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白金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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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在經過那樣的事件之後,昨天凌晨她幾乎忘了當時被他狠狠拒絕的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回房間的?

  在殘存的記憶中只依稀記得,當他對她丟下那樣的一句話後,他就像是被火燙著了般,立刻鬆開了她,並大步的走向窗邊,欲讓夜晚的冷風,吹去他一身的燥熱。

  她默默注視著他僵立的背影,許久之後才平息了體內的慾火,搖晃地站了起來,儘管她很想再度奔入他的懷中,乞求他完成進行到一半的行為,但她能做的,只是用著顫抖著嗓,喃喃地對他說了一聲抱歉,最後在他沉默的驅趕之下,一路逃回自己的房間……

  現在,他可能因為她把私人的感情投入他倆主雇的關係中,而決定要開除她了。

  餐桌上,她偷瞄了他一眼,在清晨的陽光下,他略帶著一絲慵懶的神態,神色自若,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好像喜怒哀樂等情緒,很少能夠主宰他。

  眼前的他,正低垂著頭,一如往常翻閱著早報,一對閃爍著碎光的俊眸就映掩在低垂的長睫下,身上還飄散著一股淡淡的麝香與刮鬍水的味道……

  這一切的一切,風平浪靜得讓人彷若有一種錯覺,昨夜與他的那一場激情,根本只存在於她自己的想像中。

  心不在焉地將一對迷惑的目光從他身上抽回,她暗暗的心忖,這樣也好,在經過昨夜以後,她根本不敢奢望他還會再多看她一眼,她很清楚,想要獨得這個男人的心,無疑是癡心妄想!

  只是……此刻反噬在她心口處的那一股失落感,又為何如此強烈?

  「對了,那個……」由於他突然開口,讓她整個人抖了一下,而她正在倒一杯橙汁,受到驚嚇的結果,是將手中的果汁全都倒灑在紅木餐具上。

  頓時,金文琳滿臉尷尬,趕緊取來紙巾把水污擦乾,一張臉兒紅通通的,眸光閃閃爍爍不大自然……

  察覺有異的白盛元,一對目光專注地在她身上來回移動,默然無語地打量著她。

  須臾,當他再度開口時,語氣很平淡,幾乎像是在話家常:「你還好嗎?」

  他的口氣淡淡,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但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差點又再度失去了平衡!

  「你今天看起來很不正常。」他明知故問:「昨晚沒睡好嗎?」

  笨蛋,讓我失眠的兇手就是你!

  只有天知道,打從今晨她睜開雙眼後,昨夜被他吻得散落的理智,也全都統統回到她的腦海裡了。

  一想起自己昨晚的放浪舉止,她窘愧得差點喪失了踏出房門外的勇氣。

  為此,她不下數百遍的撻伐自己,怎麼可以對自己的老闆產生任何旖旎的情思呢?

  最可恥的是,她還是那樣的浪蕩放縱、無所遏抑,就像個慾求不滿的欲女似的,一個勁兒地只想把自己往他懷裡送!

  這樣的她,與那些主動投懷送抱、故意色誘他的女人又有何差別?

  為了自己錯誤的行為,她已經是這樣自責與沮喪了,怎知他卻表現得如此平淡、無謂,完全是一副無事人的模樣,更惡劣的是……他還故意調侃她。

  金文琳呀金文琳,她在心裡對自己大吼,不准再想了,就到此為止吧!是該收勢的時候了,就算她對他的喜歡早已經升級為迷戀,但她仍必須學會控制自己,不能再任自己跌入感情的深淵。

  昨天他會吻她,完全是因為他喝多了,腦袋突然打了結,所以才會這樣發神經,要是他是清醒的,根本就不會把她當成一般女人般看待,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除了主雇關係,他對她一點感情也沒有,他跟她唯一的關係,就是沒關係。如果她還繼續放任自己的情潮,還對他有一絲妄想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傻得不可救藥了,到時候她心痛、心碎,也都是活該!

  想到這裡,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穩定了緊張的情緒之後,將下巴一抬,學他一樣冷靜與沉穩,並盡可能不發抖的迎上他一對詢問似的目光。

  只是,萬萬想不到……在經過一番心理建設之後,她仍是當著白氏父女的面口齒不清地說出一連串令人發『冏』的台灣國語……

  「不嘿,偶歲的粉好,卸卸老鴇的乖心。」

  瞬間,四周的空氣像是被凍結住了,就在一陣死寂過後,白薇妮率先從一片僵化的狀態中緩緩回神過來。

  只見她呆愕的嘴唇動了一動,劈頭就是句:「怎麼,昨晚你嗑藥啦?」

  聽完,金文琳雙肩挫敗地一垮,在心裡歎氣:如果可以,現在她真想一頭撞死,或是乾脆挖一個坑,直接將自己就地掩埋算了。

  就在她為自己的『失言』懊惱得無以復加的當兒,那個男人似乎有意加深她的尷尬,驀然從胸膛間發出一陣低沉的輕笑,讓她的臉彷彿著火般,整個燙紅了起來!

  當他再抬眼看她時,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揶揄眼神,一語雙關的又暗示道:「如果真的不太舒服,我今天可以放你一天假,你的樣子看起來極需冷靜一下!」

  聞及言,她面帶窘色,感覺自己幾乎要變成石頭,緊抿著嘴,正想反駁,又見他緩緩地開口了。

  第6章(2)

  「另外,我必須轉告你。」他一斂笑容,懶懶地說道:「那個長得像菠蘿似的男人,他終於點頭在近期之內搬出你所租賃的房子,但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再向他追討過去的……」他想了一下,稍稍修飾了那男人的原意,補充道:「演出費。」

  「演出費?」聞言,她愕然一愣:「阿邦他……是這麼說的?」

  他聳聳肩:「雖不盡然,但差不多也是那個意思了。」

  事實上,經由律師的轉達,方正邦認為當初公寓是金文琳主動為他所承租,雖然住在裡頭的人是他,但這都是彼此你情我願的事,怎能在倆人鬧翻之後,悍然向他索討已付費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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