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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你比我想像中還要不可理喻!」她話裡含著刺,又補上一句,「還有自以為是。」

  「你卻比我想像中更加美麗。」他輕歎,視線拂過她的臉龐,滑過她小巧可愛的鼻子,最後停駐在她紅艷艷的粉唇上,「而且誘人。」

  話猶未了,他的臉龐又再度靠近,灼燙的呼吸在她的唇上。

  從他充滿情yu 的眸光中,她輕易的讀出他此刻的心思——他想要佔有她,與她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柳緞兒伸出雙手摀住他的唇,雙膝頂著他厚實的胸膛,預防他進一步的「攻擊」。

  「等一下!你又想要對我做什麼?」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一張粉臉兒漲得通紅。

  「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易南天回道,眼中閃爍著邪氣的光芒。

  臉頰驀地一熱,她窘怒的反駁,「我拒絕。」

  「拒絕無效。」他冷聲道,朝她出雙臂,略施蠻勁,便將她重新擁入懷中。

  這樣蠻橫的舉動令她心驚,正想扯開嗓子大叫,他已低下頭來,霸道地吻住她。

  ……

  正當易南天yu 進一步佔有她時,她突然嘶啞的在他耳邊低泣出聲。

  「求你饒過我吧。」

  聞方,他整個人僵住了,身子瞬然變得跟岩石一般冷硬。

  好半晌後,他的視線緩緩移向她,只見她嬌嫩的身子仍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他所帶來的快感仍在她體內尚未消散,明明身子已經感受到歡愉,她的理智卻依然不肯輕易妥協。

  這個小女人根本是千方百計地拒絕他!

  「我不能嫁給你。」柳緞兒哀泣著央求道:「拜託,至少現在還不可以。」

  「可是我已經娶你了!」從他把她帶入雷風寨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是他的新娘。

  「嗚,可是我怕……我怕……」

  易南天看著她瑟縮在他懷中,哭得五官全皺在一起,有些於心不忍,不禁糾緊眉頭,長歎了一口氣。

  最後,他認為她可能是因為太過青澀,對於夫妻床弟之間的事過於恐懼,才會一再抗拒他。

  「我說過,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他提醒道,「還記得嗎?」

  但此時柳緞兒因為哭得太過激動而開始打嗝,已無法回答他任何一句話。

  「嗚嗚嗚……嗚嗚嗚……」

  緩緩閉上雙眼,此刻易南天必須咬緊牙關,努力想些惱人瑣事,才能將體內的情yu 壓下去。

  這個折磨人的臭丫頭!

  但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只要她還在他身邊一天,她永遠都該死的欠他火熱的新婚之夜!

  「別哭了。」待身體已不再感到那麼緊繃與燥熱之後,易南天妥協的在她身邊躺了下來,無奈的承諾道:「今晚我不會碰你,睡吧。」

  在一番折騰之後,他只覺得筋疲力盡,什麼也不再想,只想讓身體盡速得到放鬆與休息。

  很快的,他安然的沉沉睡去,而柳緞兒只能瞠著一雙眸子,睡也不敢睡,逃也不敢逃,就這麼死撐著捱到天方露出魚肚白,才抵擋不住瞌睡蟲的侵襲,終於體力不支的睡著。

  原以為兩人的抗爭到此落幕,怎知翌日他們之間又出現了新的戰局。

  「為什麼不喝?」

  為了讓她更能快速適應寒冷的北方,易南天要她學會喝點酒,不料她居然回了句恕難從命,悍然的拒絕。

  「我向來是滴酒不沾的。」柳緞兒如此道,並重複一個時辰以前她一再警告他的話,「酒會令我失控。」

  「昨夜你沒喝酒也一樣失控。」他嚴肅的低沉嗓音裡有著霸道。「你必須喝一點,這是佟大娘親自為當家的夫人所釀的蜜酒,不灼人,很適合姑娘家飲用。」

  「我就說了我不要!」她不悅的頂了一句,「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喝酒呢?」

  「這是喜酒。」易南天捺著性子提醒她,「昨晚你就該喝了。」

  「如果是喜酒,那我更不能喝。」柳緞兒刻意向他挑釁,「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想嫁給你。」

  她的挑釁果然激起他的火氣,只見他臉色驀地一沉,怒氣開始慢慢擴散至他的聲音裡。

  「我的耐性有限。」他瞪著她,並且冷冷地暗示昨夜他對她的寬容。「如果你夠聰明,就別再試圖挑戰我的脾氣,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得逞的。」

  想起昨夜的驚魂記,柳緞兒漲紅了臉,神情頓時變得有些畏縮,但堅持的口吻依然不減。

  「我是真的不能喝。」他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啊?「你就算強迫我也不成,我說不喝就是不能喝!」

  耐性用罄,易南天懶得再跟她囉唆,拿起她的酒杯放在唇上淺飲了一口,然後勾起她的臉,身子微傾,yu 親自「伺候」她喝下。

  見狀,她故意緊閉著唇,不讓他得逞,他的手掌索性在她的下顎上施力,強迫她的唇為他張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在她屈服的瞬間,他迅速餵她一口甜中帶辣、後勁頗強的酒,而他的觸碰就和酒一親樣灼熱,似乎立刻讓她渾身燃燒。

  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你這個笨蛋!」柳緞兒急忙推開他,彷彿被烈火灼傷一般。「你不該這麼做的!」

  「我怎麼了嗎?」易南天好整以暇地問,眉宇間略帶笑意,黑眸中更藏著一絲得逞後的得意光芒。

  「怎麼了?」窘怒的拍開她正曖昧的柔捏著她下巴的掌,她怒不可遏地道:「你竟然……你竟然讓我喝了酒?」

  看她眉目含嗔的模樣,他曉得自己已讓她心慌意亂,臉上揚起微笑,而且神情充滿自負。

  「這只是個開始。」一對濃眉嘲弄地揚起,他故意以愉悅的語氣說:「往後你對於我所說的每一個字再有任何疑問,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上百次,我會以你所想像不到的方法對付你。」

  他威脅的話像是深深鑽入柳緞兒的體內,讓她的腸胃嚴重扭絞成一團。

  此刻再慌亂已經無濟於事,隨著腦袋逐漸發昏,身子發熱,喉嚨發癢,唇齒發顫,她那隱藏多年、一再壓抑、十足黑暗的另一個靈魂,就要從她體內迸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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