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尊容,就憑你這副德行也配打我柳錦兒的主意?」呸,滾一邊去吧!
盜匪頭子狠狠被羞辱了一頓,嚥不下這口氣,以惱怒的聲調狠狠地將她拉回現實。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拾你!」恫嚇畢,盜匪頭子慍怒地捏破那只布袋,將袋內的細粉拋撒在柳錦兒面前。
柳錦兒閃避不及,不慎吸入些許飄著異香的粉末,下一瞬間旋即感到渾身力量都被抽光了般,身子一軟,整個人便前撲跌而去。
這一摔,同時也將柳錦兒臉上原本的驕傲與鎮定全都摔碎了,渾身虛軟所帶來的恐懼感,令她再也無法輕鬆地武裝自己。
「倔丫頭,任你再怎麼嘴硬,再怎麼刁鑽難纏,還不是得乖乖束手就擒?」見她無力再抵抗,盜匪頭子神色自若的走上前,得意地扯了扯她的一頭長髮,希望藉著她痛苦的神情來顯示自己的權力。
但柳錦兒只是一聲不吭地怒視著他,「嘖嘖……瞧這對眼珠子瞪得這般大,是想將我拆吃入腹嗎?」盜匪頭子淫穢地笑了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臂將她拉近,露出兩排黃板牙,厚顏無恥的獰笑道:「好,老子就成全了你,在今晚咱們洞房花燭時,我讓你一次吃個飽,嘿嘿……」
正當色yu 薰心的盜賊頭子yu 將魔爪欺向柳錦兒那張吹彈可破、粉嫩誘人的白皙臉蛋之際,手腕忽地被一股極大地力量攫住。
「呃……」
可憐的盜匪頭子,尚未發出一聲喘息,隨即連手帶臂,整個人被一股強悍的力量高高提起,在一陣猛烈的拉扯之下,他的右臂膀竟狠狠地被扯斷,並且發出恐怖的喀啦一聲。
「啊——我的手、我的手!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呀!」骨頭斷裂的劇烈刺痛,令盜匪頭子直疼得哭爹喊娘,鼻水淚水齊流,再也顧不得窩囊不窩囊,齜牙咧嘴的大呼小叫,只差點兒沒屁滾尿流。
第3章(2)
驀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揚起,醇厚而有力,簡單的幾個字便已透出威嚴。
「李大嘴,又是你在使壞!」
「黑……黑大俠?」看清楚來人,盜匪頭子李大嘴不禁打了個哆嗦,霎時沒了聲音。
眼前的男人一身勁裝,除了一雙炯炯有神的俊眸,渾身都包裹在一襲黑黑的衣衫下,身子偉岸挺拔,充滿了陽光之氣,聲音雖低沉,卻清楚含著一絲致命的威脅。
黑大俠?「誰准你這麼喊我的?」真是難聽。
「那黑、黑大爺……黑大哥、黑霸王,不管您是黑什麼,請手下留情啊!」
面覆一塊黑布,仍不掩其嚴峻神情的男子,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李大嘴的求饒,健臂一甩,眸子眨也不眨一下,便將手中的惡匪重摔於地,痛得對方又是一陣哀號,痛得滿地亂滾。
等李大嘴好不容易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一隻大腳又硬生生踩了上來,令他動彈不得。
「李大嘴,我三番兩次警告過你,要你棄惡從善,散了這幫牛鬼蛇神,找份正當生意做,怎知你不聽從便罷,今日竟又領著這群人渣肆無忌憚地幹起打家劫舍的勾當?」
此刻,蒙面的黑衣男子臉一沉,心中雖有留情的打算,但這回不給這個老滑頭一點苦痛吃,他永遠不會記取教訓。
「敢問,你對於我之前的『勸告』,有任何疑問嗎?」黑衣男子禮貌的問,但平靜的語氣更教人毛骨悚然。
「沒、沒有疑問。」李大嘴大氣不敢稍喘,生怕惹惱了他。
「那就是明知故犯了?」黑衣男子又問,語調緩慢而帶著一絲威懾,所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十分剛硬。
「不敢!我不敢啊!」感覺踩在臉上的靴子又更使勁兒了些,李大嘴痛得直哇哇大叫,覺得一張臉都快給踩爛了。
「不敢?連迷魂香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你都拿了出來,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黑衣男子咄咄逼人地質問著,冷澀的音調暗示著他心硬如鐵。
「看來,不給你點提醒,你怕是永遠都記不住,嗯?」
一聽之下,李大嘴駭得冷汗直流,當場痛哭流涕,「黑大俠請饒命呀!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也罷,見他尚有悔悟之心,暫且饒他一死。黑衣男子冷冷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廢了你一隻手,算是給你一個警惕,下回再落入我手裡,我就要你的命!聽見了沒有?」
「聽、聽見了。」
「滾。」
在黑衣男子一聲令下,李大嘴彷彿得到閻王爺的赦免,領著一群手下,連滾帶爬,頭也不回地沒命似的逃出黑衣男子的視線。待惡賊遠去之後,黑衣男子轉過身來,看看仍虛弱地倒在地上的柳錦兒,從腰間取出一顆藥丸,讓她服下。
「別怕。」此刻的他,已完全沒有面對盜匪時的冷酷嚴峻,給了她一抹溫柔親切的微笑,「我不會傷害你。」
這抹微笑,很快的令柳錦兒放下拘謹與不安,直到他未經她同意忽然橫抱起她,並將她固定在他臂彎中,她才趕緊回過神來。
「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還不快放我下來!」她嚇得花容失色,極力想掙扎。
「安靜,你已經中了迷魂香,未來三個時辰內,你根本動彈不了。」他安撫著她,並解釋這麼做的理由。
「那又怎麼樣?男女授受不親,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初次讓一個男人抱滿懷,教她好生羞窘,小臉紅得直髮燙。
相較於她的難為情,他倒像個沒事人似的,神態安然自在,僅是好整以暇的回似一笑。
「難道你不怕那些色膽包天的盜匪又回過頭來找你麻煩?」
此言一出,他果然看見她露出一臉餘悸猶存的神色。
惶恐地蠕動了一下雙唇,柳錦兒看向他,好奇地問:「那你……為什麼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