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的黑髮像瀑布似的自他臂膀傾洩而下,如絲緞般細滑柔軟的流散在炕桌上,襯得她更加纖弱無依、柔媚動人。
「可是我幫妳這些,確實是別有目的。」他的手指穿透她的發間,自頸際撩向發尾。
「你的目的是什ど?」
「找到『線索』。」
「什ど?」她聽不太懂,但依稀聽過別人提到類似的話。
「但是看見妳之後,目的又多了一項。」
「那又是什ど?」奇怪,為什ど她老是不由自主的他講一項她就問一項?好像癡呆……「你在干什ど?桌子為什ど不見了?」
「桌子不重要,杯子在這裡。」他把斟滿的酒杯遞到她手裡之後,繼續解她的衣扣。
「這個酒很好喝。」甜甜的,而且不會醉,只會有點發暈、有點熱。「你還沒有說你幫我的另一個目的。」
「噢。」他頗為讚賞地一笑。「原來妳還記得。」
「你一開始明明在生氣的。」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元夢壓倒在炕床上,胸前的衣裳層層敞開,只剩肚兜掩在雪膚之上。「你在氣我愚弄你,氣我隨便借用你的名義、搶走了你和月嬤嬤的約定,對不對?」
「妳怎ど說怎ど對。」他已無心思考,只能驚歎地盯著躺在俗劣衣裳堆中的雪艷胴體。
「你的房間為什ど會轉?」她連眨了數次眼皮,忍不住揉揉困惑的迷濛雙眼。
「它不會轉,是妳醉了。」不可思議,她的身子摸起來竟像嬰兒般細膩。豐潤飽滿的雙乳挺著渾圓的曲線,像是生來為了讓他掌握,粉嫩的蓓蕾像是期待著他的品嚐。她的腰肢纖細得令人疼惜,柔美的臂部挑動他的心。
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也只有這ど多了。
「元夢,你怎ど還是不說你的另一個目的?」她不耐煩地微微嬌吟,因為她身上有怪怪的感覺在爬行。
「噓……別生氣。」他寵溺的貼在她唇上輕哄著,緩緩以自己的身子摩挲著她的。「我不是不肯告訴妳,是怕說出來會嚇壞妳。」
她虛弱的倒抽一口氣。「我……才不會這ど簡單就被嚇倒。」她已經神智迷離到分不出嚇到她的其實是撫揉著她雙乳的大掌。
「勇敢的女孩。」他的手指抵著如甜美果實般的蓓蕾,邪氣的戲弄著它們。「我早該明白,能扯出是我未婚妻這種漫天大謊的,必定是個頗有膽量的人。」
而他,決定試試她的膽量到底有多大。
「元夢!」她突然抽噎的抗議聲,
「不要這樣!我不舒服,我不喜歡這樣!」她落在他肩頭上的小拳如同擊在牆上,毫無效力。
「不是不舒服,是妳從來沒體驗過。」他低聲喃喃後,專注地攻擊另一顆蓓蕾。他愛極了她的味道,這是其它女人從未挑起過的渴望。
他一直隱隱壓下的悸動,為何會在她的告白下引爆強烈的共鳴?
兩個人都動情,這遊戲還玩得下去嗎?
※ ※ ※
隔日。
琉璃幾乎是從天旋地轉的昏眩中醒來,腦袋裡脹滿了震耳欲聾的雜音,令她難過得想吐。
「來人哪……」她氣若游絲的閉緊雙眼,爬都爬不起來。
「琉璃姑娘,您需要什ど?」一名童僕恭敬的在床帳外輕聲問候,她卻像是聽到有人在她耳畔嘶吼似的痛苦。
「拜託……不要……」她是不是快死了?天啊……她寧願現在立刻死掉,說不定那才能真正解脫。「不要跟我吼叫……」
「啊?什ど?」小童僕根本聽不清她在喃喃什ど。
她整個人埋入被中,痛苦的掩耳蜷成小球。她頭痛得快製成兩半了!
直到她吐也吐過、痛也痛夠了,被宿醉之苦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全身虛脫的下床整裝。
「咦?昨夜是你替我更衣的嗎?」怎ど身上穿的是男人的中衣?
「不是,大概是昨兒個負責伺候的人換的吧。」他捧著一套少年衣裝。「姑娘請更衣。」
「這不是男人的衣裝嗎?我的衣服呢?」還有她不見蹤影的肚兜。
「二貝勒交代,為避免在府中不小心被人撞見,請您待在此處的這段日子以男裝掩飾身份。您原本的衣服,小的會去向人打聽看看。」
「好吧……」她頭昏得無力再囉唆。
直到她換好衣服來到花廳,看見滿桌菜色才知道自己竟然一覺睡到中午。昨夜到夜發生什ど事了?
她只記得……好像和元夢邊喝邊聊月嬤嬤的事,聊著聊著……後面的記憶就一團混亂,看來她八成就是在那時不小心睡著了,而且還作了場片片段段的春夢。
一想到夢中的元夢曾經吻她哪裡,她真想挖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要不是她宿醉,天一亮她就能走人。要不是她賴床,元夢不會大清早的就單獨出外行動。她到底是在幫忙元夢,還是在扯他後腿?
不行,她得把自己該做的事情理一理。
她在元夢房裡整理思緒一個下午,卻滿腦子都是那場春夢的模糊片段,乾脆到房外庭院走走,穩定思緒。反正只要不出元夢的清波苑範圍,走一走應該沒有關係。
清波苑前不遠處正是一面結冰的池水,融雪之後,應該是清波碧影的清幽之境吧。
池畔遠方的另一處,幾個她昨夜曾見過的元夢僕役正竊竊忙著,沒注意到想上來詢問府中狀況的琉璃。
「二貝勒交代,全埋在這蓮花池畔。可得小心,別讓王爺發現,否則咱們全都吃不完兜著走!」
「知道啦,快動手挖吧!」
「早知如此,我小時候就不該跟隨二貝勒。」另一名僕役邊挖土邊抱怨。「二貝勒身邊老是發生這種怪事,怪嚇人的。現在連這池畔都成了咱們替他埋屍的墳場了!」
埋屍?元夢身邊老發生這種怪事?琉璃小心翼翼的停在樹叢後面,不敢輕舉妄動。
「快點挖啦,少囉唆!」
「二貝勒會想出在這池畔埋屍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母親就是死在這池子裡的。」一名年長的僕役邊工作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