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翻飛到九霄雲外去。
「虹恩,我在這裡,我並沒有離開你。」
粗糙的面頰貼著她的臉,心疼地吻著,低聲地哄著。她無可自制地抽搐著,找不到自己在哪裡。阿爾薩蘭懊惱地咬牙低咒,猛地
打橫抱起她,將她壓入床褥,熱烈而狂亂地吻著她,飢渴地撕扯著彼此身上的衣物。
他並非有意要將她逼到這種地步,只是氣惱自己在她心目中究竟有多少份量。為何她能坦然大方地建議他上其他女人的床?她對
他就這麼不在乎?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麼?她不想佔有他、不需要他嗎?
沒想到轉身口房見到的會是如此痛徹心扉的答案。她和他有著一樣的恐懼,也一樣地怯於坦白。
「虹恩。」他捧著她急遽咽咽的淚顏,一切言語全化做深切的吻。
他們各是破碎一半的靈魂,合而為一,才能完整。她就是他尋找的人,他另一半失落的靈魂。
他深深地衝入虹恩,以烈火般的飢渴與她糾纏,宣示著他的存在。他以狂猛的激情宣洩心中的感受,他渴望擁有她的一切,也渴
望她對他有同樣的欲求。
虹恩陷入狂風暴雨中,整個世界為之崩潰。熟悉的呼喚、熟悉的力量、熟悉的強悍與野蠻的獨佔欲,讓她不自覺地抽搐輕喃。
「薩蘭……。」
他以大膽的邪惡挑逗做為回應,令她抽聲呻吟。
「你怎會認為我還願意碰你以外的女人呢?」
他將虹恩猛地抱起,跨坐在他盤起的腿上,迎接他的攻擊。她承受不住地抓住他堅實的背肌,本能性地戰慄。「抱緊我,讓我帶
你一起走。」他一邊吮著她的耳垂,一邊拉起她細膩的雙腿環住他的身軀,他想要每一寸都與她密切結合的感受。
他兇猛地衝刺,逼近她的靈魂,放肆的手指不斷在她完全敞開的自我之中瘋狂撩撥,揉轉著她的慾望,焚燒兩人之間的烈火。
熾焰貫穿她的意識,燃起女性的官能。她失控的放縱回應令他震驚,激起他更深切、更濃烈的佔有慾。此時此刻,沒有敵我之
分,沒有衝突和懷疑,沒有試探與逃避,沒有是非交錯的人際,有的只是男人與女人,熾愛與激情。
他不知與虹恩激烈糾纏多久,也不知釋放多少回,只覺得暴風雨過後,一片寧靜。他喜愛與她纏綿後的全然滿足,喜愛枕著她馨
香的嬌柔身軀,喜愛融化在她體內的感覺。很安全,很平靜。
最重要的是,她是他的。
他緊緊環抱著她小小的身子,沉淪在被這雙細弱手臂擁住頸項的甜蜜。可是……
「你在乎我嗎,虹恩?」粗嘎的啞嗓透著隱隱的不確定。
她尚未自激情的游渦中完全脫離,猶自混亂地喘息。
「為什麼這麼輕易地叫我投入別人懷裡?」他愛憐地拔著她汗濕的前發。「這麼捨得,好像我在你心中算不了什麼。」
她虛弱地嚥了咽燥熱的喉頭,與他唇對唇地低語。
「我沒有辦法……給你生個孩子。」
「你才十六歲而己、又不是六十歲,說不定只是經期比人晚了一點。」
「萬一我真的沒辦法生育呢?」
他看著她脆弱而焦慮的眼眸許久。「那咱們就做對沒有兒女的神仙眷侶。」
「你的後代呢?你承遞祖先血統的使命呢?」
「一切交由老天決定吧。」不知何時開始,他生命的重心已不再是遙遠的過往情仇。「我若注定沒有子嗣,再強求也沒有用。」
「可是……。」
他輕輕吻上她的唇,吮著那份柔軟紅潤。「我只要你的孩子,虹恩。別的女人生的,對我沒有意義。」
她放任自己再一次陷溺他的擁吻裡,心頭的陰影像流雲般點點化去。
「可是你有把我放進你心裡嗎?」他感覺不到。他知道虹恩愛他,但是愛得有多深?他不知道,他很意外自己竟然會有如此游移
的一天。
她嬌弱而惹人疼惜地注視他許久,才凝聚起潰碎的話語。
「不要走。」
她不要看到他離去的背影,不要他投入別人懷裡。
縱使他會恥笑她的自私,鄙視她的任性,她都不想再獨自承受這個秘密。
「虹恩。」他冷著臉免倏地翻身而起,撐在她之上緊緊瞪視。「你在說什麼?」
她戰戰兢兢得血液都快凝結,索性閉上雙眼。
「我不要你離開我。」他突然捧起她小臉的蠻力嚇了她一跳,嚴厲的神情更令她渾身緊繃。「薩蘭……不要這樣,你弄痛我了
……」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我……你弄痛我了……。」
「不是這個。」他不耐煩地急吼,「該死,快點!」
虹恩原本畏怯的雙眸忽然晶燦起來。「不要離開我?」
「再說一次。」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中的渴求,心裡像被一大團一大團的繽紛雲彩充塞著,滿滿的,幾乎填爆了她原本小小的、空虛的心。
「虹恩。」他勸誘著。
「我不要你離開我。」
他勾起了令人窒息的醉人笑容,「再一次。」
「不了……這話講多了好肉麻,你聽過就算了。」她羞怯地嘟嚷。
「虹恩。」他咬牙威脅著將手向下探往她的脆弱瓣蕊。
「不要。」這回的恐慌可貨真價實了。「別這樣,我已經很累了,我不想……。」
「那你就乖乖地再說一次。」
「我不要你離開我。」
「再來。」
「薩蘭!快拿開你的手……。」
「那你再說一次。」
「薩蘭……」
他滿足地狡猾威脅,勒索她的乞求。呢喃千遍,也不厭倦。
※ ※ ※
「那麼薩蘭現在是……『裡外不是人』了?」安神父試探性地問。
「嗯,裡外不是人。」虹恩忙著幫他釀葡萄酒。
「他的敵人想拉攏他,他的朋友開始敵視他……」安神父思索一陣。「那他最近在做什麼?還在為那個少女陣殘害無辜?」
「他沒有殘害任何無辜。」她堅定地搬起一小缸果子。
「除了少女陣,他不再接受′四府′任何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