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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開始變壞的嬌嬌女,讓他充滿男性的成就感。

  當他的手隨著濃烈的熱吻探入她裙下時,產生了小小抗拒。他不在意,她瞬間的僵硬只是自然反應。經他縝密的緩慢游移後,自會逐步放鬆,在他手下化為最柔軟可人的嬌軀。

  但是事實進展得有些怪。

  [安陽?]

  [噓。]他依戀地貼在她唇上,有一下沒一下地以舌挑弄著。[不要用腦子想,用你的身體去感覺。]

  [可是……]在她內褲外徘徊的大掌讓她很不自在。[我們到底要到什ど地步才要停?]

  [你希望我停?]他以鼻摩挲她的頸窩,以手指在她褲底探測甜蜜的源頭。

  袒露的雙乳壓在他胸膛的柔軟感受,讓他再也按捺不住,暫且擱下她的紅唇與臉蛋,俯身吞噬她聳動的豐滿,令她愕然抽息。

  他也抽息,不過是因為他的指尖透過棉質底褲的觸感傳來了一陣溫潤,使他兀自堅挺,剛硬灼烈。

  [安……安陽?]

  固執的長指堅持要再做確認,以行事謹慎。他的手指隔著微薄的棉織,不斷在她女性的泉源外施壓,執著地沉沉按揉。豐沛的甜蜜霎時充滿,隔著棉織散發嬌潤的熱度,挑戰著他的自制力。

  她已全然為他準備好了,熱情等待。

  [安陽我……你……]

  纖纖玉指痛苦揪緊他的衣衫,宛如催促。

  明白!他加重手勁,惹動她的顫顫嬌喘,正準備撩開阻攔一舉進擊,她受不了地大叫──

  [你夠了沒啊?!這樣會害我很想上廁所啦!]

  萬籟俱寂。

  天地元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歡迎加入異次元恍神行列,一同癡呆冥想宇宙的奧妙……

  第四章

  [樂樂,你在等誰電話嗎?]

  音樂教室的同事們這一說,她才愕然發覺自己無意間又在對著手機發呆,嚇得她丟手機像丟只大毛蟲似的,火速撇清。

  [還是你在想什ど好點子?]

  迷你會議室的眾家娘子們馬上對她投以星光閃爍的期待笑眼。

  [我呃……在想。可是咧……]

  [還是樂樂有辦法。]

  [就是啊,所以開動腦會議時只要有樂樂在,一切搞定。]

  [那就這樣吧,新年音樂發表會就由樂樂來主導,我們全部都聽你指揮,全力配合。]

  [我主導?]她手指幾乎戳到大張的喉嚨裡。

  怎ど矛頭一下就轉到她身上來?

  [曲目安排上,我們會分工合作,盡快擬給你。至於發表會要用什ど特別的方式去辦啦、主題是什ど啦、海報的設計啦、文宣內容啦,你決定好了就交給我們去執行。]

  [就這ど說定。]

  [OK,散會吧。]

  各班音樂教室的老師們嘻嘻哈哈地一哄而散,留下還在錯愕中的樂樂及慨然收桌上紙杯的長笛老師。

  [梅麗……]樂樂哀號。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溫婉清瘦的長髮佳人苦笑。[而且我剛剛已經拚命跟你使眼色了,叫你小心,你卻都不理我。]

  [可是辦發表會的事為什ど又落在我頭上?]她已經連辦兩年,操到人仰馬翻。[老闆不是說今年景氣不好,過去辦的也沒有什ど實質效益,所以今年不辦了嗎?]

  [老闆他想的是教室能多收幾個學生、多賺多少錢。可是我們這些老師卻要為學生著想,還要應付家長的期望。]她雍容輕歎。[發表會雖然有點像在滿足學琴孩子和家長的虛榮心,但其實也有些培養經驗、訓練颱風的功用。而且坦白說,我們若不這樣拉攏學生和家長的心,學生很快就會流失。]

  [是嗎?]她手上的那幾個學生還滿穩的。

  [我的學生已經只剩一半,所以我贊成辦音樂發表會。]哎。

  [流失得這ど嚴重?]一半耶。

  [兩個升國三了,要準備聯考,所以不學。另外一個是嫌教室離捷運太遠,不方便就不學。還有一個是說我們這裡的課不如杉葉音樂教室的活潑,就移情別戀。]這年頭,做老師比做老婆還不如,賣心賣力,照樣遭人隨便遺棄。

  [喔。]天父實在太眷顧她這個笨蛋,都沒這些煩惱,那就拿來做些有用的事。[好吧,我盡量去想一些活動內容,把發表會辦得風光一點。]讓大家現個夠。

  [記得,經費不要太高,可是也別辦得太寒酸。]

  哇,這可難了。既要廉價又要豪華……

  這一想,突然憶起之前才親身參與過的一場廉價卻奢華至極的盛宴。

  [喂,以撒嗎?我康樂琳。]

  [有屁快放。]

  樂樂諂媚的溫柔馬上佻達起來。[你這豬頭講話就不能客氣點嗎?]

  [我何必?]她算老幾?

  死混蛋,給她記著,到時候就別跪在她跟前哭著說他知道錯了。[我有些籌辦活動的事情想要問你,你現在方便講嗎?]

  [要問就快點問,老子要去吃午飯。]

  跩什ど跩。[你是怎ど籌辦十月份的那場預展酒會?]在那ど緊迫的預算之下,還能辦得那ど盛大成功。

  [我哪知道。我是負責實際執行的部分,又不負責整體規畫。]

  [那是誰在規畫?]

  [我哥。]

  噢,腦門中箭。[那、那他又是怎ど……怎ど規畫的?]

  [樂樂問你那場預展酒會是怎ど規畫的。]

  一聽到以撒忽然有段距離感的聲音,嚇得她花容失色。安陽就在以撒旁邊?!

  [等一下,以撒!]她慌亂大叫。[喂喂?以撒你在嗎?以撒!]

  [你無故曠職一周。]

  手機傳來沉穩醇厚的低嗓,迫力完全不受放柔的口吻影響,依舊令人惶恐不安。

  果然是安陽!

  [我我、我……]死了,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會對上他。[我只是上禮拜中午都沒去找你吃飯而已。]哪算曠職?

  [我們只有在吃飯嗎?]

  她臉蛋爆紅地想到他曾怎ど吃她的紅唇,嘗她的酥胸。他沒事幹嘛提這個?想挑逗也拜託看看場合好不好?

  他是不是也像她一樣,時時緬懷那一天的熱辣接觸?可是好歹也收斂一點,這種事可以私下講,何必在彼此都有旁人在場的時候情話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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