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種人,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關心她,希望她戒酒呢?
人之常情?那對他來說是個屁,他絕對不會為了什麼見鬼的人之常情去關心一個人,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關心她?會是因為……喜歡嗎?
他,喜歡她?
「喂,你怎麼了?真的沒事嗎?怎麼突然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謝欣欣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臉上有著擔心。
「我沒事。」他深吸一口氣,搖頭說。
「真的嗎?我看看。」她伸手越過桌面貼在他額頭上,探試他的體溫,卻不知這開玩笑的舉動對他造成多巨大的影響力。
他的心瞬間跳得好快,快到好似要爆炸一樣,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從來沒有。
「謝欣欣。」他突然開口道。
「嗯?」她看向他。
「你……」他欲言又止。
「什麼?」她疑惑的看著他。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怕若真把話說出來會把她嚇跑,又或者自己可能會再次受到傷害。
請你愛我好嗎?你可以試著愛我嗎?這種話他不只說過一次,也不只對一個人說過,結果得到的都是傷害。他真的不想再開口向人乞求愛了,真的不想。
「沒什麼。」深吸一口氣後,他對她搖頭說,然後轉移她注意力的問:「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換下一站?」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好嗎?」謝欣欣皺眉,並沒有被他轉移注意力。
「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他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蹙眉道。
「什麼問題?」
「長島冰茶算是什麼飲料?」他一臉迷惑的問她。
「長島冰茶?不是酒嗎?」她心直口快的答道,下一秒看見他咧嘴笑了才心覺不妙。
「你說出酒字了,接下來一個月都不准喝酒。」他得意的對她說。
「可惡,你竟然要詐騙我?!太過分了!」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叫道。
「願賭服輸。」他笑得一臉燦爛。
「奸詐、狡滑、卑鄙、無恥!」
「願賭服輸。」他笑咪咪的看著她,仍是這句話。「還是你想食言而肥,做個不守信用的小人?」
「哼,你不用激我,我會願賭服輸,說到做到的。」她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像要洩憤般霍然起身,「走,我要去茹絲葵吃最頂級、最貴的牛排餐,你等著付錢吧,哼!」
「如果你肯戒酒的話,不管何時你想去茹絲葵用餐,我都可以請你。」他自言自語般的低聲說。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沒事。」他搖頭起身道:「走吧,就如你所願去茹絲葵,別忘了之後一個月不准喝酒。」
「知道了啦。討厭!」
第5章(1)
以洩憤之名,謝欣欣毫不猶豫的點了Menu中最貴的套餐來大快朵頤。
那套餐的價位實在是太令人心驚了,如果要她自己付錢,說真的她大概一輩子也不敢來這兒吃一餐,所以點完餐之後,她也沒再敢擺臭臉給辜靖玄看,反而一副討好的狗腿表情。
「你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辜靖玄問。
「沒有呀,我只是很開心,謝謝協理大人給我這個機會,讓我也可以來這裡享受。」她笑咪咪的說,眼睛都快瞇不見了。
聽到前半段時,他還挺高興的,但那句稱呼卻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開口道:一不要叫我協理大人。」
「那叫協理先生?協理老大?辜先生?還是辜老大?」她依舊笑咪咪的。
「現在不是在上班,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他說。
「辜靖玄?」她試探的叫道。
「靖玄。」他糾正她。
「呃……」她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怪異的表情。
「怎麼了?」他問。
「這樣會不會有點奇怪?」她認真的看著他說。
「哪裡奇怪?」他反問她。
「就是……嗯,好像有些親密了點?」她小心翼翼的說。
「會嗎?我不覺得。」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以後在公司外面,非上班時間,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也會叫你欣欣,就這麼決定。」他獨裁地道。
「啊?」她下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怎麼,你有意見?」他挑眉道,一臉威逼的神情。
「沒有。」她立刻搖頭,生怕惹他不快,他起身甩頭就走,那麼她的美國頂級菲力牛排配龍蝦尾也會跟著飛了。
想到自己那價值四千多的頂級套餐,她的笑容不自覺的又回到臉上,眼睛再度笑瞇了起來。
「協理——不對,靖玄,」她迅速改口道,然後笑咪咪的對他說:「謝謝你請我吃茹絲葵。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可能真的沒機會吃到它。」
「有這麼誇張嗎?你被他們列為奧客,成為拒絕往來戶了?」他開玩笑道。
「是太貴!」她白他一眼,加重語氣道:「我又不是有錢人,也不是敗家女,怎麼可能會花這麼多錢只為了吃一餐?除非我瘋了。」
「你只要把喝酒的錢省下來就夠了。」他說。
「你真以為我是酒鬼呀,一個月花四、五千塊喝酒?我頂多花一、兩千塊而已好嗎?」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啤酒一瓶多少?」他問她。
「幹麼?」她瞪眼問道。
「回答我就是了。」
「要看牌子,台啤三十五,海尼根要四十。大多在五十以下。」
「算五十好了。也就是你一個月至少喝三、四十瓶的酒,這樣還說你不是酒鬼?」
她狂翻白眼。「啤酒算什麼酒呀?而且它的酒精濃度又不高。」
「酒精就是酒精,進入身體之後,高低有差嗎?」他一臉嚴肅的說。
「我——算了,Stop!」她伸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然後說:「從現在開始不准再提到酒,誰提就罰誰,賭注和之前的一樣。聽清楚了,我說的是『提到』喔,長島冰茶雖然名稱裡沒有酒字,但是它就是一種調酒,你若再說它就輸了。」她狠狠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