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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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來幹嘛?初雨不是在你家嗎?你放心讓她一個人?」

  「我當然不放心啊!可是這件事我一定要問清楚,你別想轉移話題,快回答我的問題!」

  「……」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問題有那麼難理解嗎?你頭腦有問題?」

  「有問題的人是你吧!」傅信宇厲聲反駁,強忍著所剩不多的耐性。「趙先生,我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回答你這樣的問題。」

  「是不想回答還是不敢回答?你說清楚!」

  「趙現實,如果你是把我當初潛在情敵才來問我這種問題,那我可以告訴你,你想太多了,我並沒有跟初雨舊情復燃的意思。」

  趙英才聞言,倒抽口氣。「你的意思是你不愛初雨了?」

  愛不愛關他什麼事?傅信宇凜然不語。

  「你還愛著你老婆嗎?你們不是要離婚了?」

  初雨連這種事都告訴他?

  傅信宇咬牙,盡量保持面無表情。「是,我們是要離婚了,今天就會去辦離婚登記。」

  「那不就解決了?你跟你老婆離婚難道不是因為初雨嗎?」

  「很抱歉,並不是。」在與她重逢前,他早已決定結束這段錯誤的婚姻關係。

  「所以你的意思是初雨不是你的誰,你不愛她了,一點都不在乎她?」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

  「為什麼?」

  這人怎麼這麼盧啊!傅信宇緊握雙拳,瀕臨抓狂。為何初雨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她的眼光何時變得這麼差了?

  他用力磨牙,正欲嗆聲,內線電話鈴聲響起,他按下擴音鍵。

  「什麼事?」

  「執行長,是董事長,他說要見你……」秘書驚慌的嗓音傳來。「啊!他已經衝進去了!」

  話語方落,門扉已被人一腳踹開,正是怒氣重重的方懷義,看來已火大得顧不得風度。

  他一進來便直接走向傅信宇,伸手拽住他衣領。

  「嬌嬌告訴我,你們今天就要去戶政事務所辦離婚登記,是真的嗎?」

  「是真的。」相當於丈人的激動,傅信宇顯得一派冷靜。

  「你這小子!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跟嬌嬌道歉,我負責勸她別跟你鬧離婚,為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話?」

  「爸,都結束了,我跟嬌嬌的婚姻本來就是錯誤。」

  「說什麼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我一心想把公司交給你,甚至還轉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

  「我知道,是我辜負了董事長的信任,對不起。」

  「說對不起有屁用?我要你繼續當我的女婿,當公司的接班人!我不准你們離婚,如果你堅持要離,那好,你這個執行長的位置也別做了!」

  「董事長的意思是要開除我?」

  「對,我要開除你!你怎麼說?」方懷義斜睨他,等待他作決定。

  也就是說,如果他執意結束婚姻,那他在這間公司的前途也結束了,多年來的奮鬥與心血等於付之一炬。

  他將落得什麼都沒有的下場。

  三年了,他為了往上爬不惜出賣自己的婚姻,結果呢?

  第9章(1)

  「怎麼?看你的表情,你是捨不得了,傅信宇,你就這麼沒骨氣嗎?」

  更荒謬的是,在他面臨如此困難的抉擇關頭,還有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在一旁冷嘲熱諷。

  他瞪向趙英才。「你可以離開了嗎?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現在沒空「招待」你。」

  「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我馬上就走!」

  「信宇,這人是誰?你們在說什麼?」

  「你回答啊!初雨究竟是你的誰?」

  「信宇,你聽爸說,只要你肯跟嬌嬌道歉……」

  煩死了!為何要這樣逼迫他威脅他呢?為何就是不肯放過他呢?他累了,真的好累了,從三年前他的人生似乎就走上了一條不該走的岔路……不對,或許他從出生就開始迷路了。

  思及此,傅信宇陰沉地切開嘴角,猶如死神的微笑令人不禁膽寒,就像是他對自己判了死刑。

  他直視方懷義,一字一句,冰冷地撂話。「我會辭職,也會把公司的股份都還給董事長,我不會從這婚姻裡帶走一分錢、一張股票,請儘管放心。」

  「信宇!你……」方懷義不敢置信地瞪他,臉色慘白。

  「如果董事長沒別的吩咐,我還有個會要開,我會在會議上跟大家宣佈辭職的事,下班以前把辭呈寫好交給你。」話落,他逕自轉身走出辦公室。

  「太紅了!做得好,傅信宇,這才像個男子漢!」趙英才追上來拍他的肩,順手樓住,一副好麻吉的神態。

  他煩躁地沈了下肩,躲開那纏人的手。「我是不是個男子漢,不用你來評斷,趙先生,我沒空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廢話,請你離開。」

  他的耐心有限,這傢伙再不識相點,別怪他出拳扁人。

  但趙英才顯然不是個識相的男人。「你不想聽初雨發生了什麼事嗎?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問你那種問題?」

  「我沒興趣。」

  「真的沒興趣?」

  夠了!傅信宇決定自己再也無法冷靜,厲聲咆哮。「你到底想從我口中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初雨生病時,想依賴的人是你,不是我?她三更半夜都能跑到你家,以前還跟你同居過,不是嗎?」

  「你說同居?」趙英才先是一愣,半晌,恍然大悟。「喔,你是說三年前啊,沒錯,三年前我的確在公司門前撿到了初雨,也收留她在我家住了一陣子。」

  「三年前?」聽見關鍵字眼,傅信宇神智一凜。

  「我是看她可憐,好像無家可歸的樣子,才好心把我家其中一間房間租給她,後來我才曉得她是失戀了,為了不讓你找到她,才會索性躲在我家。」

  是這樣嗎?傅信宇瞠視趙英才,所以他們不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同居關係,純粹只是房東和……房客?

  「你該不會誤會我跟她有什麼,所以才彆扭地猛吃醋吧?」趙英才彷彿看透了他。

  他霎時感到狼狽。「我沒……吃醋,我說過了,我跟初雨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對挽回一段過去的感情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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