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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擁有她嗎?」
「非常渴望。」他苦笑的點點頭,「這種極度的在乎和佔有慾,以及時時存在的熱切渴望到底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腦子裡甚至找不到一個確切的字眼來形容。」
「噢……」夏利心醉神迷的以蓮花指撫著臉頰。他知道可以用什麼字眼來形容費英東對睿雪的熱切感覺,但他不想說出來。
他真嫉妒小雪,竟能輕易佔有這個男人的心。
「我可以忍受遠離家鄉的日子,可是我忍受不了沒有她的時刻。為了得到她,我願意背負失職護衛的罪名,受人唾棄、承受責罰。我活到今日才發現——」他愧疚的閉上雙眼,「我是個非常自私的男人。」
「沒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不自私的。」若不自私,又哪稱得上愛?
「是嗎?」費英東像乍見光明似的睜大雙眼。
「噢,當然。」夏利實在喜愛他的率真與純稚,一個完全未受世俗污染的男人。「而且自私有什麼錯,我們只是凡人,凡人總免不了自私。至少你有勇氣承認自己自私,有些人不但否認自己的自私,還努力找借口掩飾,那才可悲。」
「『下痢』,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忙。」
「你需要的是我花大筆銀兩為你偽造的證件吧?」
「是的。」他一向坦白,說實話沒什麼好丟臉。「我需要那些證件保障我在這兒不會被官差追捕的,我不能離開格格。」
費英東極為懇切的請求,夏利甚至看見他手臂因握拳過緊而爆凸的血管。能夠讓他不顧尊嚴到這種地步的,也只有睿雪辦得到。
「好吧,你起來。」夏利轉身拿起早就擱在桌上的證件及合約,「這些全拿去吧。合約你可以帶回去看,覺得滿意了,我們再擇日簽約。」
「不用了,我現在就簽。」
「你不先看一看再簽嗎?」拜託,他不會蠢……純到連這點常識也沒有吧?
「不必看了,我相信你的安排。」
夏利被他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照得目眩神迷。天哪!費英東簡直純得像白紙一樣,他甚至對夏利一點懷疑也沒有。比起費英東絕對的信賴與坦誠,夏利內心不禁有一絲羞愧。
他從費英東一進他辦公室,就開始演戲,使計套住他。其實若不是費英東先跑來向他下跪,此刻可能是他在小雪家向費英東下跪,求費英東回來替他工作。
「好,那我下次再拿合約給你簽吧。」夏利將那份合約隨手扔到辦公桌後。
「那份合約……」
「我下次重擬一份新的合約再給你簽。」他扔掉的那份合約裡面全是如何從費英東身上拐騙更多利益的條文,若費英東因信賴他而簽下去,他擔心欺負這麼一個好男人,自己會遭天打雷劈。「既然來這一趟,就去工作室走走怎樣?」
夏利還是忍不住想拐費英東多拍些照片,誰救他怎麼看就怎麼帥,而且看得愈久,自己的心臟愈虛弱——他快死在費英東醉人的男人味裡了。
「可是今天我想早點回去陪格格——」
「幹嘛急著回去陪她?」夏利滿口醋味,「你先陪我到工作室一趟。艾咪,」他朝門外的執行助理下命令,「把攝影師和化妝師安排出來,我有臨時工作要交代。」
「那麼今天會工作多久?」
「怎麼,剛才才說相信我的安排,現在就開始跟我討價還價了?」
「不是,我想先告知格格一聲,免得她在家會擔心。」他也怕她又開始胡思亂想、鑽牛角尖。
「我會替你轉達,你大可放心。」夏利原先聽他滿嘴都是小雪已經很不高興,現在更是妒不可遏。「走!跟我到工作室去。」
任何人不得未經原作者同意將作品用於商業用途,否則後果自負。
一個下午折騰下來,費英東才發現光是換衣服、擺姿勢也會累死人的,真不知是誰發明這種整死人不償命的怪行業。
等到晚上八、九點被夏利送回來時,費英東雖然一句抱怨也沒有,可是臉色已經十分疲憊。
「格格,我回來了。」費英東一進門就急著要見睿雪。
「費英東,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們打了不知道幾百通電話找你,你為什麼在這種時候不見蹤影?」英二一看見他就破口大罵。
「平日你說什麼要片刻不離的保護睿雪,結果呢?現在出了這極事,你要怎麼收拾?你保護睿雪保獲到哪裡去了?」連平日冷淡的英三都忍不住開炮。
他們都知道他和睿雪的事了?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是我的不對,可是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負責?現在這種局面,你要怎麼負責?」
「我要娶她。」雖然委身下嫁他這個失職武將太委屈格格了,但費英東發誓絕對不會虧待她,絕對會讓她過最好的日子。
「你要娶她?你在說什麼啊?她人都不在了,你娶她算是哪門子負責法?」
「她不在了?!」費英東聞言霎時凍結在原地。「為什麼?她不是一直捨不得讓我走,現在為什麼要離開我?」
她是不是後悔把自己給了他?難道這兩天的激情纏綿過後,她覺得膩了,所以不再需要他了?
「你在說什麼啊?」英二、英三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們又在說什麼呢?」站在一旁的夏利覺得他們好像是在雞同鴨講。
「我們下午回來的時候看見睿雪被她的日本親戚強行帶走,我們試圖阻止,可是對方的態度很強硬——」
「而且還帶打手來。」英三插了一句。
「我們想阻攔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她被帶走。」
「那就報警啊,這簡直是強搶民女嘛。」夏利失聲抱怨。
「報警?報個頭啦,人家都是睿雪的親戚,叔叔、伯伯、堂哥、堂弟的,這算哪門子強搶民女!」英二火得差點連中指都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