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槐夏公子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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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雲槐夏」不由自主的吞嚥口水。一開始,他們處得水火不容,卻又不得不彼此公平以待,所以那張床鋪是輪流睡的,直到「安瑛姿」的月事來了,「他」便主動將床鋪讓給「她」……那現下呢?他們又該怎麼辦?

  「夜半涼冷如水。」「他」還在想怎麼辦,「安瑛姿」卻泰然自若的開口,「我們不如一起睡在床上,還可以藉著彼此的體熱取暖。」

  「可是……」乍聽之下,這的確是個很好的解決之道,但「雲槐夏」仍猶豫再三。

  「沒關係。」

  「安瑛姿」非常無辜的聳了聳肩,「你不敢就算了。」

  「他」不敢就算了……不敢就算了……「他」會不敢?

  「雲槐夏」深吸一口氣,板著臉,大步走向床鋪,在「安瑛姿」挑釁的注視下,一骨碌爬上床。

  請將不如激將,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老戰術,而且愈古老的戰術愈有效。

  拚命忍住滿腔的笑意,「安瑛姿」雙手負在身後,慢騰騰的來到床鋪的另一邊,不遠處的桌面上燭火煢煢,柔黃色焰光跳動著,時明時暗,映著「她」的臉龐與身影,讓「她」的嬌軀看起來更修長健美,秀頸與腰肢韻味苗條,焰光亦拂亮「她」的小嘴色彩,愈發紅潤嬌艷。

  「雲槐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丹鳳眼睜得大大的,看著「她」在床邊坐下,然後踢掉鞋子,雙腿優雅的抬高,平放於床鋪,雙手則輕輕解開上衫前襟……

  轟隆隆!

  「他」覺得腦海彷彿山洪大爆發。

  「你在做什麼?」

  「準備就寢啊!」

  「安瑛姿」好不無辜的回應。

  「要睡覺,幹嘛要脫衣服?快穿回去!」

  「他」急急別開臉,雙眼卻已經深深的納入對方輕解羅衫的光景。

  「色狼!」

  「什麼色狼?也不瞧瞧床鋪就這麼大,我們兩人和被褥擠在一起,熱都熱死了,所以就先行寬衣,以防萬一嘛!」

  「安瑛姿」說得振振有詞,「而且這本來就是你的身體,不是嗎?有什麼好色的?來,快在上床前把鞋子脫掉。」

  被「她」反駁得為之語塞,「雲槐夏」果真乖乖的依「她」所言行事,脫掉鞋子。

  「瞧,這樣不是舒服多了?你真的不覺得熱嗎?要不要把褂衣解開?」「安瑛姿」又開口。

  「雲槐夏」頓時也覺得真的有些熱,便又脫下了褂衣。

  「這樣才對嘛!還有裡衣……綁腿……褲子……」

  也許是鬼迷心竅,又或者真的覺得屋裡愈來愈熱,反正「雲槐夏」在「安瑛姿」的一連串巧妙支使下,一件件脫下身上衣物……待回過神來,修長的男體上赫然一絲不掛。

  喝!

  「他」窘得以一手掩住胸前,一手掩向小腹下方。

  「哎,有什麼好遮的?」幾乎是同時亦脫得一絲不掛,披著一頭豐厚的鬈發,「安瑛姿」拉著「他」一起從床上起身。「這本來是我的身子,每一寸體膚我都看過了,甚至比你還熟悉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可是……」

  「雲槐夏」臉紅心跳,眼神遊移,不敢望向眼前的嬌裸人兒。「你一定要……這個樣子跟我說話?」

  「這個樣子是哪個樣子啊?」

  「他」愈羞臊,「她」故意逼得愈緊,明知「他」不敢看,就愈是想撩撥「他」,撩撥得「他」終是忘我凝視。

  「這可是你原本的身子,有哪個地方是你沒看過的?」

  對,「雲槐夏」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這原本是「他」的身子,「他」理應熟悉萬分,此刻卻又分外眼生,而且還莫名的勾誘出「他」體內深處的yu望,「他」想要……

  渴望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愈來愈強烈,最後逼出「他」的一記低吼,猛然將「安瑛姿」拉入懷中,使勁往胸膛揉蹭,體膚相觸之處擦出點點yu望火焰,迅速燃燒著彼此。

  「呵呵……對,就是這樣,再用力一點……」

  「她」享受著「他」揉蹭的動作,男人一臂環住「她」的背部,一臂則扣住「她」的腰肢。

  ……

  第7章(1)

  「痛痛痛痛……」

  「安瑛姿」只覺得全身筋骨酸痛,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拼回去。

  除了雙腿之間仍殘存著火辣辣的撕痛感外,身上每一寸體膚還呼應似的多了不少淤青,都是在激情當中又撞又擊、又捏又抓所留下來的,隨便輕輕一碰,都能讓「她」疼得直蹙雙眉,只想懶懶的橫臥床鋪,不想動彈。

  這就是縱慾過度的下場,唉……

  不過同樣是縱慾,「雲槐夏」可就精神飽滿,體力充沛十足,不過也慌亂無比。

  當「他」一從激情中回過神來,赫然發現身上的人兒被自己「凌虐」得一塌糊塗時,登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伸手想碰「她」,卻又連根指尖也不敢觸及,最後還整個人光溜溜的跳下床,急得不斷團團轉。

  最後是「安瑛姿」看得頭都暈了,只得命令「他」,「準備些熱水和布巾過來,我想清理一下自己。」

  「好。」有事能做教「雲槐夏」忙不迭應聲,腳跟一踅就要衝出去。

  「等等,先回來。」

  「安瑛姿」哭笑不得,及時喊出聲,「你好歹穿條褲子。」就這麼赤身裸體的跑出去,像話嗎?

  「喔!對對對……」

  「雲槐夏」果真又跑回來,套上褲子,再往外跑,笨拙且狼狽。

  瞧著他滿頭大汗的認真模樣,「她」不禁動容,待「他」跑出屋外,不見人影了,「她」這才閉目小憩,心房卻有股感動的情緒脹得滿滿的,盈盈欲溢。

  忽然,「她」覺得自己這一生是個女兒身也無妨了。如果能有人這樣緊張著自己、關切著自己,「她」真的願意一輩子臣服在這個人身下……

  呵,莫非自己原本就有龍陽之癖?不,「她」只能想像著自己臣服在「雲槐夏」的身下,換作別的男人,「她」只會覺得噁心作嘔。是因為「他」畢竟是頂著自己原本樣貌軀體的「雲槐夏」?如果說「雲槐夏」,也就是安瑛姿的魂魄被換到別的男人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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