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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我一點也不像他。」他堅決地說。

  她抬頭凝望他自欺欺人的神情。此時此刻,她突然好想吻上他,可惜身高差一截,她只好伸臂勾向他的頸項。

  「你會是一個好父親,海棠。」他的錯愕反射在她晶燦的美眸中。「我在你為那些高中小女生輔導課業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一個家教老師,而是一個父親在教她們如何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我有種感覺,那些學生正是高中時代的你。」

  他警戒地瞪視她,彷彿正防備著會被人攻破某種屏障。

  「以前沒有人教你如何度過被父母拋下的日子,所以看到情況相同的孩子,你就會忍不住上前拉她們一把。救她們,你就好像在救過去的自己。」

  「你到都會流行信息吸收滿快的嘛。怎麼,最近看了什麼心理解析的書,就想現學現賣,是嗎?」他輕蔑一笑。

  「誰去看那種東西。我天天都在看你,看這麼久了還會看不懂嗎?」

  「光像個白癡似的天天盯我,就能把我看懂,你真用功。」

  「那當然。」她跩跩地揚起下巴微笑。「我說過我這個人凡事都很努力……你罵我白癡?!」她差

  點當場氣爆。

  「你反應真快。」

  「放開我!」她絕饒不了這討打傢伙。「我好聲好氣地跟你談心事,你卻乘機罵人。既然不喜歡我跟你談,你就滾哪!」

  「我為什麼要滾?這裡是我的地盤。」原本捆在她腰上的鐵臂改而下行,揉擰起她充滿彈性的臀部。

  「那我滾!快拿開你的大毛手,聽到沒?!」

  「聽到了。」

  「那你的手還放在我身上做什麼?」氣死人也,他甚至還不要臉地把手伸進裙子裡。

  「我說我聽到了,可沒說我會做到。」他埋頭啃咬她的細膩頸項。「剛才我好像還聽到有人說我會是個好父親,對嗎?」

  「廢話,說的人正是我!」她徒勞地扭打著想掙脫。

  「你是在邀我和你一起交配,繁殖下一代,是吧?」

  「我哪有那樣講!」她非把他打得稀巴爛不可!

  「你的身體倒比嘴巴老實。」他不顧層層衣料微有撕裂的聲音,硬是扯下她的領口,讚歎她注視傲人的雙乳。「看,它們也都這麼認為。」

  他以牙齒輕輕嚙起挺立的乳尖,邪笑。

  「不要臉!下流無恥的大色鬼!」隨時隨地都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每個做丈夫的都有當色鬼的權利。」

  「把你的手拿開!」她一個字一個字地狂吠,偏偏身勢被他卡住,拳腳使不開來。

  「鈴兒,你剛才做的心理解析太讓我感動了,過去從沒有人能如此把我看透。」他神色陰險地誠懇致謝。「為了報告你的大恩大德,我就給你一個孩子做為診療費吧。」

  「你這無賴,看姑奶奶怎麼教訓你!」

  她氣得腦袋不清,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被他剝光的妖媚模樣,火爆十足地立刻展開絞殺技,用身子將他緊緊箝壓在地板上。

  「領死吧,大混蛋!」

  海棠呻吟地慵懶一笑。「今晚我任憑格格處置。」

  ※ ※ ※

  最近海棠只想快快把結婚的事搞定,光為了擺平家族對他草率公證結婚的抗議就弄得焦頭爛額,偏偏卓爸在此時一再催逼他將佩掛脫手,神阪家派來的親人要求見他倆一面,大姑的兒子安插進來後的傲慢態度又搞得天怒人怨,還有日本陶瓷博覽會的展場區位糾紛,福州廠勞資雙方和官方的問題……

  「雷總,別忘了兩點和卓爸的約、三點的會議,還有七點半在威居伍德的飯局。」羅秘書有氣沒力地由內線傳報,他才想起羅秘書打算辭職的事也還沒解決。

  難道全世界的人都同仇敵愾地絕不讓他和鈴兒結婚?

  「海棠,你很累嗎?」

  一望向大辦公室角落裡安置的臨時小桌,他眉間深刻的蹙痕立刻消融。

  他不知該怎麼形容隨時看見鈴兒的感覺。望向她明朗的眼瞳,彷彿可以看到天空和草原,暫忘自己正奮戰於都市叢林間。

  「海棠,要不要聽一個好消息?」

  「不要。」

  「你一定要!」

  「那你又何必問。」頤指氣使的小東西。

  「我抓到你這張影印奏折的毛病了。」她揮揮海棠一直收藏於皮夾中的重要拷貝稿。

  海棠雖然投身商界,私下卻仍執著於學界研究。那張滿文奏折的拷貝稿,正是他目前在做歷史研究用的寶貝資料。

  「你的滿文沒我好,由這張差勁的翻譯就看得出來。」她得意忘形地賣弄著。能一腳踩在這傲慢男人頭上的機會可不是常常有的,哈哈!

  「啊,是嗎?」他癱靠在大椅背上。「怎麼個差勁法?」

  「這滿文奏折上說的,不是『他不知道噶爾丹得什麼病而死』,而是『噶爾丹因不知名的病而死』。這就代表不是這個人醫術爛,找不出病因,而是噶爾丹死得很離奇,可以說是暴斃。」

  「暴斃?」海棠整個人由椅上彈起,精神大振,一掃之前的郁卒煩悶。「我們幾百年來的歷史都說他因為懼怕大清西征的勢力而仰藥自盡!」

  「仰藥自盡?有嗎?」她皺著小臉重看一遍。「我沒看到這上頭有說他想自盡或喝了什麼毒藥啊。」

  竄改歷史!這四個字轟地在海棠腦中爆炸。各朝各代都有竄改歷史的心動作,但清朝史官這次的作弊可出了個大紕漏:他們竄改了漢文本的奏折和史料,卻忘了修改滿文本!

  海棠突然放聲大笑,笑得不可抑遏,鈴兒看得傻眼了。

  「怎麼了?你終於領悟到你的滿文能力比我爛很多了吧?」

  「死丫頭,又開始皮癢!」他兩三個箭步衝上前去箝住她的脖子。

  「放肆!這裡是辦公室……」

  「所以要公事公辦。」他歹毒地將她壓入座位裡,雙手不離纖細的雪頸。「你出言不遜,公然侮辱

  公司總裁,該罰!」

  他惡狠狠地吻上去,不甩她的拳打腳踢。

  「你膽大妄為,三番兩次嘲笑你英明的老公,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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