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還好歐馳沒有起床氣,只是抱著手臂看了三人一眼,放他們進屋。
三人硬著頭應進了屋子,儘管不是頭一次來老闆家,但老闆就是老闆,何況還是他們發自內心無比欽佩的偶像,所以很拘謹地魚貫而入,連大氣也不敢喘。
「隨便坐,冰箱裡有飲料,自己拿。」
歐馳說完就進了臥室,拿出一迭乾淨的換洗衣物,將門關好後逕自走進浴室沖澡去了。
剩下的三個人,戰戰兢兢地坐到名貴奢華的小羊皮沙發上,在目送老闆那堪比歐美男模的完美身材消失在精緻的磨砂離花門後,不約而同地呼出一口長氣。
「你們說,老闆沒有不高興吧?」小強提心吊膽地問。
「不會吧,老闆又沒趕我們走。」大雄示意他別擔心。
「咦,這是什麼?」四眼妹眼尖,在一大堆靠枕裡,發現了一樣不應該屬於這間屋子的東西。
毫無疑問,那是一個女式的皮包,顏色和款式都很適合年輕的女生。
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老闆沒有馬子,也沒聽說有姐妹,那這是誰的?
三人面面相覷,精神一振,多年來的職業習慣已經培養成自然,炯炯有神的目光如探照燈一般,開始分頭搜索……
裝潢精緻又不失個性的客廳裡,除了冒出一個引人遐思的包包外,其餘一切正常。
長型的餐桌上,放著一些吃剩下的外賣,嗯,有潔癖的老闆偶爾懶散一下,也還說得過去。
長毛地毯上,掉著一條雪白的浴巾……好吧,如果老闆的個性不是那麼龜毛的話,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浴室此刻被老闆佔據了,那麼剩下最有可能的最佳作案地點是,臥室!六十坪的房子,除了書房、影音室和堆積雜物的儲藏室,好像只有一間主臥室.
三人偷偷摸摸地朝臥室那道厚重的門匍匐前進,近了……更近了……那道門……就在眼前了!
悄悄推開一條縫,一股男女交歡過的濃濁味道立即撲鼻而來,讓三人不約而同地紅了臉,尷尬地朝裡看。窗簾外透射進來的淡淡光線,純男性風格的臥室裡,擺放著簡潔的歐式傢俱,中央那個超大的King-size歐式床,床上床下一片狼藉。
枕頭落在地毯上,高級的真絲被早凌亂不堪,正綽約地掩住一具玲瓏嬌美的身軀。
果然不出所料,老闆床上有個女人!只見她趴臥在床上,睡得正沉,朝他們微側的小臉上嫣紅如春櫻,又長又捲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抖動,被單滑落至她的腰際,無法遮掩那美麗的胴體,黑髮下的肌膚白皙的好似羊脂,雪白的背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吻痕和齒印……這、這、這戰況也太激烈了吧!
從上至下,擠在那條門縫前的三顆腦袋,因眼前這美麗又刺激情慾的畫面弄得臉紅心跳、目瞪口呆。
老闆在徵信界是有口皆碑的狠角色,沒想到,脫了衣服上了床,也是一樣的生龍活虎啊!
「老闆……好強大!」大雄有感而發。
「難怪沒上班,這才叫「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小強的詩意油然而生,並且感慨萬端地念了一句膾炙人口的名句。
而且這女的真的好美喔,四眼妹還來不及發表心中的感歎,身後就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們有這麼閒嗎?不在公司上班,跑到我這裡來當偵探?」
不幸被當場抓包的三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到穿著黑色背心,米色休閒褲的歐馳拿著大浴巾,邊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髮邊走出浴室。
他淡淡瞥了眼垂頭喪氣的三人組,走過去,那幾個人倒是很自覺地閃開一條路,讓他進臥室。
然後,三人一臉傻樣地注視著歐馳走進房間,輕手輕腳地替那個睡得很香的女人蓋好絲被,再朝他們抬抬下頷,示意他們從門口退出去,最後動作小心地關門。
這女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啊?居然堂堂正正地睡老闆的床,還能讓老闆賢夫上身似的親自伺候!
情人?女友?還是根本就是「馳逐」未來的老闆娘?呆若木雞的三人絞盡腦汁地猜想著各種各樣的可能。
「你們沒事的話,可以走了!」歐馳已經在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了,「放心,我會給你們加工作量的。」
「老闆,千萬不要啊!」大雄哀嚎一聲:「馬警官找我們幫忙的那件案子好像有了新線索,我馬上跟他聯繫!」
「老闆,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沒做完,我先回去了!」小強說完,很沒義氣的一溜煙跑掉。
「老闆……我幫你收拾屋子!」四眼妹抓起垃圾桶,討好地朝餐桌衝去。
「不用收拾,清潔工等一會兒就會過來。」歐馳叫住她,拿起玻璃茶几上的黑色皮夾,從裡頭掏出一張金卡,「你現在去幫我買些衣服回來。」
衣服?老闆的衣服需要她買嗎?當然她是不拒絕啦!不過老闆一向是很有品味的,身材好、體格棒,就算是普通的T恤也穿得像櫥窗裡的模特兒……那他的三圍是多少?
「三十四C、二十五、三十六,照這些尺碼買就可以了,其餘的你看著辦。」他本來打算自己去買的,但又不放心留她一個人在家,想想還是使喚一下別人。
咦?這麼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是誰的尺寸?四眼妹一臉呆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還有什麼問題?」
「沒問題!不過……老闆,要給誰穿的?」
「當然不是我!」歐馳沒有不好意思,挑挑英挺的眉,「給我女人穿的。」
旁觀的大雄好笑地敲了敲傻住的四眼妹,接過卡,「走吧,我送你去。」
待不速之客們離開後,歐馳擰開臥室門把,出神地看著床上仍然酣睡著的女人,皺了皺眉頭。
他完全昏頭了,竟然把初經人事的她困在床上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已經不是青澀的小毛頭了,卻不知疲倦地一次又一次忘情投入,忘了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事情,只想要她、取悅她,跟她纏綿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