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開門她就開門嗎?他是誰?
「我知道你在裡面。」他的聲音清澈如水,即使是隔著門板,都分外好聽,「我不介意一直在外面等你,你知道的。」
變態!變態!是誰說他不是變態的!於佳辰用力地將自己懷裡的抱枕砸到門上,怒目而視,她說過不要生氣的,可她控制不住,這個男人,好像天生注定就容易把她惹火一樣!瞪了半響,最終明白,他絕不是個虛張聲勢的人,好吧,比變態比偏執,她根本就比不過,起身走過去一把拉開大門,「你到底想要怎樣?」
他站在那裡望著她,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妥協一樣,「我來,是讓你履行你的義務。」
「什麼義務?」殺了他嗎?
「情人的義務。」
她直接傻眼,不敢相信那兩個字居然就這樣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他居然就在她家門口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來。
「你……不要臉!」她漲紅著臉想要關門。
他抬手一把擋住,「我想要你睡在我的身邊。」
還能更丟臉些嗎?如果這時被鄰居聽到,她還要不要活?
「噁心!」她用力地推門想要關上,可是他的手臂擋在那裡,她怎麼可能關得上!
他伸手直接摟住她的腰,將她抱進去,再順手關上房門。
很快,他就踏入了她唯一僅有的私人領域,這讓她分外怒不可遏,「宋忻,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她僅有的小天地了,可連這最後的底限都被他侵犯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為
「睡覺。」
他穿過大廳,兩扇緊閉的大門出現在他面前,只看了一眼,他伸手打開左手邊的房門走了進去。
討厭,這個變態怎麼知道這是她的房間?
「我瞭解你的,於佳辰。」看穿了她的疑惑,他直接開口說道。
她跟舒以安不同,其實在很早以前,她就已經不再喜歡少女那些夢幻粉嫩的東西,那些美好是給單純的女孩子的,而不是她,所以她的門上絕對不可能出現蕾絲蝴蝶結之類的雜七雜八。
懶得理他!反正他現在已經踩進來了,她也沒有本事把他推出去。那麼就剩下自己離開,可天下之大,她又能躲到哪裡去?
算了,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以不變應萬變嗎?跟著他起舞,永遠只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她恨恨地轉身往大廳走去,他要睡那間房就讓他睡好了,大不了今晚她睡安安的房間。
「我說過,我要你睡在我的身邊。」平穩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當然,我不介意在哪裡。」
於佳辰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感覺自己被宋忻一步步地逼近,可她已經無路可退,她所有的路,都被他堵住了。他說,情人的義務,見鬼的情人義務!
不得不佩服宋忻,他這個人雖然在英國念的書,可對中文用詞實在很精妙。他不說女朋友,因為他們都知道彼此不是那種關係;
也不說情婦,因為她其實,連他的情婦都算不上。
他說,情人。情人?他們是情人嗎?不是仇人嗎?
於佳辰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她感覺自己被宋忻一步步地逼近,可她己經無路可退,她所有的路,都被他堵住了。他說,情人的義務,見鬼的情少、義務!
不得不佩服宋忻,他這個人雖然在英國念的書,可對中文用詞實在很精妙。他不說女朋友,因為他們都知道彼此不是那種關係;也不說情婦,因為她其實,連他的情婦都算不上。
他說,情人。情人?他們是情入嗎?不是仇人嗎?
他今晚來這裡做什麼,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色慾熏心!這個男人在這方面從來都可怕得要命。可是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忍受他的碰觸。一點點都不能。
那些橫在他們之間的仇恨,說結束,難道就真的可以結束?她怎麼可能就那麼輕易地忘掉愛她的父母,又怎麼可能不記得他的威脅,他的手段。
要她現在跟他有身體上的接觸?只是想像,她都噁心,非常非常地噁心。
她枯坐在沙發上,想著今天晚上,心裡如油煎一樣。他不會放過她的,他已經明確地說過,要她回他的身邊,要她的身體。
雖然那晚她說過,她的身體他早就玩透了,想要拿去就是。可真的發生,她還是做不到,怎麼都做不到。
臥房裡一直靜悄悄的,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她很瞭解他,他一定是設定了一個時間給她,讓她一個人靜一靜,超過了,他就會出手。而他在這方面的耐性,從來不會超過兩小時。
何必呢?早死晚死,都一樣要死的。
她唇邊勾起冷笑,就當,被狗咬算了。反正在他的身邊,這樣的事情,總是逃不過的。這麼多年,他給她的教訓,還不夠清楚嗎?
第6章(2)
踏進臥房,見他坐在她的書桌前,桌面上放的,是他永遠都不離身的筆電。原來在忙。她直接當他是透明的,拿了衣物去浴室盥洗,當她披著濕濕的頭髮再次走進房時,他低低地說了聲。「過來。」
她僵了僵,臉上的神情一片冰冷。
來了,這讓她害怕、讓她噁心的時刻,終於還是來了。做再多的心理建設,都是沒用的,事到臨頭,她真的、真的,非常想逃。不到十步遠的距離,她走得異常艱辛。
一向耐心十足的他,這次沒有等她走近,而是直接起身握住她的手臂,將她往床邊拉。
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胃裡不斷地在翻騰,怎麼辦、怎麼辦,她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當「轟轟」的聲音響起時,她緊閉的眼眸這才驚訝地睜了開來,那只撫在她頭皮上的手掌,還有吹在發上暖暖的風,在在告訴她,他在為她吹頭髮。
他居然……為她吹頭髮!
她全身的肌肉在那一瞬間都抽緊了。這樣的事情由他來做,簡直是可伯!
「我自己來……」
幸好,他沒有勉強她,將吹風機遞給她後,回到計算機前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