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喝啤酒,便醉在他懷裡,挑逗他和她荒唐了一夜,隔天他便毅然向她求婚,心想絕不能讓別的男人看到她喝醉酒的時候,她的甜美潑辣只能由他獨佔。
「你……在幹麼?」她輕輕喘息,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深吻給吻暈了,一時迷迷糊糊。
「我頭暈……」
「頭暈嗎?你大概太熱了,來,再喝點涼的。」他壞心眼地又開了罐啤酒給她喝。
「不好喝。」她喃喃抱怨。
「你不是熱嗎?」
「是很熱。」她終於遲鈍地感覺到自己不僅腦子發暈,全身還發燒。
「所以喝點涼的,來,我餵你。」
他將她攪坐在懷裡,自己先喝一大口啤酒,接著頂開她的唇,將那冰涼的酒精哺餵給她,她忽遭偷襲,只能傻傻地張開唇瓣,咕嚕吞下酒液,他靈巧的舌尖卻還賴在她嘴裡流連徘徊,吮了吮她軟軟的丁香小舌,才依依不捨地退出。
第5章(2)
就這樣哄她誘她,嘴對嘴地餵她喝了半罐啤酒,將她的唇都吻腫了,舌也吻麻了,他方才起身扶她離開,卻不是回家,而是帶她來到附近的汽車旅館。
她完全醉了,整個人黏著他,揉他蹭他,用小手抓他肌肉厚實的胸膛,弄得他上火,她卻似是渾然不曉自己做了什麼,一進旅館房間便坐上柔軟的水床,急促地喘氣。
「蕭牧理,我不舒服。」
蕭牧理心跳一亂,她這樣膩著嗓子喚他令他想起從前,彷彿兩人之間不曾有過隔閡,她又回復成那個不時對他撒嬌耍賴的可愛女子。
「我好熱,想洗澡,想換衣服。」她嚷嚷,小手抓住自己胸前衣襟扯了扯。她該不會想當場脫衣服吧?
蕭牧理喉嚨發乾,心跳如擂鼓,他深吸口氣,努力壓下腹間翻騰的yu 望,在床沿坐下,握住那雙不安分的小手。
「澄美,你記得自己給我取了什麼樣的外號嗎?」
「什、麼?」她迷糊地揚眸睨他,眼睛水汪汪的,臉頰紅嫩的,可愛透了!蕭牧理覺得自己快崩潰了,舔了舔乾燥的唇,好不容易發出聲音。
「狐狸,你叫我蕭狐狸。」
「蕭、狐狸……」她低聲呢喃,也學他舔了舔唇瓣。
老天!他真想一口吞下她!
蕭牧理用力磨牙。「對,我是蕭狐狸。」
今夜他哄她喝了紅酒又喝啤酒,狡詐地誘她喝醉,如此處心積慮,不折不扣就是只奸猾的狐狸。他撫摸她潤軟的臉頰,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誘哄地低語。
「你喝醉了,就又是我的了,誰也不能從我身邊搶走你。」
她也不知是否聽懂他說什麼,只是吃吃地笑,蔥指戲譫地點了點他的胸膛。
「蕭狐狸,狐狸……」
「我在。」胸口被她調皮的手指搔得發癢,他瘖啞了嗓音。
「你乖,我現在幫你放熱水,你先在這邊坐著,等下就能洗澡了。」
「我不坐這邊。」她嘟著嘴搖頭。「我先去浴室。」
語落,她搖搖晃晃地就要起身。
他連忙扶住她。「我帶你去。」
說是浴室,其實是把一個圓形的按摩浴缸放在半露天的陽台,週遭擺了幾盆植栽,花影搖曳,暗香吐露,隔出一個浪漫曖昧的桃色空間。
於澄美坐在浴缸旁的貴妃榻上,將蕭牧理推出陽台。「我自己洗,你出去。」
「澄美……」
「出去啦!」她不由分說地推他。
沒轍,他只能摸摸鼻子裝君子,轉身走沒幾步,正覺得可惜時,她忽然揚聲喊。
「蕭狐狸!」
他忙又轉回來。「怎麼了?」
「拉鏈拉不下來。」她氣喘吁吁地和自己的小禮服奮戰,大約是醉糊塗了頭暈,雙手扭成一團就是沒法勾到拉鏈,表情很是狼狽。
「討厭!怎麼就是勾不到?」
他微笑,大踏一步跨進陽台,來到她身邊。「我幫你。」
大手擱上她窈窕的背脊,剝開最頂端的鈕結,接著捏住拉鏈輕輕一拉。
衣衫滑落,她像雨後被剝開殼的春筍,露出了白皙柔嫩的裡層,水潤可人,教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可她不給他偷香的機會,馬上又推他出去。「走開!不准……偷看我洗澡。」
「好好好,我不看。」他怕她跌倒,順從地又轉過身去,結果如他所料,不到片刻,便傳來撲通的水聲,然後是慌張的尖叫。
「蕭狐狸、蕭狐狸!」她在水裡掙扎地求救。
「我在這兒。」他趕過去將她從水裡撈起來,灼熱的目光不客氣地巡弋過她整個性感玲瓏的胴體。
「我、我跌倒了。」她垂首斂眸,覺得好糗。
「別怕,我扶你坐好。」他溫柔地幫她在浴缸瑞安頓好。
肌膚接觸間,她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高熱的體溫。「你怎麼……也這麼熱?」
他能不熱嗎?不只熱,他某個地方還硬得發痛。
蕭牧理無言了。他看著於澄美,她也正看著他,水眸氤氳,迷離著霧氣,看著看著,她突然揚手輕撫他臉龐。
「你長得挺好看的。」她喃喃稱讚。「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是我……不討厭你。」
不討厭?他心一跳,忍不住問。「那喜歡我嗎?」
「不知道。」她誠實地搖頭。
怎麼會不知道?他凝視她,說不清漫上心頭的是什麼樣的滋味,不僅僅是失望。
「你走開,我要洗澡了。」她又趕人了。
「澄美。」他蹲下來,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我跟你一起洗好不好?」
「不可以。」
「你醉了,一個人不能洗,我幫你。」
「我不要你幫,你這壞蛋,快點出去!」
「澄美……」
「出去!壞蛋,乘人之危的大壞蛋!」她用雙手掬水一次次地潑他,潑得他滿身狼狽。
他苦笑,不明白自己為何不乘機強要了她算了?明明就是刻意灌醉她,事到臨頭裝什麼柳下惠!
或許,他是不想她後悔,即便他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他仍希望兩人床第之間是真正的合歡,而不是單方面的欺騙佔有。
他耐心地等她洗完澡,自己也到一旁的玻璃淋浴間,用冷水快速沖了沖滾燙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