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商榻前的帝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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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說得真好,所以他才找上她「解毒」呀。「爺的好向晚,快幫爺解除這一身熱,爺沒法活了,這痛呀!得要你來紆解紆解……」

  向晚面紅如血,吐出的氣是熱呼呼的。「二爺別急,春藥總是要解的,你……你先鬆開手好讓向晚解衣,人家難為情。二爺別盯著向晚瞧,好羞人……你壓得人家腿發酸……」

  「向晚,就是那裡,你再往下移,再往下點……啊!」他驀地睜大眼,呼出的氣短而急促。

  「二爺看起來很開心,興奮得說不出話來,向晚深受二爺的寵愛無以回報,就為二爺寬衣吧!你一身的汗都濕透了,黏手,脫了才好透透氣。」向晚若無其事的坐起身,將僵著上身的鳳揚塵推倒在床,她微閃身,以指梳發攏衣,一腳跨過他的身體,起身面向他。

  「向……向晚,會出人命的,你可別玩死爺了,爺還沒跟你生兒子呢!」鳳揚塵整張臉是漲紅的,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濕了粉紫色被褥。

  纖纖蔥指間多了三根三寸長的銀針,她蹙著眉,紅痣鮮明如觀音,似在考慮下一針往哪扎。「二爺連今晚都過不去了,還是別想得太長遠,想要有兒有女,難了。」

  一句「難了」,他臉色微變。「好向晚,爺錯了,別跟爺鬥氣,爺脹得難受,快幫幫爺吧!不然爺真要死給你看了。」

  扼腕呀!就差一步了,他怎會一時鬆懈的鬆開她的手,應該一發狠將她雙腕綁在床兩側的黃銅床架,任她哭喊叫罵也要辦了她,將生米煮成熟飯。

  可惜一面對她,他的心就硬不起來,發軟得想疼惜、想多憐愛她幾分,不想傷她半寸雪肌玉膚。

  美人心,溫柔鄉,千古英雄盡折腰,少年豪傑埋骨處。

  「咎、由、自、取。」她一字一字由朱唇吐出。

  「是是是,爺受到報應了,誰叫爺起了邪念,這下自作自受,可你看都這樣了,難道要爺痛苦而亡嗎?」他的臉紅得似要出血,微小青筋浮出皮肉,一條一條細筋慢慢粗大,好像青色小蛇爬滿全身,幾欲破體而出。

  看了一眼他的隆起,又見他全身血脈賁張、氣血倒行,眼波閃過一絲無奈的向晚櫻唇輕掀。「二爺要銀針逼毒或是zi du,向晚全無異議。」

  「什麼,你要爺zi du?!」他一半臉黑,一半臉紅,是被氣出來的,不敢相信她竟如此狠心。

  撒網捕魚卻網破魚逃,網外的嘲笑漁夫白費工,人不如魚聰明。「明知湯裡下了藥還一口飲下,二爺乃真英雄也。」依他的性子,絕不可能喝下來路不明的東西,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故意的——只是想將計就計算計人,結果把自己困住了。

  「你……你好,你給爺等著,早晚有一天辦了你。」讓她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看著他惡狠狠的嘴臉,偏偏又一臉紅如血,她不由得好笑又好氣。「銀針還是zi du,二爺該明白自個兒快撐不住了。」

  他瞪、再瞪、又瞪,惱得牙口咬出血味。「zi du……不可能,給爺銀針逼毒吧!」

  若在她面前zi du,日後他鳳二爺還有什麼臉面對她,自尊全無,顏面掃地,恐因此事被她笑話一輩子。

  他丟不起這個臉。

  「不好受,你忍忍。」向晚將燭台移近,銀針過火,她輕挽袖子露出細嫩白皙的皓腕,將銀針放入櫃上取來的小瓷瓶沾了沾。

  「是誰害的?」他咬著牙,目光凶狠,下 shen的脹痛幾乎要逼瘋他。鳳揚塵此時暗想著,一定要逼邪醫雷仲春做出解百毒的丹藥,服一粒終身受用,他絕對、絕對不能再被向晚以一針制伏,徒使英雄氣短。

  「你。」害人不成反害己,他能怨誰。

  「……」對,是他,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點——向晚聰慧過人,心思敏銳,怎會栽在小小伎倆下。

  他低估了她。

  「二爺,那湯好喝嗎?」見他一臉憋屈,她直覺想笑。

  他已經被她的「絕情」氣到不想回答,但嘴巴卻自然而然地回應。「沒你煮的好喝。」

  「送湯的表小姐美嗎?」她語氣有些挑釁。

  「不及你萬分之一。」唉!他怎麼又開口了。

  「二爺,忍一下。」一排銀針展開,總共十八枝。

  「什麼,忍……啊——」一陣劇痛由下腰處傳來,他大叫一聲,kua下頓然一片濕稠。

  第11章(1)

  「你說的是真的?觀音面女諸葛是鳳氏阿斗家主的小妾,她已經被收用了,不日要抬舉到檯面上?」

  一聲急切的女聲飽含焦慮,難以置信又帶著深深的自責,不願接受地怪罪起自己,希望傳聞有誤,並非耳中所聽見的公主淪為小妾,或能有機會彌補、挽回不該有的錯誤,讓原有一切回歸正途。

  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暗地裡焦急,千方百計地托人打探消息,坐困愁城的想著:公主沒事,公主她很好,公主一定會想辦法回到皇宮,她要替公主守好風華宮,靜候公主回宮。

  儘管一再叫自己安心,公主自是吉人天相,定會平安歸來,久候多時的文若荷仍明白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皇宮內院戒備何等森嚴,三班宮衛日夜巡邏,冒充公主的她都出不了宮,外頭的真公主又怎麼進宮,根本是癡人說夢。

  雲大哥說了要替她找尋公主的下落,無論如何也會讓兩人見上一面,再將身份交換回來,只是她必須出宮,不能再隨侍公主左右,否則兩張相似的面容同時出現,恐怕會引人疑竇,惹出天大麻煩。

  所以她不敢去問和西寧女諸葛有關的任何一件事,諸如她眉心的紅痣是否為觀音痣?年紀符合嗎?樣貌又是否生得與她神似?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服侍?難道不想回帝都,取回身份嗎?

  種種一切都像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在心窩上,無處抒發,只能悶著,假裝一切將否極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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