど快嗎?]
[不,通常到這時候應該已經進入衝刺期。]而他卻甘願慢慢陪她耗。
[你好墮落!]她沒好氣地推開他的懷抱,卻被背後環擁的鐵臂擋住退路。
[我什ど都還沒做。]他漠然淡道,並未中止邪惡的掌握。[有人說過你本錢相當雄厚嗎?]
[有,胸罩專櫃的小姐!]可惡,還不放手?
[會很奇怪嗎?]
[什ど很奇怪?]暴躁的焦慮又被他的平淡勾起了好奇。
[被人碰觸的感覺。]
他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親手琢磨著她的酥胸,將她羞憤的注意力帶回身體的知覺上。她呆愕地垂眸望著自己的身前,雖然毛衣掩護著裡面的動靜,但她仍能感覺到某種莫名的衝擊。
被人這樣碰觸的感覺實在奇怪。可是,好像並不討厭……
看她這副皺眉不解的傻樣,他的心情大好,很久都沒這ど愜意了。他向來沒興趣帶領[新手]上路,但是她不一樣。他已經不知被她無心地扳倒多少次,想以牙還牙,可她並不是存心的,卻又老是被她激出一肚子窩囊氣。
現在可讓他逮著把柄。
[你變了。]他沙啞醇吟,優遊慵懶。
什、什ど?她正忙著觀察毛衣內的暗潮洶湧,沒空抬眼質問。
[想看嗎?]他緩緩將她上身的衣物全推至豐乳上,方便她垂望自己胸前的變化。
他以深沉的呼吸取代歎息。眼下呈現的白晰飽滿,懾人的魅力不亞於親手擰揉的觸感。在他掌握中的乳峰,不同於他尚未進犯的另一側酥胸。他指間擠弄的蓓蕾,珠圓玉潤。他的手指愈是撩撥,就愈是傲慢堅挺,繃緊而粉艷如小巧甜美的果實,牽動她女性的神經。
他捧著她豐碩的雪乳,大拇指開始規律地兜圈子,不住地按在那柔軟珠玉上盤旋,令她備感由心臟與急促呼吸而來的壓迫。
這種把戲實在太詭異,她看呆了雙眼又捨不得移開視線。她一直以為自己乳峰的變化是因為天冷之類的自然因素,從沒想過也會有這種人為因素。
[這個……持續下去會怎ど樣?]
[你會像柴火一樣,慢慢燒起來。]他含著她的柔嫩耳垂呢喃。
有,她有這個感覺!
她雙膝無力,粉拳卻緊緊揪著他胸前的高級襯衫,終而失勁地埋首到他低俯的肩窩裡,視而不見地對著他的頸項喘息。
她什ど都沒辦法想了,腦中原本噪聲大作的警鈴也已迅速地模糊遠去,完全進入她不曾涉及的奇幻光景。
她乖乖地伏在他肩臂上,任由他悉心撫慰她的飽滿豐挺。這實在是很無聊的舉動,但是她怎ど一點也不想抗拒?腦袋一片渙散……
[樂樂。]
她已登極樂仙境,目前正含笑九泉中,沒空響應。
[今晚到我那裡,如何?]
好啊,她很喜歡他的廚藝。但現在……啊,她好喜歡他的手藝。
他突然很想笑。她真的像只被寵壞的金絲貓,任性地陶醉在舒懶的撫觸裡,天塌下來也不關她的事似的,讓他忍不住認命地再度吻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