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恩,你要把全部都給我才行。」他咬牙低咒,探至她的嬌柔核心粗暴挑逗,撩起逼人的烈火。
她倏地瑟縮哀號,緊緊攀住他的懷抱哭泣,有如這是狂風巨浪中的唯一支柱。
「還不夠,虹恩。」
他激烈的挺進將她推至不知名的境界,似乎就要衝入雲霄,翻騰飛起,又似乎要爆炸粉碎,化塵於天際。「薩蘭。」她像怕被狂
風刮走似地環抱他的頸項,有如迷途的孩子驚惶哭泣。
他勝利地衝刺著,享受著她的攀附與依賴。他原本只是惡意地想娶個報復的工具,上天卻掉下一個無辜的可人天使。這是他的!
阿爾薩蘭猛烈地將自己奔射出乞與她的生命融為一體。他想要她的孩子!啊,他真的想要,如此或許可以永遠拴住她的人、她的
心。
「那個小丫頭明明已經回來了,為什麼說她不在。」
「不知道!反正房裡黑黑的就是人不在。」月嬤嬤邊快步疾行邊向風花雪月怒吼。
「我們只是想幫她一點忙,打打關係,你幹嘛對我們發脾氣。」
「幫個屁,你們只是想欺負她,逼她把王爺請回你們床上去。」
虹恩驚恐地碎然恢復抻智。「薩蘭,快!床幔——」破門而入的聲響導虹恩埋頭尖叫,一票火爆殺入花廳的女人卻只顧著爭吵。
「我們是一片好意。」
「你們煩不煩哪!我要扛澡桶的人沒找到,怎會招來你們這群蒼蠅——」
大隊人馬瞥見內房裡的床上春光時,當場呆若木雞。沉凝的死寂凍住了時間,直到一聲男性的滿足歎息打破僵局——
「月嬤嬤,既然風花雪月這麼想幫忙,就讓她們替你把澡桶扛進來吧。」
阿爾薩蘭慵懶地背對她們,輕撫縮在他懷裡沒臉見人的小東西,回眸一笑。
「我正想和虹恩一塊入浴。」
第八章
「你真的決定要撒掉一切防護,任虹恩自生自滅?」
大貝勒張腿癱坐椅內,面色寒如冰雪。
「她不是你最寶貝的小妹妹嗎。」
「我沒有她這個妹妹!」暴怒的重喝將滿室黑暗沉寂的氣氛打破。
對方也沉默下來,兩人靜靜看著一輪明月,許久不發一語。
「她太令我失望了。」大貝勒硬生生地吐露。「我守護她這麼多年,最後這條胳臂居然向外彎,盡護著外人!」
「阿爾薩蘭是她的丈夫。」
「而我是她的大哥。」這口氣他嚥不下。「她叫了我多少年的大哥,才嫁給阿爾薩蘭沒幾天,就斷然變節。」
「有必要做得如此決絕?」
「我厭惡透了耿直大哥的形象。」他憤恨地咬牙切齒。
「為了虹恩,我扮白癡、扮好人,就只期盼能符合她對我的幻想,而我現在已經受夠這正義使者的角色。」
「決定採取非常手段了?」
「這並非非常手段,而是恢復我真正的行事風格。」他雙眼閃露冷光。
「你總算想通了。」
「既然虹恩選擇站在阿爾薩蘭那方,就讓她去面對該有的下場。」多年親情,就此一筆勾消。「你儘管去破我替她封的穴,我絕
不插手。」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一道月色閃現在對方的笑齒間。
終於可以破掉大貝勒替她設置多年的防護,一展身手。
※ ※ ※
「『四府』決定在蘭王府聚頭,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你能不能別在這裡攪局了?」虹恩急得快跳腳。
由於安神父的教堂已被大貝勒的人馬嚴密監控,「四府」的秘密交流只得暫時轉往蘭王府。雖然大貝勒的下屬也嚴守此處,御貓
貝勒卻以更高壓的職權與手段逼得他們不得不撤。
「聚頭就聚頭,幹嘛忙得焦頭爛額。」
阿爾薩蘭不爽地環胸倚牆。自從六天前接到此一消息,虹恩成天張羅、籌劃、指點,搞得團團轉。又是整頓庭院、又是調教下
人。又是安排菜色、又是挑選食器,還得著手廳堂的佈置、人手的安排……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可是這是咱們蘭王府第一次的盛宴,我不想搞砸。」她傷腦筋地在廳堂大桌的各式菜色前一一品嚐。
「砸了就砸了,有什麼大不了。」反正大家只是來商量對策。
「不行,這事若傳出去,會壞了你的面子。」而且「四府」全是名門貴胃,怠慢不得。
「面子壞了又如何?」大丈夫不靠面子打天下。
「卻會被人在背後批得很慘,往後托人做事也不方便。」
「那又怎樣?」
「我不要你因此被人排擠。」她專注地嘗著菜色,根本沒注意自己說了什麼。「這些菜的口味似乎太重了。」
「你幹嘛在乎那些有的沒的?」
「你老是這樣,總把事情處理得很難看,讓人覺得你很惡劣,其實你根本不是這樣。」她對著月嬤嬤吩咐,「告訴廚子,這套菜
色我還是不滿意。大魚大肉、大甜大鹹的,感覺是很豪氣,卻嫌粗蠻。不妨小巧精緻,以匠心取勝……」
「別忙了,虹恩。不然,讓我幫你好了。」他親暱地由她身後貼近,雙掌環在她腰側。
「不要,你去張羅你們要談的事,這裡由我打點就行。」她一邊和月嬤嬤繼續討論,一邊試圖扭脫他的箝制。
「虹恩,讓我幫你。」他俯向她耳釁喃喃低語。
「別這樣。」她尷尬地推開他。「不要用五彩富貴花的這款瓷器,太俗艷,改以……」
「虹恩。」
「因為他們用膳後要談正事,所以茶的挑選也要格外小心。」
阿爾薩蘭仰頭脾睨她戰戰兢兢的忙碌樣,冷觀一陣子,便長腳一勾,掃向一旁瓷瓶架。
「這桌菜也並非全然不好,我會選擇保留這兩樣——」
沉重的瓷瓶架赫然橫倒在整桌佳餚上,砸了個稀巴爛,昂貴的弘治澆黃瓷也在桌上摔得粉身碎骨。
「薩蘭,你……。」她震驚得不知該氣還該哭。
「需要我幫忙了嗎?」他流露和藹可親的俊美笑容。「你太過分了!」
「嗯,不過我雖然看起來很惡劣,其實根本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