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手段也沒用。」
「你有!你用你母親的不幸——」
「我從沒說過我母親有什麼不幸,她活躍得很。」
「可是你剛才明明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害她愧疚得要命。
「我或許真的很難過,因為一想到她,我總是一個頭兩個大。」
玲瓏當場氣結,卻又講不過他。「那你放開我!對一個黃花閨女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你現在只能拿這種話題來吼吼了?」
「你給我放尊重點!」看他帶著勝利光彩的眼神就討厭。
「如果你已經無話可吠,就輪到我來質詢。」
「別妄想我會乖乖合作!」尤其是她的真名、來歷、家世之類的敏感問題,她絕對寧死不招,不留任何把柄在他手上。
「之前你坐在我家台階上時,在愁些什麼?」
她腦袋空白了好一會兒,沒想過他會注意到那些。「就……發發呆而且,沒愁什麼。」
「是嗎?」原本鉗在她手腕上的鐵掌邪惡地往上爬,改錯在她圓潤的上臂上撫揉著,滿意地感覺到她青澀的顫動。「反正這是在夢裡,你心裡有話何不直說?」
「你……先放開我的手行不行?」被他這樣抓住的感覺好奇怪。
「我問問題的時候,你只能回答。」他更加放肆地改鉗她的雙肩。
「我……我只是在為早上去拜訪朋友的事生氣,就這樣而已。」他的手怎麼還在繼續往上爬?
「為什麼生氣?」
「不為什麼。」
「我不滿意這種含糊的回答。」
「是蓉格格她太過分了,我才會心情那麼沮喪!」她一邊花容失色地反抗捧著她臉蛋的雙掌,一邊趕緊把早上在平成郡王府受的氣全招出來。
「看來你的陰陽眼能力讓你丟了不少朋友。」
「不是我的陰陽眼有錯,錯的是莫名其妙就誇大渲染的人!」
「你的確有資格怨那個蓉格格,但聽她胡扯後當場疏離你的傢伙們又算得上什麼好東西?」
「他們只是……害怕而已。」但那時大家的表情令她頗感受傷。
「要怕也應該是怕鬼,而不是怕你。」
玲瓏登時卯了起來。「那又怎樣?我只是把事情的過程告訴你,可沒請你在這上頭大作文章!」居然批評她的朋友們像批評仇人似的。
「你何必替他們講話?那些傢伙沒一個稱得上夠義氣的朋友,一有麻煩馬上拔腿就跑。」她居然還浪費心思為這些人難過。
「別把話說得這麼殘忍。我就不信如果當時換做你在場,你的表現就會比他們英勇、夠義氣!」
海東青不予置評,反倒犀利地識破了某項秘密。「你是不是根本沒多少朋友?」
「胡說!我…我朋友多得要命!」她的手心突然不停發汗。
「那又何必眷戀那些個膽小人渣?」還努力替他們找台階下。
「我哪有眷戀,我只是設身處地為他們的立場著想。有陰陽眼本來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他們會有那種反應很正常!」
「目前為止,你被多少朋友還以排擠的手段?」
一這句話問得她當場啞口無言。她努力想要編個完美的襲口,卻發現自己實在缺乏這方面的天分。「這個……只是偶發事件而
已,是特例!—……一點也不常發生。」
「很有趣的特例。」
「你笑個什麼勁兒!」讓她很有被人著穿的狼狽感。
「幼稚的丫頭,那些棄你而去的朋友正是人性醜陋的寫照。不過雖然醜陋,卻很真實。」這一點他再熟悉不過。
「我不要聽你說我朋友的壞話!快放開我!」她羞憤地扒著捧在她頰邊的大手,可惜徒勞無功。
「你該學的人生課程大多了,小傢伙。」
「要學也輪不到你來教我廠
他哼笑一聲。「我也沒打算要教你。」
「為什麼?」
他眼帶嘲諷地彎身貼近她的小臉。「因為你是怎麼學也改不了的。所謂狗改不了吃屎,就是這個意思。」
「你罵我?!」玲瓏氣炸了。「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就連我的家人也一樣。你算什麼東西,竟敢一再羞辱我?!」
「怎麼,有臉面對鬼怪卻沒膽面對自己?」
「你!你……」不知道該罵什麼了,從沒有人把她逼到這種難堪的地步。一放開我!」
「可憐,你能狂吠的只有這一點了。」小丫頭一個,也敢跟他鬥。
「不准你對本格格無禮!」她氣得跺腳跺到快麻了。
「你繼續吠吧。」他一句也不會聽的。
「幹什麼?!快放手!」他居然舔她的嘴唇,下流至極。偏偏她又掙不開他的鉗制,像個任他捧在手裡吻弄的玩具。
「傷口還會病嗎?」他不斷以唇舌撥弄著她昨夜被他惡意咬破的紅唇。
「你敢再放肆下去,小心我咬你!」
「謝謝你的提醒。」他毫不猶豫地探舌深入她唇裡,完全無視她小貓般的抗拒。
她發誓絕對要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可是他強勢的攻擊行動已早一步佔領了她的意識。
海東青滿意地品嚐著她的微弱掙扎。一種融合任性、驕縱與羞怯的味道,混雜著好奇與不安的甜美。
原本要狠狠給她一點教訓的念頭突然轉向,取而代之的是他意料之外的高漲情緒——一種從未被人引發過的神秘情慾。
長年持劍的巨掌上滿是老繭,粗糙的手指不斷摩裟在她細膩的頸項與臉蛋旁,讓他的深吻更具煽動性。
如果這不是夢,她鐵定會沒臉再出去見人。昨夜才認識的陌生男子,就已經兩次吻上她從未有人碰觸過的紅唇。更可怕的是,她竟然一點「寧死不屈」的意思也沒有。
她緊張得快窒息了。
「不用憋氣,這兒不是水裡。」
可是她快被他再度覆上的雙辱與男性氣息溺斃了,原本抓在他戰袍上的小手已經搞不清到底是要貼近他,還是推開他。
海東青一腳踏進她雙腿間,隨著愈發狂野的擁吻緩緩抬起,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等一下!」她現在像是騎在他一隻大腿上,兩腳快要騰空了。「不可以這樣,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