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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作繭自縛,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季仲凱不語。現在他處於被動的位置,除了等待以外,根本沒事可做。他不想預計蔣思凡的下一步會怎麼做,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他真的可以放下以前發生的一切,全力與她對決嗎?他的確不是好人,但是偶爾良知也會從胸口掙扎冒起,就算他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事事壓抑自己,將愧疚視若無物。

  以為這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誰知道當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後,他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也才知道她在心中佔有一定程度的份量。

  為什麼?他應該是那種只愛自己的男人,現在卻已經不能肯定了。是他不瞭解自己?還是他早就被方旋看透?

  「我說呀,與其在這兒苦惱,不如將她搶回來,至少不必擔心她被利用。」在商場上,很多時候感情會被視為武器,不過這武器在自己的手中總好過在他人的手中,尤其是不知道對方會怎樣運用這個武器。

  說完話,風允豪轉身,離開偏廳。

  這臭小子,分明是來搶白他。明知他已經為蔣思凡的事苦惱不堪,還要說什麼對他而只不過是個助理……如果她真的是個助理,他有必要這麼煩擾嗎?

  如果……

  他驀地失笑。方旋應該是看中他這點,就是知曉蔣思凡不是助理那麼筒單,也利用了他的性格,逼使蔣思凡以為他捨棄她……問題是,方旋是如何做到的?

  出事的那天,她拿著所謂「機密文件」,硬要塞給他,方旋偏偏在這時候出現,分明就是一個圈套,不過因為事出突然,加上她彷彿認定是他的吩咐,可是事實上他根本沒有這麼做過……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

  啜飲著琥珀色的酒液,蔣思凡對身旁打轉的男人們視若無睹,滿腦子始終只有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季仲凱。

  她實在是無藥可救了,竟然妄想他會解釋?這是不可能的,解釋在他看來是多餘的事情,她素來都沒有質疑他任何的決定,只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還說什麼管好自個兒的情感,現在不也是落得如此下場嗎?任憑她如何生氣、惱怒,他依然過得好好的。

  到底會有什麼好處?她為他犧牲的光陰還不夠嗎?既然不想傷心難過,何苦要留在四季?只是一再確認他有多絕情。

  失落了的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尋回,任由他徹底的玩弄自己後,她依然渴望他隻字片語的解釋,就連控訴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也放縱他利用自己。

  仰起頭,她一口喝光酒液。

  還要花多久時間才放得下?將他放在心頭,她的傷口根本無法癒合,既然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便應該徹底的忘記他。

  所以,她幹嘛被那男人誘惑?季仲凱對她漠不關心也好,利用她也好,既然已經過去,她為何不放生自己,偏要繼續與他糾纏不清?難不成真的以為可以打擊他?

  事實證明,那是不可能的,上次她落荒而逃,即使男人沒有怪罪,卻過不了自己那關。在季仲凱的面前,她憑什麼以為自己有翻身的一天?

  禁不住苦笑,她抬起手,又要了一杯烈酒,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及不上心坎的酸苦。

  驀地,一隻手搶走她的酒杯。

  她抬起頭,看向多事的傢伙,赫然是季仲凱,胸口猛地一撞。

  「喝這麼急,很容易醉的。」

  「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吧?」她又要了一杯酒,勉強擠出微笑。冷靜一點,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應該受到影響。

  她明顯的拒絕令季仲凱怔住,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她,然而看見她面前的空杯子,他沒有多想便上前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思凡,可以聽我說幾句嗎?」她生氣是無可厚非的,但他不想什麼都不做就放她而去。

  「呵呵……」蔣思凡發出諷笑,「我跟你還能閒話家常嗎?除了公事以外,我連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也不想。」

  她逼迫自己擺出淡漠的模樣,不能讓他察覺到胸口的激盪。已經夠了,他的謊書,她聽了很多年,明明曉得不該認真看待,還是傻得甘之如飴,即使醜陋的真相一再呈現眼前,依然佯裝看不到,結果呢?遺不是被棄如敝屣?

  他還想說什麼?

  「難道你不想聽我解釋?」他反問。

  「解釋?有需要嗎?」她不怒反笑,「我以為上次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方旋騙你的,你不要盲目的相信他,好不好?」他歎氣。到底要怎麼做才可以令她明白方旋的偽善?

  「說盲目的話,哪及得上以前?拜你所賜,我終於知道以往的自己有多笨。方旋是個怎樣的人,不需要你費心,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管好自己的事務,我不想下次商討仍是毫無進展。」她放下鈔票,離開高腳椅,站直身子。

  季仲凱拉住她的手臂,「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固執?」

  她回頭,「放手!」要是她不固執的話,怎麼可能愛他好幾年?

  跟以前的淡然不一樣,現在多了扎人的刺針,她抗拒的姿態令他不禁氣餒,腦海中卻浮現方旋與她纏綿的畫面,以前還會因為深信她對自己的心意而拒絕相信,但是到了今天,他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嗎?

  眸色倏地轉濃,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攫住吐出冰冷言詞的唇瓣,橫蠻的吮咬,想藉此讓她記起過去的時光。

  嘴唇的壓力令她透不過氣,兩手抵在他的胸前欲推開他,卻不得要領。

  狡猞的舌尖趁她分神之際滑進她的嘴裡,不住的翻攪。

  「唔……放……」好難過!蔣思凡的心房因為他強勢的吻而不斷收縮。到了這個地步,為何他還可以影響到她?

  兩手環上腰肢,他不容她抗拒,反覆加深這一吻。

  也許是太久沒有碰觸她了,她身上的馨香撩撥他的感官,柔若無骨的肢體被鎖在懷中,他顧不得在大庭廣眾,只想將她揉進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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