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可是如此一來,他就再也不能擁抱這個看似無堅不摧,但內心卻脆弱空洞的女人。
唐奇浩無聲地來到田紫陽的背後,在她察覺身後有人時,他已經伸手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口中輕喃她的名字,「紫陽。」
這個名字一直都在他的腦中反覆地呢喃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瘋狂愛戀她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失去她。
懷中嬌小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但下一刻,更多的輕顫傳來,他心疼地抱緊她,幾乎想要將她揉碎,讓她完全地融入自己的骨血裡,再也無法分開。
田紫陽轉身,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小臉埋進他的胸前,好像再也不肯放手一樣,「浩!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她嗚咽地說,一句接著一句,一副如果她不說,再也沒有機會說的樣子。
唐奇浩一直都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深愛一個女人,甚至愛到連心也疼了,寧願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即使是他的性命,只想讓眼前的女人不要再流淚。
「不,紫陽,是我錯了。」抱起她,讓她面對自己坐到他的大腿上,他捧起她的臉,輕柔的吻一個個印在她的額上,「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誤會了,你沒有錯,你不要強逼自己答應我無理的要求。」
田紫陽搖著頭,她完全不覺得他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是她膽小得沒有冒險的勇氣,才會讓彼此有了隔閡。
她自責得太深,根本就不認為他有錯。
「好,我們彼此都有錯,所以我們原諒對方,誰也不准再生對方的氣,好不好?」他可愛的女人,讓他不得不更深愛她。
不管他現在說什麼,田紫陽都只是點頭。
她很怕再經歷一次這種疏遠的日子,唐奇浩的寵愛已經深入了她的骨血,沒有了他的寵愛,她簡直就好像沒有靈魂的傀儡娃娃一樣,她不要過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想。
昂起首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勇氣,教她主動地湊上唇,吻住那兩片不停說出安慰她的話的唇瓣,軟軟的舌尖探進他感到微愕而張開的唇,捲住他的,倣傚著他的方式纏攪吸吮。
……
「紫陽,愛我吧!」在她累得陷入黑甜的夢鄉前,他的嗓音若有似無地在她的耳邊響起,祈求似地呢喃著。
愛他?
她早就深深地愛上他了,往後只會愛得更多、更深,而不會減少。
盡釋前嫌後的生活,竟然比冷戰前更加和諧甜美。
每天都是從唐奇浩的懷裡醒過來,田紫陽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幸福過,每天都感覺美好得像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一樣。
但她很清楚,她不可能可以獨自幻想出這麼美好的事,所以,他是真實的,而且當他發現她醒過來後,總會先給她一記甜蜜熱情的吻,更清楚地告訴她所見的全都是真實。
今天是國定假日,按照唐奇浩的意思,假日是用來陪他的,不是用來陪文件的,所以但凡與公司有關的文件一律不得帶回家,不然就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他在提及懲罰時,臉上的邪氣跟壞笑,用腳址頭想也可以猜出是什麼,為了讓自己可以有一個舒服的假期,當下她馬上將所有急件處理掉,剩下沒那麼趕的,等放假後再慢慢處理掉。
因此這個早上,田紫陽可以直接睡到自然醒,甫睜開眼,卻發現一向比她早起的男人居然還在睡,她以為,他總是那麼精力充沛……憶及昨晚的瘋狂,她的臉馬上就染上一層濃濃的粉色,身子也燥熱起來。
不敢再待在床上回憶色色的事,她小心翼翼地挪開他抱在腰上的手臂,輕輕地溜下了床,雙腳才睬到地上,下一秒又重新被拉回床上,而身上就被一具熟悉的男性身軀壓住。
「想去哪裡,嗯?」唐奇浩把臉貼著她的臉,稍微地摩挲著,甫醒的嗓子沙啞地輕問。
初生的須渣刺刺的,蹭出一陣癢意,田紫陽怕癢地躲避著,口中輕逸出一連串的笑聲,「癢,別這樣。」
「癢?」聞言,他停下磨蹭的動作,一臉壞笑地看著她,「哪裡還癢了?昨天晚上,我讓你不夠盡興了嗎?」
她先是一愣,有聽沒有懂,但漸漸地,在他教人臉紅耳赤的注視,加上他不規矩的大掌遊走下她會意了,小臉一下子就通紅了,「你……你……」
「怎麼了?」他眨眨眼,裝無辜地問。
田紫陽既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他,這男人明知道她根本說不過他,還故意說這種話來逗她。
「生氣了?」看著堅持不看自己的小臉蛋,唐奇浩軟軟地貼上去,「別生氣嘛,要知道,女人生氣的話,會老得特別快的。」
無賴!這個人就是一個無賴!她又好笑、又好氣地想,不過還是不肯轉身看他,要他好好記住這個教訓,別三不五時就來逗她。
「親愛的?」他嘗試地輕喚,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擱在她腰上的大掌忽然往上撫去,覆上她胸前的飽滿上。
這下,她肯定無法再無動於衷了,他笑得很狡詐。
果然,田紫陽彈了一下,小手連忙將他的手從胸上拔下來,轉過來又羞又怒地質問:「你……你做什麼?」可惜,這麼口吃了一下,什麼氣勢也沒有了。
唐奇浩一臉無辜,「不理我,我只好用你最喜歡的方法來哄你,我做錯了嗎?」
「你!」她氣結,「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了?明明就是你!你!」
「不喜歡?明明,昨天晚上還尖叫著說喜歡的,你忘了嗎?」他還是一臉無辜,可是眼中狡黠的笑意卻徹底出賣了他。
田紫陽倒抽口氣,明朋昨晚是他故意引誘,讓她說出那麼羞人的話,現在卻將所有的事全推到她的頭上來。
「你不承認沒關係,要不然,我們現在再試試?」說著,唐奇浩的大手又想往半盈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