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得很難聽,不過非常貼切。」座上一人低笑著。
女子誇張地挑眉膛眼。「喲,玩真的?」
「雖為宮中傳言,有邪術作祟,皇太子正喜歡這些不三不四的新鮮事,也找江湖術上來傳授此道。皇上向來不信怪力亂神,回京後發現此事,必會嚴厲徹查,屆時我們難逃瓜田李下之嫌--」
「所以得跟朱雀撇清關係,免得惹上身。」
女子非常諒解地閉著眼睛猛點頭。
「只是建議朱雀收斂一點。」
「因為朱雀已經成功布下太子咒,確定皇位不會由現今那個豬頭太子得手,你們才有膽放話,我倒想請教各位大老爺,你們料得出皇位接下來會掉到哪個狗頭太子手上呢?誰才是大清下一任的真命天子呢。她環胸傾頭,雙臂將衣衫底下的豪乳襯得異常高聳,沉重得令人蠢蠢欲動。
「繼任皇儲的人選,我們已大致有底--」
「不是他。」朱雀突然逸出了的淡語愣住全場。「下任皇上,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人。」
他們心中擁戴的對象尚未說出口,他如何得知?
「你們的算盤打錯了。他垂眸沉吟,似在夢吃。」敵方的人也和你們有同樣錯誤的推測,若你們不及早擦亮眼睛,敵我雙方下場就會一樣:家破人亡。「頓時廳內一片死寂,凝住了彼此的氣息。
朱雀確實有凡人不可解的能力,但這能力太陰邪、太特異,專人毛骨悚然。
「你何不直接說穿將來究竟是誰當皇帝!」一人怨道。
「太早。」他冷然起身。「等他飛上了龍座,你們自然會看見他一直隱藏的龍爪。」
「你要去哪裡。怎麼突然走人?」
女子跟著朱雀,回眼媚笑。「就像你們剛才說的,朱雀他呀,邵異能實在太過走火入魔了,所以我們這就改邪歸正去也,有空再跟你們慢慢串,各位正人君子,告辭囉。」
在離去的馬車中,女子狂笑不已。
「過癮過癮!我最愛看那些大少爺們被你整得灰頭土臉的德行。」
她邊笑邊跨坐至朱雀大腿上,雙腕勾著他的頸項。
「我沒在整人。」
「是啊,你當然沒有。」她又忍不住竊笑,但另一種渴望取取代了這餘興瑣事。「朱雀,還在發什麼呆啊?」
他有空茫的冥思中回望她的妖嗲,她盤扣盡開的前襟,袒露著成熟豐碩的雙乳,等待著他的蹂躪,她跨攤在他腿上的裙裡,正毫無遮掩地貼著他的男性。
「怎麼啦,清心寡慾的朱雀大人!」她慵懶地揉起他雄健的肉體,往下探索。「一點也不像往常的你。」
雖然他明顯的無此興致,仍然在她的撫弄下起了反應。
唔……她實在喜歡這種慾火狂妄的男人,挑逗起來太有成就感了。他沒那心情沒關係,她照樣可以自得其樂,享受他充滿官能美感與歡愉的身軀。
「我看起來像在整人嗎?」
「什麼……」她悶聲戰慄,深深坐進他壯碩的亢奮,感受在她之中強大的生命力。
「剛才和他們討論皇子之事的時候。」
她痛苦地正面跨坐在他之上不住扭動,逐漸加大動作,陶醉在迅速蔓延的迷眩中,根本聽不進他再說什麼。
「我已經在試著尊重他們的任何意見,順從大伙的意思,那看起來像在整人嗎?」
沒有人發現他的努力嗎?
「拜託你用點心……」她咬牙急喘,越發激烈。「讓我瘋狂吧,未雀。」
以往他的詭魅異能,被夥伴們視若珍寶,如今卻去給他太走火入魔的一句,棄若敝履,而又隱含恐懼。有人利用他的能力,以達成計謀;有人貪圖他的能力,以獲取歡勢;有人驚奇於他的能力,驚奇得像在看他耍猴戲。只有一個人對他說--別再濫用這種不屬於常人的力量了。
你是人,又不是怪物。
蘭蘭……倏地,女於暴怒地自他身上躍起,站在他眼前,火氣十足地猛力揮甩幾縷垂披而下的長髮,撐著一側車板與他對視,一臉激切未消的酡紅,氣息凌亂。
「朱雀,我想你最好把話跟我說清楚。你雖然不是我唯一的男人但我從沒惡劣到跟你做愛時還在我們之間夾進第三個人。
他依舊一派疏離,心不在焉。
「你在想誰?」她力持冷靜,卻還是除不掉窩囊氣,「你可以想之前大家爭論的皇子之事,可以想待會回府後要吃什麼,可以想要如何對付一直礙事的敵手,但你不應該、也不可以想著你是在和別的女人做愛!」
如果真這麼想,何不直接去找對方做?拿她當替代品,這算什麼?!
「你說話啊!」
「扣好你的衣扣,滾吧。」淡淡地,他又空茫地望著車窗上隔去風雪的沉重厚簾。
「朱雀。」她這才真的完全清醒過來,先前怒氣,一掃而空。
他已然進入一個人的恍惚世界。
她呆看朱雀良久,才遲緩地重重坐回他身側,認命一歎。
「原來你真的跟那穆姑娘在一起。」
朱雀蹙眉瞥,她還以苦笑。
「曼陀羅又在玩她自以為高明的詭計,想讓那個女人專司服侍你的身子,而她來做你任務上的得力夥伴,讓我完全無用武之地。」
「搞什麼?」
「小孩子嘛,難免天真,無傷大雅。」她的嗓音滿是疲憊。「如果曼陀羅知道我之所以一直佔著這右護法的位置,只是為了和你享受男歡女愛,不氣瘋才怪。」
「這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曼陀羅以為我企圖跟你成親,永遠把你拴往。」哎,想她也不過大曼陀羅五、六歲而已,心境倒蒼老得活像大她五、六十歲。「我看她八成拿你當父親來崇拜了。
那種非關情慾,英雄式的景仰與強烈的獨佔欲。
「真是可愛的丫頭。」玩這種天真的小把戲。「可惜她這回是裁定了。」
「打算教訓她?」
「我?何必。」她無奈地仰頭一笑,仍然大刺刺地敞著赤裸的胸脯,爽颯無比。「她已經在替自己搬石頭砸腳趾,用不著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