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舊冷冷淡淡,拒絕他人過度親近,也不親近人。
而穆蘭,在朱雀的羽翼下,不再涉足朱雀和他朋友之間的神秘任務,只專注於如何不使慈善堂淪為太子沽名釣譽的道具。
看似疏離的兩人,卻有著熾熱的隱隱烈火。
府裡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朱雀已鮮少在自己跨院中就寢。也無入留意穆蘭為何不再需要婢女徹夜輪值應侍。幽暗的蘭閨深院,夜夜輪迴著無盡的纏綿。
他再難克制自己的渴望。有時,在兩人獨處的書房,他就開始放縱激切的欲焰,一再佔有著他的小人兒,享受那份確實的擁有。有時,在她捧著詩集漫步花叢間,他會倏地將她捲入懷裡,吻她千遍萬遍。有時,他會在眾人齊聚的場合中以雙眼鎖住她的身影,那份凝睇,如影隨形。
但是她開始有著莫名的不安,那種無法言喻的擔憂。
他明瞭,卻也沒說什麼。只不過,以另一種形式宣洩棗「朱雀別這樣。我不喜歡......」
他從不接受她任何脆弱的抗議,始終一意孤行。
她雙腿大開地跪立在床上,身後一再遭受他狂悍的進擊。精壯的胴體緊貼著她細膩的背脊,擰壓著她雙乳的一隻鐵臂不斷使勁,逼她融入他懷裡。
可是她怕,她不喜歡這樣。
「朱雀,我不要這樣....。」她難受地在他的挺進中嬌弱啜泣。「我看不見你,我會怕......朱雀。」
他不予響應,自她頸後吮哎著她的耳垂,啃噬著她細緻的頸項,證實著他的存在。除了深深的侵襲,他一隻巨掌揉捏著豐豪的雙乳,另一隻巨掌撩拔著她身前的嫩弱花蕊,長指夾擊著,或放肆地彈指懲戚著,貪婪吸取她的每一次戰慄,每一聲無法承受的嬌吟。
不行......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聲音,恐怕會在寂靜的雪夜裡洩漏滿室的旖旎。可她越想咬唇悶聲,他就越狂亂地撥弄她慾望的瓣蕊,毀掉她的努力。
她急進地哆嗦著,抽聲乞求他的溫柔,他卻還以粗暴的蹂躪。
「朱雀。」她失聲哭喊。她不要過種看不見他的恐懼,她怕這種眼前一片茫然與黑暗。「我看不見你......別這樣……」
她在無助的呻吟中泣訴著,肉體上承受著逼近極限的熾烈衝擊。嬌小的身軀激切抽搐著,響應著他巨大而兇猛的生命力。
他愛她的失控、她的在乎、她的欲求。他總是喜歡借此感受著他在她心中的存在,以及那份重要性。
之後,他摟著意識仍舊迷離的虛喘佳人,讓她背靠在他懷中,一同靠坐在鬆軟的錦被前。他意猶未盡地揉著嬌柔的小身子,沉醉於她汗濕嬌軀全然融在他胸懷的感觸。
以往和女入的交歡,糾纏的暴肉體。而今糾纏的是心靈。可無論多濃烈的羈絆,終究得要分離,讓他再懊惱地意識到他們畢競是兩個個體,不可能永遠合而為一。
生平第一次,他想要成親。
「你在想什麼?」她無力地癱軟著,任由身後龐大而魁梧的胴體圍困著。「你最近......好像很煩躁,讓我覺得你好遙遠.....。」
讓他覺得遙遠的反而是她。向來飢渴尋求的是他,主動親近的是他,而穆蘭,縹縹緲緲,仍如一縷幽香,怎麼也掌握不到。
「你為什麼越來越少跟我說話?」越親近他,他好像就越吝於分享。
他不知道,因為他不曾如此踏實地擁有過自已想要的,也不曉得該如何應對擁有後的一切。他關注的重點,只有如何保守她的長久之計。
「我聽右護法說,你和朋友們處得不是很愉快......」
「他們認為我故意不合作。」
「他們誤會你了。」她慵柔地撫上枕在她雙乳下的鐵臂。「你只是想活得更像個人,不再濫用超凡的能力。」
他寂然收緊手臂,以微有鬍髭的下巴霹攀著她酣倦的臉蛋。她永遠都不會明白他有多依戀這聲聲細細的呢喃,溫婉纏綿的叮嚀。
「世事並不會困著你的預知面改變,你也無法以雙手超轉整個世界。但是......你可以扭轉你的生活,開始體會身為凡人的尊榮。」
「做個凡人實在太苦。」想他以住的灑脫自在,輕鬆統御一切,淪為凡夫俗子對他形同莫大煎熬。
「可是這就是身為人的價值所在。你天法事事如意,無法處處得人歡心,時時有挫折、有苦澀。你可以因而墮落,或迭擇更力「奮進。君子和小人的差別,不就在於面對困境時的反應。」
「被生為人,簡直像報應。」成天吃苦患難。
「不對,是不想吃苦的人太懶,盡想躲掉磨煉人性的種種考驗,才覺得做人是悲滲的事。美玉如果不經琢磨,哪顯得出光彩?永遠都只是土層中的一塊污石而已。」
「我不想談這些。」
「難怪你的朋友很難跟你溝通。」她放棄地一歎。「沒吃過苦的人,很難去瞭解別人的感覺,沒法子感同身受呀。就好比說,你知道我最近處境多為難嗎?」
他的神情轉而凝重。
「你知道。」她可以由他抽緊的渾身肌理感覺到。「可你只明白事情,並不明白我的心情。」
這讓她不安,也備感孤單。
「春五哥與我的婚事,恐怕巳成定局。」加上他莫名折廢了右手,若遭到婚約的解退,必將女方家批得狠難聽。
「我不能害家人為我背上見風轉舵、背信忘義的污名,再說,我也怕春五哥會對我家人施展什麼報復手段....。」
「他施展不了的。」
「那是因為有你替我們頂著,可是你能頂一輩子嗎?」
他可以,只是......穆蘭緊張而期盼地望著他。他明白她的暗示嗎?他願意娶她為妻,永遠成為誠郡王府的支柱嗎?
她不懂男人心思,不明白此種入贅行徑對他而言會是多大恥辱。她只想著長相廝守,單純地期望著兩人能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