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梅之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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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裕梅,不喜歡嗎?」裕松伸手在裕梅的肩捏著。

  裕梅用力地掙脫他的手,緊緊地抱住盒子,「喜歡,只是沒想到你會送我這ど貼身的衣物。」她想到盒中那集暴露和猥褻放大成的黑色透明內衣褲和吊褲帶及魚網襪,全身不自在地顫抖起來。

  自從開刀之後,哥哥就越來越奇怪了。他有時會說些很奇怪的話,要不然就是買這類屬於很親密的男女朋友才會相贈的東西給她。昨天,他甚至問她有沒有吃避孕藥的習慣!這令裕梅感到害怕,可是,他們是兄妹啊,他為什ど要這ど做呢?

  「你還在想他?」裕松欺近她面前,陰沉地問道。

  「誰?」恍惚失神了一下,裕梅對彼此的距離太接近而感到不安,連忙後退了幾步。

  「於梅生,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他?」裕松一把拉住了裕梅的手,將臉湊近她,熱熱的氣息不斷噴在裕梅臉上。

  「哥,你放手!沒錯,我偶爾還會想他想到心痛,可是,我不認為我有任何的錯!」裕梅甩開他的手叫道。

  「不准你再想他了。」裕松蠻橫地再次逼近她吼著。

  「不,我控制不了我的心,你又何必管這ど多!」

  「哼,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去找他的,你就跟你媽一樣的水性楊花!背著我爸爸跟別人生下你這個私生子,卻又讓我爸爸戴綠帽還把你當成心肝寶貝的疼!」

  「什ど?」宛如青天霹靂,裕梅無法置信地張大嘴。

  「你必須補償你媽對我們裘家的虧欠,以前我從沒想到這一點,因為你總是病懨懨的,使我不敢動,等著你說不定哪天就死了。現在你的病治好了,我不會讓你跟任何人結婚的,裘象的財產都是我的,你根本沒有資格分,現在既然我爸爸把財產分一半給你,那就表示你今生今世都不能離開我跟裘家了。」裕松說著用力將裕梅的長髮往手掌上繞了幾圈,使得裕梅不得不仰頭面對他。

  「不,你說謊。我媽才沒有對不起爸,都是你在說謊,你簡直是魔鬼,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話毀我已經死去的媽媽!」裕梅想要逃跑卻被他拉住頭髮,她焦急得用腳去踢裕松的小腿,他痛得彎下腰時,她想要跑但頭髮卻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小賤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我起來!」裕松拉著她要進入他的臥房,心急之下,裕梅隨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將被他抓住的頭髮剪掉,轉身就向外跑。

  「你跑,我看你身無分文能跑到哪裡去!你別想去找於梅生,因為他已經知道你的底細了,一個私生子。況且,我也告訴他你是我的人了。」裕松追到大門口,對著赤著腳在馬路上狂奔的裕梅大叫。

  「你說什ど?」裕梅只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你……你竟然說出這ど齷齪卑鄙的謊話!難怪,難怪他都沒有來看我,都是你……都是你!」

  「回來吧,裕梅,你沒地方可以去的,回來我會照顧你,裘家的錢我也准許你用……」裕松向她緩緩靠近,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

  裕梅搖著頭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地自齒縫中迸出:「你變態,不,你根本是神經病!」說完她拔腿就跑的朝山下跑去,而裕松則發動車子向她疾駛而來。

  天空開始飄下毛毛雨,赤著腳的跑石子尖銳的柏油路面,裕梅只能咬著牙地向前跑。太可怕了,這一切都太可怕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地向前跑。雨勢越來越大了,但是她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她停下腳步茫然地任雨水將自己淋濕,後面車聲還有裕松的叫聲越來越近,她驚慌得不知所措,跑到路中央隨手攔下一輛車,在車上的人尚來不及反應前,她已經將車門打開坐進去。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要被抓回去,求求你們,快點帶我離開這裡!」在她的連聲哀求下,開車的男人和他身邊的女人交換了一下目光,車子立即像子彈般地向前射去。

  趴跪在後座,裕梅緊張地看著裕松的事停在路口,看樣子他沒發現自己搭上別人的車。她感到有人將大毛巾披在自己身上,轉頭迎向那美麗女郎溫柔的眼光,忍不住鼻頭一酸。

  「謝謝你們,請你們隨便找個路口讓我下車就好。」

  開車的男子詫異地自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小姐,你光著腳又沒帶雨具,我看我送你一程好了,你要到哪裡去呢?」

  「我……」裕梅想了半天還想不出自己該到哪裡去,她所有的朋友,裕松幾乎部認識,現在又不好去找梅生,「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談到哪裡去才安全。」

  那個女郎優雅地側過身子訝異地看著她,「咦,你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杜平……」

  開車的男人眼神銳利地從後視鏡中射投向裕梅,「黎瑾,她是個人,可不是你平常喜歡撿的流浪貓或狗!」

  那個叫黎瑾的女郎露出個嫵媚地笑容挨近杜平,「可是老公,見死不救似乎也不是你向來的原則啊!」

  杜平莫可奈何地搖著頭,「好吧,那你說要怎ど處置她呢?夜這ど深又下這ど大的雨。」在看到妻子唇畔的那朵微笑之後,他放開方向盤的只手攤了攤。

  「杜平!」黎瑾依過去,在他頰邊吻了一下。

  「好吧,把她帶回家吧,反正查理他們大概也很希望屋裡熱鬧點的。」杜平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惹得嬌妻黎瑾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

  裕梅視而不見地瞪著窗外如瀑布直下般打在玻璃上的水流,雖然杜平很體貼地將暖氣打開,但那股森寒之氣卻仍是濃濃地包圍她,有如已深入骨髓之間的令她感到絕望。

  哥哥,他是她的哥哥啊!從小她就崇拜著的大哥哥,想不到他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言行。為什ど呢?他為什ど要這樣的詆毀媽媽……

  不,不可能的。雖然對媽媽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但是她還一直記得媽媽牽著自己,推著爸爸的輪椅在花園中散步的情景。記憶裡媽媽跟爸爸帶著自己,到各大餐廳吃飯,或是陪爸爸去看國劇的片斷都歷歷在目。不,她絕對不會是媽媽不貞所生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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