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邃靈動的眼眸,在月光下閃燦著神秘的光彩。
有一瞬間,他以為她會拒絕。
不是因為她不想要,從她娓然的臉龐,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樣想要。
她若拒絕只是因為她總是愛捉弄他,看他為她受苦。
「好。」
好半晌他沒有意會過來。
他只是著迷地看著她的櫻唇開合,強烈想埋頭吸吮那張誘人的艷紅。
然後,她的話侵入意識裡。
她說好。
他僵了一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性感的低笑從她唇間洩出。
「大野狼,你傻了?」她的雙臂輕鬆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頸後交扣。
此刻再沒有任何力量可以讓他停止!
所有關於藍月的神秘傳說全被拋諸腦後,他陡然抱起她往水聲的方向而去。
溪流旁有一塊平坦的石巖,常被戲水的人用來做日光浴,經年累月,己經變成一張光滑的石床。
他將她放在那張石床上,伏在她的上方,雙臂撐在她的腦袋兩側,凝視著她。
他的臉隱在黑夜裡,唯有一雙藍眸亮得彷彿會灼傷人。
她清亮的眼神沒有絲毫羞澀,只有朗朗的熱情與邀請。
他的手臂慢慢彎曲,臉一點一點靠近。來到她雙臂可及之處,她鬆鬆地勾住他的頸項。
亞歷輕歎一聲,沈進她的溫柔裡。
……
「啊--」這聲低喊同時來自兩個人。
他的臉埋進她頸間,兩隻大拿將她的臀捧高,用力地抽動兩下,渾身一僵--呃?
她張開眼看著天空,一個癱軟的男人倒在她的身上沉重喘息。
嗯……咳,好吧!男人第一次差不多都是這樣。
終於,她身上的男人動了一動,咕噥一些什麼。
「沒有關係。」她清清喉嚨,努力找些話來安慰他。
「聽說,每個男人都會有幾次……」
「閉嘴!」她身上的男人羞惱地低吼。
沒給她繼續「安慰」的機會,他突然就這樣將她抱起來,跳下石床,大步走入溪水中。
蕗琪像只無尾熊攀在他強硬的胸膛上,警覺地往後看。
「喂,現在的溪水很冷--啊--啊啊--」她被冰得尖叫。
一個充滿報復心的得逞笑聲揚起。
她氣得貓爪子想攻擊他,偏偏這個姿勢實在太不利。
沒過兩下,她便感覺埋在她體內的部位迅速復甦過來。
老天!她瞪大眼看著他。
男性尊嚴終於稍稍回來了,他漂亮的陣變成深深的海藍。
接下來,是重振聲威的時刻。
在月光下,淺溪畔,他開始讓她見識年輕男人的體力可以到什麼程度--
「春風得意呀?」
蓋茨克悠哉游哉地走過來。
蕗琪毫不客氣地將自己剛摘好的藥草往他懷裡一塞,繼續適意地走在陽光裡。華洛鎮的入口出現在山腳下,往左轉有一條小路通往邊城區。
蓋茨克陪著她往左邊一轉。
「難得這個時間你竟然醒著?!」她看他一眼。
「本來要回家,半路上看到你就陪你走一段。」他聳了聳肩。
他停留期間住在哥哥嫂嫂的家,但他剛才走來的方向是鎮子裡。
「鎮上的人家?!」她問。
蓋茨克聳聳肩,嘴上的笑像老鼠倫吃到糖一樣。
「誰?」她頂頂他的體側。
蓋茨克吹起口哨,賣關子。
「你不說,將來得到性病不要來求我。」她翻個白眼。
「稀罕,我去求外婆。」
「我叫外婆也不要理你!」她發下惡咒。
蓋茨克大大地歎了口氣。「女人怎麼這麼難搞?這就是我不喜歡女人的原因!」
「誰啦?」
蓋茨克露齒一笑,拿出一個啤酒木塞在指間晃。
「大傑克?」她抽了口氣。
要她猜,她絕對猜不到是大傑克,不過想想又覺得不意外。
大傑克是華洛鎮一家酒館的老闆,賣的啤酒是全鎮最難喝,也最受歡迎的,因為大傑克來者不拒。
哪怕你是滿臉橫肉,身上帶著刀疤,或是長得跟街口那張通緝海報上的臉「出奇的相似」,只要你付得出酒錢,大傑克就不擋你上門。
身為華洛鎮最龍蛇雜處的酒館老闆,大傑克就跟他的名號一樣,巨大又兇猛。他身高將近七尺,一顆拳頭就有蕗琪的臉大小,重達兩百五十磅的軀體沒有一絲是多餘的脂肪。
也因此,鎮上如果有什麼糾紛需要找私人仲栽,大傑克通常是很好的人選,因為敢跟他嗆聲的人很少,這讓他在鎮上擁有還不錯的名聲。
不過,這不表示一般人家敢讓自己的閨女嫁給這樣的男人,所以大傑克到現在還是單身,雖然蕗琪也不曉得他多大年紀就是了,她猜測他起碼三十。
三十歲而未婚的男人,在這個時代是個異數,尤其是一個小有財產的男人。難怪!
「你跟大傑克?」她露出擔心的神情,瞄向他的腰下。「你……還好吧?」
蓋茨克翻了個白眼。「姑娘,為什麼我覺得你腦中現在的畫面很不淑女?」
「我是你朋友,又是個巫醫,我擔心你是應該的。」她重重道。
兩人體型真的差太多了,大傑克那麼魁梧的塊頭,蓋茨克頂多五尺十寸,又是這副細長的身板……
蓋茨克咳嗽一聲,「放心,我己經先試用過才動手的。」
她的下巴掉下來。
「這種事還能『試用』?」老天,太刺激了,好好聽!連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同志朋友都沒有這麼勁爆。
「五天前的中午,我到他的酒館喝酒,午休的時候,我和他到後面去看看他的儲藏室……」
然後蓋茨克鉅細靡遺地描述發生在那間儲藏室的事,以及他先用手驗貨的結果。
她掉下來的下巴回不去。
「……後來我發現他還不錯,昨天晚上我去酒館喝酒,結束營業的時候就留下來了。」蓋茨克聳聳肩道:「相信我,他很有經驗,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兩個都很倫快。」
她越想越不對勁。
「你走進一間酒館誘惑它的主人?」蕗琪停下來瞪著他。「你瘋了嗎?蓋茨克,我不想太殘忍,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對你的……『喜好』那樣的開放。你就沒有想過你若試探錯人,會有什麼後果嗎?如果大傑克不是此道中人,他可能當場打死你,或把你閹掉、丟在大街上讓你流血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