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皇子的典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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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問題是她都已經抽不開身了,他幹嘛還要死抱著她,還要笑得那麼大聲?

  他告訴她,自己一向把女大夫當妹子,再說人家已是名花有主了,那個正主好死不死正是誰也不敢惹的蕭屠夫,所以要她千萬別學他亂吃乾醋,味兒相當酸咧!

  猶如菩薩轉世的月大夫和凶神惡煞的蕭屠夫居然是一對?阮真真在驚詫的同時又被他的話逗得破啼而笑,紅著臉怎麼也不敢抬頭看元媵眉開眼笑的樣子。

  微風拂面,倚窗聽風;遠方好像還和著管笙細調,不時飄來庭院裡栽種著的月季花的清香,房裡那對有情人兒相依相偎在一起,像極了並蒂綻放的花兒……

  第7章(1)

  恍如隔世。

  費盡心機地找到了她,第一次抱她在懷,兩具感覺如此契合的身軀,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她一直作著惡夢,看得床上的他好心痛,那就……使點手段逼著她爬上自己的床,再想出一個又一個折騰她的法子,讓她累到沒空作惡夢吧!

  凝著熟睡的小臉,眉頭輕揚。

  哈哈,他果然夠可惡,連那些惡夢都對他甘拜下風。

  五天後。

  阮真真坐在月家醫館的客房內,目瞪口呆地看著老闆娘、花道士和酒窩妹捧著一襲精緻嫁衣和鳳冠出現在自己面前。

  「我說,還愣著發什麼呆?尖叫昏倒或是感動到飆淚,總得有點表示嘛!」老闆娘笑吟吟的,春風滿面。

  「這是什麼?」她吶吶地問。

  「你的嫁衣啊,新娘子!」花道士替她尖叫,「天呀!太漂亮了,我嫁人的時候也要弄這麼一件!」

  「誰是新娘子?」她仍恍如夢中。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呀!」花道士奇道:「你不曉得你今兒出嫁?」

  出嫁?她?阮真真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阮姑娘,快換上嫁衣,我按你的尺寸裁的,一定合身的。」酒窩妹難得拋下病懨懨的主子親自跑這趟,就是為了送這身嫁衣。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元媵怎麼會娶她,她只是個無名無份的……不,在全鎮人的心裡,她這個典當品無論是做妾還是做丫頭,歸屬權早就是他元媵的了,哪裡值得搞這麼大動靜?

  「沒有弄錯,阮姑娘,今兒個的的確確是你與元公子的大喜日子。」酒窩妹笑吟吟的纖手一抖,將備好的嫁衣鋪開,頓時,屋內流光溢彩,富麗耀人,讓人看得轉不開眼睛。

  那是件以大紅色綢緞繡著富貴牡丹圖案的華貴衣裳,大襟襖上鑲著金絲鑲成的葡萄扣,還有一條鏤金百蝶穿花的五鳳裙。

  好漂亮……阮真真看直了眼,可是那怎會是屬於她的?她狼狽地想逃。

  「元媵那小子忙活了這麼些日子,就是為了今天,你若不上轎,他在賓客面前會很沒面子哦!」老闆娘抓住正欲逃開的阮真真,對花道士喊:「別廢話了,一會花轎就來了,快來幫忙!」不顧阮真真的拒絕,兩人直接就要上去扒她身上的衣物。

  「住手……」

  「哎呀,就乖乖地別掙扎了,你是逃不出咱們倆的手掌心的!」

  「不要……啊!」

  「嘿嘿嘿,你就從了吧!」屋內傳來陣陣驚慌失措地尖叫、驚呼以及得逞的奸詐笑聲,不知情的人聽了,鐵定以為裡面正在進行霸王硬上弓的勾當。

  一盞茶的功夫,阮真真總算換上了新裝,兩位「女霸王」也累得攤在椅上喘粗氣。

  「我說,大喜的日子你也動生氣啊?」女老闆披頭散髮地從鏡子裡瞧著新娘子,嘖嘖有聲地直搖頭。

  「真是夠嗆啊,這麼潑辣,元公子怎麼搞得定?」花道士扒了人家的衣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倖免遇難,皺皺巴巴的亂成一團,袖子還給撕破了一截,活像剛遭人非禮似的。

  「對不起……」端坐在銅鏡前,總算安靜下來讓酒窩妹為自己梳妝打扮的阮真真看到兩人此時的模樣,萬分慚愧地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哪裡曉得這兩個女人力氣那麼大,山大王似的,根本不聽人說,上來就扒她衣服。雖然那個花道士只三腳貓功夫,可那女老闆絕在自己之上,當下三個女人在地上滾成一團,老闆娘不得已出手制服她,押她上梳妝台。

  「嘻!還是人家元公子就是喜歡你這調調?」花道士朝阮真真擠眉弄眼:「他是不是天生賤骨頭,喜歡被你虐待?」

  「我說……」女老闆打趣道;「人家小倆口的房事,你就別打聽啦!」

  看到連酒窩妹也不禁紅著臉抿嘴悄笑,阮真真才明白兩人在講些什麼,臉蛋頓時一熱,越發顯得嬌艷逼人。

  「好了,瞧瞧看喜不喜歡?」心靈手巧的酒窩妹替她梳好發,細心地戴上美不勝收的鳳冠,再在耳垂上掛上兩串亮晶晶的紅寶石耳環,才停了手。

  驚訝地注視著銅鏡裡的佳人,阮真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誰?著一身榴花一股鮮艷的以金線織就而成大紅嫁衣;這是誰?雪白的臉蛋上掛著羞澀與歡喜;這是誰?眉間水眸裡滿含期盼與等待……

  她怔怔地看著、想著……如果這美麗的新嫁娘真是她,那她在等誰?

  元媵嗎?她等的是那個不正經的壞小子嗎?是的,是他、只有他,雖然只是娶她做妾而已,可他仍舊按照所有的禮法規矩,為她辦一個喜宴,替她做一件嫁衣,這就夠了,她一向所要不多,而他所做的,對她而言,已經很夠很夠了。

  當色彩同樣艷紅喜慶的大紅蓋頭遮下來時,阮真真偷偷地,感動又歡喜地,落了淚……

  ☆☆☆

  洞房裡,是一片喜慶又朦朧的紅,紅得既像西山上的石榴花,又像天邊的晚霞。

  依然是元記當鋪的後宅,依然是元媵的臥房,依然是阮真真住了許久的地方。

  但梳妝台上擺著一對描金彩繪的龍鳳喜燭,床上也換成了紅色的紗帳,帳簾以碧玉鉤輕輕攏住,垂落著金色的流蘇,還有皋上那四隻裝有棗子、花生、桂圓和瓜籽的喜果盒子,一壺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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