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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英東和思麟?
「你和他們兩個混在一起?」
他走近瓔珞,那對眼睛射出吃人似的冷光,逼得她一步步向後退。
「他們……只是偶爾會來陪我和玲兒聊天。」
「偶爾?」他似乎不只一次看過她身旁有這兩個男人出沒的身影。
「他們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因為我想多瞭解你的事,而且自從來到這裡以後,他們也最照顧我……」她一邊結巴結巴的解釋,一邊被他逼得步步向後退。
「怎麼個照顧法?」其實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他根本沒必要過問,可是他就是在乎!只要事關瓔珞,他就會無法自制地斤斤計較。
「你不要生氣好嗎?我……我是真心地向你道歉。」而不是莫名其妙地又惹起他的怒火,她卻不知道究竟為什麼。
「道歉?」他嘲諷地冷笑。「為什麼事而道歉?因為你不是故意丟掉我送你的東西,因為你不該如此對待我的一片心意,是嗎?」
「對,對。」瓔珞殷切地笑著點頭。他終於瞭解她的意思。「我從費英東和思麟那裡聽到你的過往和實際狀況後,一直很難過,也很愧疚。對不起,我真的太幼稚了。」看來她和赫蘭泰之間的確有和解的機會。
「說對不起就能了事嗎?」他寒氣逼人的盯著瓔珞。「該不會也是那兩個傢伙叫你來道歉的吧?」
「是啊,我是聽他們的建議沒錯。」她怯懦地老實招供。奇怪,他為何看不起不像已經釋懷,好像變得更加深沉駭人。
「你跟他們倆感情不錯嘛。」
「嗯,所以我才會決定……」她堅定地抿抿雙唇。「決定勇敢地當面向你道歉,希望我能原諒我。」
「我不需要你口頭上的道歉!」
「赫蘭泰?」她愣住了。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已經打算原諒她了嗎,為何口氣這麼冷酷駭人。
「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該用我的方式向我道歉!」他一把將她捲入懷裡,粗暴而熱烈地掠奪她的雙唇。
她震驚地忘了掙扎或反抗,直到被他強悍的手勁及深吻壓迫得喘不過氣來,才勉強地推著他厚實的肩頭。
「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來找我,有什麼疑問可以直接來問我。」而她竟然是找別人的男人做參謀,對別人有狗屁建議言聽計從。
他猛一甩手,將瓔珞推倒在岸邊的矮樹叢中。
「赫蘭泰……」她被嚇得微微打顫,眼眶潮紅。
「你不是要道歉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在哪裡!」他伏在瓔珞身上,狂風暴雨般的吻著她的唇,她的粉頰,她的頸項。
「等一下,不要這樣……」她還來不及推開瓔珞,上衣已硬生生地被他扯裂,雪白的嬌軀立刻接觸到他赤裸的胸膛。
「來啊,那兩個傢伙不是叫你來道歉嗎?說給我聽聽啊!」他貼著瓔珞的粉頰,咬牙切齒地說,兩手俐落地褪除兩人之間所有遮蔽衣物。
「不是!我不是要……」她驚愕地倒抽口氣,他粗糙的大手指正侵略著她最女性、最私密的領域。
「你不是後悔丟了我的禮物嗎?你到底有多後悔呢?」他熟稔而老練的挑逗著她,惡狠狠地盯著她對這份陌生衝擊的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她驚訝得連呼吸都在發抖,盈著淚水的雙眸滿是不解和畏怯,以及奇異的顫動。
隨著他手指的動作,她不自學地嬌喘起來,身子也彷彿不再是她的,有自己的意志而更加靠近他火熱的軀體。
「赫蘭泰……」她幾乎是求救似的低聲細喘。兩人密合的身子與他的手指點燃的火焰令她恐懼,加上他半是愛憐半是凌虐的吻,讓她的思緒變得一團糟。
他的心也亂了。
他應該是要懲戒她的,報復她的水性楊花;如果她和費英東、思麟之間的情誼也稱得上是水性楊花的話。不知不覺中,他卻先陷入自己的報復行動裡。看著她第一次被人挑起情慾的困惑與嬌媚,原本要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竟先折磨著他自己。他發覺原本希望藉著徐緩挑逗的舉動加深對她的羞辱與嘲諷,自己卻因強烈克制著熾熱的慾望而汗水淋漓。
瓔珞的甜美遠超過眼睛所見,他的唇舌一寸寸地品嚐著她細膩的身軀,眷戀著她的美。一想到她方才說即使他送的是寸草土石,她也絕不放棄,他就忍不住惱火地嚙咬著她的雪膚,痛得她差點掉淚。
她怎麼會說這種話?她怎麼能讓他聽到這些言語的剎那,內心有股冰雪消融的悸動?為何他會沒出息到只因她把他的心意當作珍寶,心頭就湧起難以言喻的暖流?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溫柔,也不想接受任何溫暖與感動!
一個猛地衝刺的動作,痛得她叫出了聲。
這個小女人簡直是個魔女!她不該讓他自湍急河流中救起,她不該生得如此美麗,她更不該有顆能觸動他人靈魂的心!她只是他玩過的女人之一,到時候以銀兩打發便老死不相往來。任她哭鬧哀求,死纏爛打,他也不屑再看她一眼。
他向來如此對待死黏著他不放的女人們,瓔珞不會是例外的那一個。
他的心絕不會交到一個女人手中。
赫蘭泰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後,終止一切狂野的攻勢,沉重的身體崩潰似地壓倒在瓔珞身上。
好重!瓔珞渾身難受,卻扔擔憂地輕輕推著身上的赫蘭泰。他怎麼了?為什麼一動也不動地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著?
可是她也沒力氣了,全身虛脫。她好累好累,而且痛。她自己都分不清臉上的淚是因為剛才的害怕,還是因為疼痛。但有一件事她很確定,這個緊緊擁著她的魁梧軀體是溫柔的,由他身上傳來的溫暖氣流,叫作疼惜。
「赫蘭泰。」她的輕喚像夏夜的風鈴。
他自她的頸窩間抬起頭,任由她細白的小手輕撫著他粗糙而充滿男人味的臉頰。微微酥麻的感覺與眼前嬌弱嫵媚的容顏,漸漸引發他另一波慾火狂瀾。可是他不願太快再次佔有她,她太脆弱,而且他也正陷入懊惱中。她完全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對男女之間的事一無所知,而她的初次體驗,竟然毀在他惡劣的情緒與張狂的慾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