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活色生香的記憶,因他的話而統統勾了起來。
這男人,總是在床上變了另一個人一樣!
「別鬧了。」她警戒地退開,小心翼翼地避開可能發生的事。
背後的大掌,牢牢地,將她釘在他的胸前,無法動彈半分,「秋澄,賭一下,看看你會不會再一次哭著求我要你。」
「不要!」不是欲拒還迎,這個「不要」是貨真價實的不要,「我們明天還要工作呢。」她揚起一抹討好的笑。
「明天請假。」他霸道地決定了,大掌開始剝開她身上的衣服。
「杜伊凡,你可以再霸道一點!」她拍著他的手,但是拍不開,而且還絲毫阻止不了他的動作;而他,則是如她所願的,再霸道一點。
身上的衣服,在大掌的蹂躪下,很快就被扔到地上去。
炙熱的吻,封住了她不住抗議的唇,屬於他的氣息緊緊地包圍著她。他的舌放肆地翻攪著她唇瓣間的舌尖,一時又勾動她的舌,要她進入他的唇中讓他吸吮,強勢地要她回應他。
熱吻在她幾乎喘不過氣時才停止,她別過臉,貪婪地呼吸著。
……
「我……沒有哭著求你……」累得快要昏睡過去的她,還不忘剛剛兩人的打賭。
聞言,杜伊凡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對,你沒有哭著求我,而是我求你。」他倔強的女人,連這種事也要與他爭辯。要他認輸也沒有關係,反正,可口的「甜頭」他已經吃下肚了,讓一下她也沒有關係。
不過現在,他得派人去查查,她那對父母是否有所改進,或者還是跟以前一樣混帳,只會傷她的心。
如果他們仍然死不悔改的話,那麼,就算用盡一切的方法,他也不會讓那對夫婦來他們兩的婚禮。
絕不會!
第10章(1)
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方秋澄打量著眼前俊美的男人。那張臉,白晰而無瑕,如果不是他喉間突出的喉結,她會以為他是「她」。
想想,好像最近她被「邀請」到人家書房裡坐坐的次數還真不少!今天只不過是到超級市場買點東西,回去煮給杜伊凡嘗嘗而已,哪知道一走出市場又被幾個男人團團圍住了,讓她想打個電話向杜伊凡求救也不成。
被帶到書房,這個俊美的男人便直接喊她「小嬸」,介紹他自己。
原來,他就是那個只比杜伊凡小一歲的侄子,希斯。聽著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喊自己做小嬸,那感覺,除了被人叫老了好幾年外,還是挺怪異的。
「你扔下德國所有的事,大老遠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見我一面?」家族族長有沒有這麼閒?方秋澄端起香濃的紅茶,輕啜了口後問。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小嬸,真的是聞名不如見面。」她那處變不驚的冷靜,讓希斯刮目相看;難怪伊凡非她不可,甚至連唐尼那老狐狸也想將她招攬入自己旗下。
「那麼另一個原因呢?」無事不登三寶殿,指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吧?她打量著他。
「求小嬸幫我一個忙。」
「用綁架的方式來求我?」方秋澄挑眉,以為自己聽錯了,「你這方式,所向披靡吧?」
果真是句句帶刺,原來伊凡喜歡又嗆又辣的女人。
「不是,而是伊凡總是陪在小嬸身邊,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才能請到小嬸到我府上一聚。」希斯露出淺淺的笑,那笑,妖嬈得讓人挪不開目光。
方秋澄有著片刻的眩目,為什麼杜伊凡沒有警告她,他的侄子會是這樣可怕的妖孽?「什麼要求非得在他不在的時候找上我?」眩目歸眩目,但她定力夠,不會輕易被妖孽迷倒的。
「我想唐尼已經跟你大概提過伊凡對我而言,有多重要吧?」
這句話,聽起來真曖昧!方秋澄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怕他會生氣。
衝著他那句話,她是杜伊凡的未婚妻,那麼他絕對不敢動她半根頭髮的;更何況,他還有求於她,如果她不拿點翹,怎麼能對得住自己?更別說要替杜伊凡那些年,替他做牛做馬的代價。
「我猜猜,你這次費了這麼大的勁兒『邀請』我來這裡,是希望我能夠說服伊凡,要他跟你回德國,繼續像以前那樣幫你?」抱歉喔,他這個如意算盤打不響了!「我想伊凡既然決定了,他就是想清楚了。我想我的幾句話並不會對他的決定造成任何的影響,所以你找錯人了。」
「不,小嬸,你猜錯了,我並沒有要你去說服小叔,要他跟我回德國。」希斯露出一抹笑,輕聲地道。
不是要她去說服杜伊凡跟他回去做牛做馬,那他要她來有什麼目的?方秋澄不說話,等著他自己開口。
「我邀請小嬸來這裡的目的,是請小嬸你離開伊凡。」他再度露出那抹顛倒眾生的笑,輕聲地告訴她,他這一趟的目的。
萬萬也沒想到,他提出的條件居然是這樣,方秋澄有著片刻是傻住了,「為什麼?」她問。
「為了你,伊凡居然拋棄了家族,不要權力、不要財富,更二話不說地拋棄了我,留我獨自一個面對那些可笑的親戚,說真的,我還真是挺生他的氣的。」他用著談論天氣的平靜語氣,說著最毛骨悚然的話:「而你,我真的對你恨之入骨了,恨不得讓你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但如果除掉你,伊凡卻會恨我一輩子,我當然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所以只好委屈自己,繼續與你站在同一塊的土地上,呼吸著相同的空氣。」
想她方秋澄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一個人這麼的痛恨著。
「不過我想,如果用你來跟他換,他應該會答應我的條件吧?」俊美無濤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看向她的目光冰冷而毫無情感。
果然是一個沒人性的地方長大的孩子,他那副模樣,印證了方秋澄對那什麼貴族的反感。
「你應該知道,他不喜歡那個『家』。」她說著,故意用著嘲諷的口吻;任誰也不可能會喜歡那種鬼地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