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家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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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金爾凡,你破我們的大軍,擄走我們的世子,此仇不報,我們所有人就是死了都不瞑目!

  還沒等她想清楚有關於這個問題的結論時,金爾凡就收到密報,有一幫逆賊夥同山賊在鄰縣為惡,於是連忙抽調一些當地的兵力和自家的護衛就離開王家,到鄰縣剿匪。

  王幼昕因此也就暫時在王家住下來,每天她都不停地祈禱,希望他能夠早日平安歸來。

  七日後,金爾凡順利地完成剿匪回到王家,帶著一身的塵土,若不是那凜然的氣質還有臉孔騙不了人,差點就讓門房以為是哪裡來的江洋大盜準備打劫呢!

  七天沒有見到妻子,金爾凡心中帶著焦急,喲中想要趕快看見她的衝動。

  他的迫切心急似乎清晰可見,因為一些將領都忍不住取笑他被自己的妻子給套牢了,才幾日沒見就犯了相思病。

  相思?在他甚至還不懂社麼膠座相思時,才赫然發現原來心中早已牽掛著一個小女人,還有他們的孩子。

  一身風塵僕僕地走進她房間,他讓驚醒過來的小桃去幫自己弄點熱水來,然後一臉溫柔地坐到床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甜美可愛的睡顏。

  燈火輝映下,她的臉半埋在枕裡,黑髮常常地披散在枕上,紅唇微噘,眉頭有些皺起,似乎在擔心寫什麼而睡不安穩。

  突然間,她像是感覺到什麼,緩慢地睜開眼,當看到坐在床邊的身影時,原本迷濛的眼睛條地發亮,她坐起身,一臉歡喜地望著他。「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王幼昕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一臉擔心地問:「還好吧?有沒有……啊……你受傷了?怎麼了?嚴不嚴重?」

  「無妨,不是什麼打傷。」看了看手錶上還滲著血跡的布條,他不以為意地回答。

  穿著中衣的她連忙想下床檢查,「哪裡不嚴重,都包成這樣了!」

  他擔心地用手環著她,嘴上忍不住低斥,「怎麼這樣慌慌張張的?不知道自己的身子現在是什麼狀況嗎?」

  「我是緊張你……」她還想辯解,卻讓金爾凡沉下來的目光給逼得嚥回去。

  「我說了,不是什麼大傷。」他放開她扶著她重新坐好。

  見他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她不禁有些氣惱地瞪著他,「都滲出血了,說什麼沒事,還是讓我幫你重新上藥包紮吧?對了,有看過大夫嗎?要不要我現在差人去請大夫來……」說著,她又想起身下床。

  金爾凡可不打算讓她這樣上上下下折騰個不停,乾脆按著她的肩不讓她起身,臉上帶著無奈的退讓。

  「別,不用折騰了。」他拿她沒轍地搖頭,「剛剛進門時,我已讓小桃去幫我弄些熱水來,等等我稍微泡過身再重新上藥就好。」

  「嗯。」王幼昕聽到他自有主張,也就不再堅持。

  「好了,你繼續睡吧!」

  「不,我要等你。」

  他不贊同地皺起眉,眼中還有一絲厲色。如果是以前,她或許還會因為這樣而瑟瑟發抖,但是當她知道無論他會傷害誰,就是不會傷害她時,這樣的衍生對她來說根本一點恫嚇作用都沒有了。

  兩人固執地相望,最後他明白自己無法說服她,只能歎氣著退讓。

  他發覺自從兩人真正做了夫妻後,許多事似乎都變成是他退讓比較多。

  幸好小桃很快地就領了人將熱水給送進來,往浴桶中倒好熱水之後,她便非常識相地退出房間。

  他裙下沾滿風塵的外袍,扯下綁在手臂上的布條,然後迅速地洗淨自己,裸著上身,打算自己重新包紮上藥時,手臂卻讓她的小手給拽住。

  「我來吧!」她眼眶微紅,輕聲說著。

  剛剛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時,她差點就要驚呼出聲。

  一條刀痕就從他的肩膀劃至手腕,或許是險險擦過,看起來並不深,沒有傷及筋骨的樣子,但是即使如此,那怵目驚心的傷痕還是讓她紅了眼眶,差點就落下淚來。

  他用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別哭,我真的沒事。」

  「我知道你不把這樣的傷當做一回事,但是我看到了還是忍不住難過。」她小心翼翼地將藥膏一點點地抹上,再拿起新布條一圈圈地捆上綁好。

  她就這樣收碰著他沒受傷的地方,默默垂淚,讓他只好又抱她上床,將她摟緊海裡輕聲安慰。

  「好了,別哭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變得愛哭了。」她抽抽噎噎地說著,「是不是因為又了孩子的關係?」

  金爾凡也在想該不會是因為孩子的關係,否則她以前看起來也不像個淚娃娃,怎麼現在動不動小掉眼淚?

  「沒事了……」只可惜他的嘴巴除了拿來命令和訓人外,安慰的話換來換去就是那幾句,租後只能無奈地將她緊緊摟著,任由她哭個痛快。

  幸好這不過是王幼昕一時的情緒而已,哭過了就會慢慢停下來。

  然而躺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手上的傷,她心中忍不住惴惴不安。

  難道此事正式證明了她的八字沒好得可以庇佑他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三十歲時,會不會像那個詛咒說得一樣……一想到那種後果,她渾身僵硬,連守信都微微發冷。

  金爾凡躺著躺著,身邊睡著最想見的人,加上泡過熱水舒緩了連日來的緊繃神經,令他不一會便沉沉睡去,沒注意到身邊人的情緒變化。

  王幼昕用手在空中描繪著他的臉部線條,從他的發、他的眼到他的唇,每畫一筆,她的心就更堅定一分。

  假如非要那個八字與他相合的人才能保他平安,那麼她寧願自請下堂,讓另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也沒有怨言。

  在金爾凡回來的這晚,像王幼昕一樣睡不著的還有其他人。

  姚管事和姚媽坐在房裡的椅子上,臉上都帶著苦澀。

  「怎麼辦?我那天碰見小桃去問穩婆當年的事了。」姚媽緊張地說著。

  「然後呢?穩婆年紀大了,事情又過了那麼久,她也已記不太清楚了,只是小桃會去問,是不是表示幼昕已經開始起疑了?我就說母女連心,當年抱錯孩子時就應該去跟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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