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皇子的典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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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你要那東西做什麼?」元媵反問。

  「那東西雖說不值錢,好歹也是奴家亡夫的遺物,奴家一定要將它贖回來。」

  「贖?拿什麼贖?」元媵斜睨著對方。

  「只要您開個價,奴家一定辦到。」柳寡婦的淚水說停就停,臉一抬,媚眼兒一飛,眉目間還真有幾分撩人之態,「您要什麼都成,只要把奴家亡夫的遺物還給奴家……」

  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在場眾人,尤其是男人都聽出那幾分弦外之音。嘎嘎,元公子呀元公子,落花有意,就看您這流水有沒有情?

  「俗話說睹物恩人,你看了豈不是更傷心?」元媵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轉,玩味地盯住柳寡婦:「還是你另有所圖?」

  「元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寡婦似被人戳中了心事,臉色驀地一變:「奴家一個寡婦人家,無權無勢、孤苦無依,能有什麼可圖的?您可不要給奴家亂蓋帽子。」

  「你自個兒要戴花戴帽的,我也沒法子阻止。不然就是你見公子我生得玉樹臨風,寡也守不住了,想跟本公子暗渡陳倉來一出「小寡婦出牆記」?」他摸著自己的下巴,笑得更加放浪形骸。

  不要臉!光天化日欺負一個婦道人家,真是色狼中的色狼、混球中的混球!阮真真鄙夷地皺眉,心裡將元媵罵了個狗血淋頭。

  「元公子您既然毫無道義可言,奴家再央求只怕也沒有任何用。」柳寡婦幽幽地歎口氣,抹著臉上的淚痕慢騰騰站起來。

  戲看完囉,眾人都猜測柳寡婦想必是要算了,這局勢明顯胳膊扭不過大腿嘛!

  正欲四處散開,豈料下一秒,局勢發生了重大逆轉,柳寡婦那攏在袖裡的纖纖玉手陡然朝元媵凌厲襲去,接著整個人身形一轉,已輕而易舉地將他扭在身前扣住!

  她的動作太快,加上又太出人意外,現場居然沒人看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出手的,但人人卻都目睹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赫然架在元媵的脖子上。

  「真真,救命呀……」元媵疼得一聲慘叫。

  「放開他。」誰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阮真真更是訝異之極,這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寡婦,居然當著她的面挾持元媵,她太大意了,以至於沒能察覺到這女人暗藏殺機!

  「我的媽呀!柳大嫂,你可千萬別亂來呀!」怎麼才剛要獻身,一轉眼就要奪命?

  「是喲是喲,有話好好說嘛,不就是一樽泥巴捏的破觀音,他不還你就去找燒窯的易老頭嘛,要多少有多少,值得動刀子嗎?」這生意做的,在「有種你來殺集市」上,活脫脫一大敗筆哦!

  「快快快,快派人去通知曲帳房寶姑娘他們,元公子又有性命之憂了!對了,順便繞個道去棺材鋪跟謝掌櫃說一聲,叫他千萬給元公子留著那口XX國義忠親王老千歲的……」

  一時間集市大亂,跑得跑,喊得喊,找人的找人,連自己的攤子也沒空管了,但在短短幾分鐘後,一切都安靜下來,眾人迅速圍攏過來靜待事態發展。

  「去把那尊泥觀音給我拿來,不然我就要他的命!」柳寡婦陰測測地冷笑,趾高氣揚地對阮真真喝令。

  「輕一點、輕一點,千萬別傷了人質呀!有事好商量,你要什麼都成,只要把匕首放下……」身為人質的元公子親自討價還價了。

  這傢伙也太沒種了吧?阮真真忍不住皺著眉瞪他,正欲開口,突然聽到不遠處一陣嚇死人的咆哮聲:「是哪個活得不耐煩的敢在這裡撒野?」

  圍觀群眾動作整齊一致地閃開,迅速讓出一條道,一個相貌猙獰、魁梧粗獷的大漢正滿臉怒意,大步流星地朝這邊走來。

  曾經名滿天下的第一殺手,現在已淪為烏龍鎮屠夫的「夜梟」蕭殘夜露面了!

  「柳寡婦!」只見他用嚇死人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柳寡婦,再惡狠狠地怒聲質問:「你他媽的當老子死了嗎?居然敢在我值勤的這個月出來鬧事!」

  此話實在讓現場眾人猛翻白眼,原來柳寡婦夕錯不在於敢鬧事,而是錯在敢在他值勤的時候鬧事。

  「咳咳,瞧這話說的!難不成人家鬧個事還得先找花大師佔個卦選個黃道吉日?」出來打抱不平的仍然是被挾持的元公子,他沒好氣地直叫喚:「你還廢什麼話,快點救我啊!」

  「他娘的!下個月輪到老謝,讓他直接把她丟進棺材豈不更省事些?」蕭殘夜一臉的起床氣,顯然剛剛才從床上給叫起來。

  「蕭屠夫,這不關你的事,我只要屬於自己的東西,否則我就跟元公子一道共赴黃泉!」見蕭殘夜現身,柳寡婦著實進退兩難,雖說她心裡怕死了蕭殘夜,但為了夢寐以求的東西,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

  又一個要跟他同歸於盡的女人,這小子到底是桃花運旺盛,還是言行太囂張而引來的橫禍?阮真真心情複雜地觀望著。

  「我呸呸呸!誰跟你一起共赴黃泉呀?公子我就是到閻王那裡作鬼也是個冤死鬼,跟你這殺人兇手不是一層的。」看到蕭殘夜在場,元媵的膽子明顯抖了起來,邊說還邊大力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怎知一低頭,鋒利的匕首就將脖子給劃了道口子,血珠立即滲了出來。

  天老爺呀,終於見血了、殺人了、要出人命了!圍觀的群眾稟氣凝神,暗暗喝采,鎮上太久沒有這麼精彩的事件發生了,此事完全可以讓皇甫先生載入鎮吏,成為年度十大要聞之首!

  「你別亂動!」阮真真盯著元媵脖子上的傷口,突然冒出一句叮囑,手悄悄握成拳。

  「哦!真真……擔心我呀?」元媵凝視她半響,猛地咧開嘴,喜出望外地側過頭,朝挾持自己的柳寡婦大喊:「喂,別愣著呀,來來來,再來一刀。」

  「嗯?」柳寡婦一頭霧水。

  「演戲得演足啊!「騎馬就騎高頭馬,戴花就戴大紅花」,你現在是挾持人質,不在我身上插個幾刀就不容易讓觀眾進入劇情了,快點、快點!我需要同情、需要淚水、需要關懷……」阮真真眼底流露出的關心簡直讓元媵樂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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