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戀俏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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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1)

  什麼叫做綁架?黎家的傭僕們全在今晚見識到了。

  由於咖啡廳距離黎家不算太遠,約莫十分鐘車程就可以到達,所以黎柏淳費盡心力將不甚配合的謝美捷塞進車裡,並按下車內的中控鎖讓她無法下車。

  一路上可說是驚險萬分,她一會兒拉他的方向盤,一會兒對他又打又捶的,好險他定力佳、技術好,否則恐怕沒法安然地回到家,但他也因此上火了,到家後,他拉她下車,直接將她扛在肩上,省略掉街頭那一幕你拉我扯的戲碼。

  當他把美捷扛進家門後,家裡的傭僕們全傻了,掃地的忘了掃,手持著根掃把僵在那兒;擦花瓶的拿著抹布抱著花瓶,就怕古董花瓶會被怒氣沖沖的主人給砸了;而郝管家則是呆若木雞地站在大廳中央,不知所措。

  黎柏淳像在扛米袋似地將謝美捷扛在肩上,不管她如何嘶吼、蹬踢、捶打,他都不為所動,顯然以男性的力量取勝。

  掃地的僕人眨了眨眼,心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OS——呃,現在是怎樣?還沒十一點就開始演限制級的情節喔?這樣好嗎?

  抱著花瓶的僕人則在一旁狠抽口氣,驚愕到張大的嘴幾乎可以塞進一顆富士蘋果——天啊!她一直以為主人是個溫文儒雅的人,絕不會對女人動粗,但現在看來好像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那她在這裡工作會不會有危險啊?

  至於郝伯,他自震驚到無法言語,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老眼倏地綻出些許興奮的光采——加油啊主人!能不能脫離孤獨終老就看這一役了!

  「黎柏淳,你該死的,快放我下來!」

  謝美捷喊到聲音都快沙啞了,但仍持續咒罵著黎柏淳,並命令他趕快放她自由,可惜扛著她的男人卻恍若未聞,她氣憤地伸手揮了一拳——

  黎柏淳俐落地閃躲過謝美捷的左勾拳,眼角突然瞥見傭僕們怪異的眼神,他眼一瞇,不假思索的交代道:「郝伯,把所有人都帶出去!」

  該死的,看美捷這激烈的反應,怕是很難乖乖坐下來跟他談,倘若他等會兒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兩人鬧到屋頂都掀了還被大家聽到,豈不是很沒面子?他可不想淪為僕人茶餘飯後閒嗑牙的話題人物,所以乾脆叫家裡的人都出去好了。

  「帶出去?帶到哪兒去?」郝伯一臉茫然。

  「帶到哪裡都好,總而言之,全部給我滾出去,不准留在家裡!」黎柏淳翻了下白眼,扔下話後,就頭也不回地將謝美捷扛進房裡。

  「該死的!該死的黎柏淳,放開我!我——砰!

  謝美捷的嘶吼聲硬生生地被關門聲阻斷,客廳裡所有的人都非常配合地抬起頭,看著水晶燈飄下些許灰塵——

  不妙!主人抓狂了,他們還是趕緊閃人,以免遭受無妄之災啊!

  「你做什麼啊你……啊!」才隔了一天又回到這個房間,謝美捷的心境卻大大的不同,她憤怒地叫嚷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感覺自己被扔上床。

  扔?

  他竟然敢扔她?!

  她氣壞了,狼狽地以手肘撐住床鋪,還來不及將上身撐起,另一個更有力的衝撞又令她驚懹了聲——

  「唔——」該死的!他知不知道他很重啊,竟然就這樣壓到她身上?!很痛耶!

  「那個男人是誰?你喜歡他嗎?不然為什麼讓他握你的手?」黎柏淳跳上床,用身體壓制住她,並以雙手將她的手腕釘在床上質問道。

  「反正……你不是說我在演戲嗎?那我喜不喜歡他,他為什麼握我的手,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以為他在幹麼?當她是犯人拷問嗎?她慍怒地瞪著他。

  「我那只是氣話!」他後悔了,在回程的車上他就後悔了。

  當年她之所以演戲,全然是為了他著想,而且她做這個決定肯定很不好受,現在的情況跟以前的南轅北轍,他不該、也不能拿那件事來刺傷她——

  他的理智一時被妒火燒盡,才會拿那件事來說項,實在是差勁透頂!

  「那是不是我殺了人、放了火後,說那是情緒的發洩,就沒罪了?」她氣昏了,恨不得用灼熱的視線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對不起,是我不對。」他忙不迭地道歉。「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他的保證稍稍平撫了她的怒火,她悶不吭聲地閉了閉眼。

  「那個人……你喜歡他嗎?」見她不再亂噴火,他小心翼翼地繼續之前的話題。

  「我說過跟他只是談公事,關喜歡什麼事?」她賞了他一個大白眼。

  「那你為什麼讓他握你的手?」好,他可以相信她對那個男人沒特別的意思,但握手嗎?他真的好介意這件事啊!

  「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握我的手?」

  她當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好嗎?而且他的語氣也太不善了吧,她火大地想用腳踢他,但雙腿卻被他的腿制住,讓她更加生氣。「你夠了喔!再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我就跟你翻臉!」

  黎柏淳深吸了口氣,頹然的放鬆神經趴在她身上。

  「柏淳?」她僵了僵,感覺他的情緒似乎很激動,全身都在微微顫抖。

  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瞪著天花板怔忡了下,猶疑地抬起手,靠近他的背,遲疑了會兒又縮回去,就這麼來回了好幾次,終於耐不住地輕拍了下他的背。

  「你還好嗎?」

  天啊,他到底怎麼了?她莫名的覺得心口好悶。

  「不好。」他趴在她身上,任由她拍著自己的背脊,好半晌後才悶聲說道:「我很介意。」

  他很介意?介意什麼?

  她的腦袋打結,過了一會兒後,才明白他是在指什麼。

  「你……介意他握我的手?」

  不會吧?握手是基本禮儀……

  好吧,她承認邵奕諺握她手的方式跟社交禮儀的握手不太一樣,但他有必要那麼介意嗎?

  不過思緒轉個彎,他之所以那麼介意,是不是代表他很在乎她?她心口一甜,淺笑躍上嘴角,喑爽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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