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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別說得那麼早。你有沒有權管我,等成親以後再說。」她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將「不許」這種字眼套用在她身上。
「為什麼不肯退出?」元卿勾起一邊嘴角。
「這……我……因為……」她的豪氣被元卿再度挑起的尖銳話題打得煙消雲散。「反正就是……」
「為什麼?」元卿像是精明狡獪的獵人,一步步的把獵物逼向陷阱裡。雖然他的眼睛看不見,但感覺依舊敏銳──獵物就要入甕了!
「因……因為……」她手心早已一片汗濕。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堅持,但她直覺感應到元卿知道這個答案,卻硬要逼她說出口。
為什麼?這個她不曾深思的問題逼得她手忙腳亂,腦袋一片模糊。她焦躁得想逃避,思緒紛亂之際,腦海老是浮現一個清晰的身影。
「因為宣慈他……」
「元卿!」
一個揉人心腸的婉約哀泣聲闖入房內,來人的千嬌百媚、楚楚可人更是令亭蘭張大了雙眼和小嘴。
「元卿,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纖細的窈窕身影直直撲入元卿懷裡。
「三哥,你……」坐躺在床上的元卿顯然也大為吃驚。
「芙蓉?」亭蘭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她和宣慈出府辦案的這幾天,芙蓉和元卿竟然進展得這麼快!
亭蘭最不敢相信的是,向來粗獷豪邁、開朗不羈的男人婆芙蓉,竟有如此小鳥依人、柔柔弱弱的一天。
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你該叫她三妹才對。」芙蓉在家是排行老三沒錯,但她再有男人味,也是個女兒身啊!亭蘭沒力的搖搖頭,內心卻一陣狂舞大喜。
芙蓉來得真是時候,幫她逃過一劫。運氣真好,嘿嘿!
「你果然又跑到元卿這兒來。」
另一個英偉俊朗的洪聲殺過來,那人老實不客氣的踢開擋路的椅凳,大步筆直地逼近芙蓉與元卿。
「你不要碰我,你這妖孽。走開!」芙蓉嚇得爬上元卿的床,躲在他身旁。
「元瑛?」亭蘭簡直不敢相信。
那人正是元卿的兄長元瑛,出了名的文弱胚子,沒想到他也有充滿男子氣概的一面。
「你敢罵我妖孽?」元瑛忿忿的咬牙切齒。「你可別忘了,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無權命令我走開!」
「我的天哪……」亭蘭捧著燒紅的兩頰。
講得這是什麼話!能聽嗎?
芙蓉代她留守這裡、看照元卿的這幾天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慢慢聊吧,我先走了。」亭蘭說完拔腿就跑。她需要到外頭吹吹冷風,否則她的兩頰真要「失火」了。而且現在不溜,更待何時?!
「等一下!亭蘭。」
元卿還來不及起身攔阻她,就被芙蓉和元瑛團團圍住,困著他又哭又鬧、又扯又叫。霎時元卿向來寧靜清幽的高雅院落,變得吵鬧烘亂、熱鬧非凡。
哈哈哈,世界真美好!元卿說得沒錯,她果然很有「運氣」!
聽著遠處元卿的院落仍隱隱傳來的嘈雜噪音,亭蘭覺得那簡直是天界仙樂。她一路蹦蹦跳跳,穿越奇石花園,往大門方向「啦啦啦」的唱著「飛」過去。
「什麼事這麼開心?」
一個突來的「路障」堵住了她的視線,定眼一瞧,才發覺自己被圍困在一個狹小而密實的溫暖空間。怎麼回事?
「宣慈?!」亭蘭突然放聲怪叫。她居然被困在宣慈的臂膀裡!「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能來看元卿嗎?」他瞇起性感的雙眸直瞅著她不放。怎麼她看到他像看到怪物似的?
「你……」她將宣慈推開,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著,特別是他上回唬她「鞋子髒了」的那雙腳。「你康復了?都沒事了嗎?」
「沒有。」濃蔭的花園把兩人的身形完全包裡在一片花叢裡。好地方!
「沒有?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剛好顧太醫方才在此替元卿診治,應該還沒走。
「這裡。」他把亭蘭柔嫩的小手貼在心口上。「我這裡受傷了。」
「這裡?什麼時候傷的?」他看起來好像很健康啊。
「是你傷的。」
「胡說八道!」她將燥熱的臉微微偏開,遠離宣慈逐漸低頭貼近她的魅惑臉龐。「我哪時傷過人了?你不要──」
「那天為什麼不留下來陪我?事後也不見你差人來問候。」
「我哪有,那天我本來……」她忽然收起委屈、嬌柔的話氣。「哼,那天我送你回去是給你面子,竟敢要我陪你?你沒這資格!」
「我每天都在等你消息,為什麼你對我的狀況都不聞不問?」他輕柔低沉的呢喃,隱隱含著煽情的邪意。
「我才懶得管你……不要亂摸!」她羞憤的打掉宣慈撫上她臉頰的怪手。「你放尊重點,這裡是敬謹親王府,我未婚夫的地盤!」
「我這幾天差人送口信給你,你為什麼連接見都不肯,就打發他們回來?」他硬是有辦法將亭蘭嬌艷的小臉捧在手心。要比力氣嗎?她怎麼可能反抗得過他。
「你……不准放肆,否則我要喊人來了。」這兩只可惡的色情怪手,密密實實的貼著她的臉頰,怎麼扳也扳不開。
她還來不及叫人過來,雙唇就被宣慈吻住,他甚至肆無忌憚的將舌尖探入她嘴裡,火熱的品嚐著她口中的芬芳氣息。
這個不要臉的大混蛋!亭蘭兩隻小手以準確而急促的力道叩向宣慈的雙肘麻筋,他的雙掌赫然彈開,放開了她的臉龐。
「哼!我警告你,你──」
亭蘭還沒警告完畢,身子突然被宣慈的雙臂兇猛地捆住,緊縛在他的懷中。宣慈力道之強勁,幾乎害她喘不過氣來,兩手連掙扎移動的空間也沒有。
「你完了。」宣慈春情蕩漾的緊摟著她低笑。「你這點小把戲功夫的確有點效果,只可惜對我沒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