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鎮魂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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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可能是因為沒吃早餐。

  「您起床了?那就開始梳洗打扮吧。」

  虹恩的大懶腰打到一半,愣住。直到一雙快手剝向她的睡衣才確定她沒聽錯。「月……月嬤嬤?你這是做什麼?」

  「伺候您梳洗。有什麼不對嗎?」她老大不高興地瞪著。

  「為什麼……你不是來找薩蘭嗎?」怎麼當起她的下人了?

  「我暫居此地的這段日子,得充當您的僕役。請問,您到底換不換衣服?」

  「你原本只打算來此作客的吧。」她突然怒火中燒。

  「這真是太過分、太沒良心了。」

  「蘭福晉。」

  虹恩想也不想地衝往風花雪月的院落,果然在春意盎然的內房裡逮到正在泡澡的薩蘭。四大美女衣衫單薄地替他梳理辮子、捶肩

  按摩,蒸菜溫酒、撥琴伺候,一幅糜爛景象。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虹恩嬌憤罵道。

  阿爾薩蘭隨意挑挑眉。「累了一整夜,當然想泡泡熱水,活絡一下。既然這麼想加入就過來吧,我這兒還有位置。」他大方地展

  開雄健雙臂。

  「我不是在跟你講這個。」討厭,她的臉一定又漲紅了。「我問你,月嬤嬤是來府裡當客人,你為什麼叫她當下人?」

  「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我們這兒也正好缺人。」

  「就算人家閒著也是閒著,也輪不到你來使喚!我告訴你,我很本不需要人伺候,我已經很習慣凡事自己來……」

  「哦,我倒完全看不出來。」他頹廢地觀賞著她披頭散髮的小模樣。四大美女僅著薄紗,他瞧也沒瞧一眼,卻盯著虹恩頂在中衣

  底下的甜美乳頭,心馳神蕩。

  「你……真的該改改這副惡霸脾氣。」她感覺被他盯得通體透明,直想找地方躲起未。「而且對方是老人家,昨天被關在門外等

  你大半夜就已經夠可憐,你還這樣折騰她……。」

  「是我自願要在這兒找點事情做。」月嬤嬤的老嗓霍然由外頭傳入。「我不想在借宿此處的日子裡白吃白住,當個老廢物。」

  「可是……你實在不必委屈自己當伺候我的下人……」

  「你如果嫌我老太婆笨手笨腳,你直管說。」

  「沒有、沒有!我只是……」

  「既然沒事,還不快回房裡去!衣衫不整地跑來跑去,成何體統。」簡直不像話。

  虹恩尷尬地僵在原地,任薩蘭邪邪地看她糗到底。

  「問題解決了嗎?解決了就快滾出去吧,好讓我這個冷酷無情的大壞蛋暗自飲泣。」

  「那……我先回去了。」

  「不送。」

  羞死人了,她到底在衝動什麼?莫名其妙她跑來這裡出洋相給人看,丟臉丟到關外八百里!

  阿爾薩蘭大笑地聽著她的跑步聲,愉快地仰頭枕在澡桶邊上,四大美女卻沉下臉色。

  「王爺,昨夜上哪快活去了?怎麼一大早才回咱們這兒梳洗休息?」

  憶及虹恩在他懷中不可思議的嬌小、細細的依賴,氰氳的水氣不覺更加熾熱澎湃。

  「王爺可是把我們當婢女看待了?」

  「嗯?」他懶懶地沉醉在虹恩誘人的無助嚶嚀裡。

  「蘭福晉入府後,我們似乎只有照顧您更衣吃飯的份。您還記得我們都是您的人嗎?」

  「我以為我們好,不牽絆彼此。」他仰頭閉目地說。

  「那你為什麼不來牽絆住我們呢?說一句你需要我們也好,騙一句你很珍惜我們也好,為什麼你什麼也不講?」

  「花鈴。」大伙趕緊拉住情緒失控的妹妹。

  「女人不該靠男人珍惜,而要靠自己珍惜。」

  「可我希望你疼我、你要我、你愛我啊!」

  「你是人還是狗?難道非得要男人天天摸你的頭、逗你玩、說你乖、抱你在懷,這就叫愛?」

  「你已經把我們的人和心都占走了,才來講這些話!你好殘忍。」花鈴氣得淚水直下。

  「夠了!別再說了。」姊妹們都有些訝異她的反常。

  「我為什麼不能說?那個小丫頭就是成天在王爺耳邊咭咭呱呱,才讓王爺變了,把他從我手邊奪走。」

  「你打算怎樣。」他依舊閉目養神,語調舒懶。「要我正式納你們為妾嗎?」

  「這還差不多——」

  「不需要,王爺!」風鈴冷然打斷花鈴的得意。「當初您由朱老爺那變態色魔手中救走我們時,是我們自願要獻身報恩,沒理由

  再反過來向您追討人情。」

  「風鈴,你——」大白癡,竟把快咬到嘴邊的肉吐出去!氣得花鈴臉發紫。

  「想想你的斤兩吧,花鈴。」風鈴深沉地提醒。這一句,點破所有姊妹的妄想。

  當年風花雪月四人由朱老爺同時買下,天天整得生不如死,被阿爾薩蘭搭救時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他收容她們、安養她們,任

  她們自由度日、自由來去,久而久之,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以為府裡的優渥生活全是她們應得的。

  「可是我把我的感情、我的青春、甚至我自己,全都付出去了,難道還不配得到你?」

  「啊,全都付給我了嗎?真是榮幸。」

  花鈴被他詭異的笑容嚇得一震。他不會知道她偷偷在外頭姘上戲子的事吧?

  阿爾薩蘭只是靜靜瞅她,冷冷地笑,美得令人心頭發寒。

  「準備用膳吧,我餓了。」

  這廂的風花雪月伺候得顫顫巍巍,那廂的虹恩則被月嬤嬤訓得無地自容。

  「你到底在當什麼蘭福晉?有沒有搞懂狀況?你以為這府裡的人真的全是任你使喚的下人?」她惡狠狠地札著虹恩的頭髮,痛得

  她不敢叫。「若不是看在你是王爺的人,沒人會把你放在眼裡!」

  她也不懂誰曾把她放在眼裡過。「可是……我也很想多知道這府裡和薩蘭的事,卻沒一個人肯跟我說,教我如何搞懂狀況呢。」

  「你不會一個個試著問哪。」

  「我……試過了。」好痛!不知發害梳好後,頂上長髮還會剩幾根。「不過沒什麼成效,所以我打算下次改問元卿貝勒。他人似

  乎滿好的,對我也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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