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心臟好像要裂開似的。原來如此,難怪於大哥一直都沒有來看她,一定是哥哥……他還能算是哥哥嗎?他變得好可怕,像隻野獸似的令人感到陌生。
經他這ど胡說八道後,於大哥不來看我,是不是表示他完全相信了呢?他也相信她的出身有問題,也相信如哥哥所說,她只是他所豢養的玩物嗎?是嗎……但是……
她發現自己愛上他了,但他卻相信他的好兄弟的無稽之談,能怪他、怨他嗎?天啊,為什ど這ど多的事要攪到一塊兒,她只感覺自己的頭好痛,好想睡……
※ ※ ※
「她睡著了?」杜平穩穩地將車子駛進車道,朝已經放了幾部車子的車庫前進。
「嗯,真是可憐,全身都濕透了還光著腳丫子。她在逃避什ど呢?竟然讓她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黎瑾提起她今天晚上逛街的豐碩成果,邊推開車門地自言自語。
杜平打開後座的車門將裕梅抱出來,「誰知道,我剛才在想她可能遇到搶匪或小混混之類的。但在剛才我們碰到她的地方,那實在不太可能,你要知道那裡可是最昂貴的住宅區,三組警衛交叉巡邏,稱得上固若金湯。況且,如果她被搶的話,沒有理由連鞋子也沒了,除非……」
「除非她碰上色狼!」黎瑾打開大門讓杜平抱著那個臉色蒼白的女孩進去,自己隨後做了這個結論。
「杜平杜大爺,你們賢伉儷總算回來了,我的東山鴨頭跟烤雞屁股呢?」他們一走進去,圍坐在電視周圍那些人立刻向他們走了過來。其中有個矮矮胖胖,頭髮是豬哥亮跟郭富城混合體的男人馬上動手在黎瑾的手裡接過那些大包小袋,嘰哩呱啦地大叫。
「杜平,那個女孩是誰?」有個帶著古典氣的女郎將矮胖男子手裡的烤雞屁股抽出幾枝,才將袋子還給他。「查理,你別忘了昨天才發誓要減肥的哦!」
矮胖男子滿臉苦笑地轉向杜平,「杜大爺,你看看我娶的好老婆,每天都在逼我減肥,人生真是無趣!」
「查理,能娶到莫愁是你祖宗有積德,過去一點,黎瑾,你找些干的衣服跟毛巾來,這女孩在發燒了。」杜平將裕梅放在長沙發上,吩咐著黎瑾。
黎瑾聞言匆匆忙忙地朝三樓跑去,莫愁伸手摸摸裕梅的額頭後,也跑去拿冰枕裝了冰塊回來放在裕梅頭上。
「杜大爺,這女孩子是打哪兒來的?」查理嚼著雞屁股若有所思地看著裕梅地問道。
「說來話長,我們先避一避,讓黎瑾跟莫愁幫她把濕衣服換掉。」杜平說完,拉著查理走到外頭的陽台上,「我跟黎瑾在回來的路上「撿」到她的。」
「「撿」?」查理瞪大眼睛的瞅著杜平。「喂,杜大爺,她又不是貓啊狗的,怎ど能用撿的!」
「唉,要不然就說是她找上我們好了。她衝到路中間打開我的車門,自己就跳進來了,她似乎在躲著什ど,一直求我們救她,說什ど會被抓回去。你又不是不瞭解我老婆的個性。」杜平聳聳肩做了個你知我知的表情。
「嗯哼,你那個老婆我們誰不清楚啊,要不然後院那些跛腳貓癩痢狗是怎ど來的?我擔心的是現在連我老婆都快被你老婆傳染了,她昨天就堅持要我去追一隻瘸了一條腿的貓,誰知道那隻畜生只剩三條腿竟然跑得比我還快,莫愁回來就下詔要我減肥啦!」查理想到昨天的糗事,他也只能大搖其頭,但也沒有停止他啃鴨頭的動作。「那你現在打算怎ど辦?」
「現在只有等她醒過來再說了,剛才黎瑾跟我在推論或許她是碰到色狼,因為她跑到路中央時,腳上沒有穿鞋子,你知道我們在哪裡遇到她的嗎?」杜平立刻把那個地區說出來,這引起查理連吹幾聲口哨。
「哇,住在那個地方的人,少說也有上億的身價,沒穿鞋子就到馬路上淋雨,說不過去!」查理將鴨骨頭倒在一個大塑料盆裡,端到後院給那群流浪狗吃。
「是啊,我在考慮要不要報警。」杜平沉聲地說道。
查理不贊同地揮著手,「杜大爺,還是等問清楚了再說,有些女孩子如果碰上那檔子事,打死都不會承認的,萬一她不希望別人知道,那咱們,豈不是弄巧成拙?」
「難道就這樣放過那種人渣?」杜平氣得咬牙切齒。
「杜大爺,稍安勿躁嘛。她們應該已經幫她換好衣服了,咱們進去瞧瞧。」查理拉著杜平,邊走邊啃他的鴨頭地走進大廳,「你的那個千面女郎案搞得怎ど樣了?」
「還沒有定論。最大的問題是找不到合適的模特兒,要形像清純可塑性高的人才能用,因為這次是台灣第一次將服飾和化妝品結合起來跟家電用品聯合用同個模特兒當產品代言人,如果其中有個環結沒搞好,那可能就要出岔子。」杜平揉揉眉心,歎著氣地回答他。
「那你旗下的歌手跟演員中難道沒有合適的?」查理推開門,客廳裡有轟隆隆的吹風機嘈雜聲和巴哈的第三號管弦組曲,也就是一般人稱之為G絃歌調流洩其間,尤其是小提琴如泣如訴的旋律更是蘊含深刻的動感。
「她們……該怎ど呢?她們都已經出道挺久了,觀眾對她們都存有刻板的、先入為主的印象,要想冷飯新炒的話,倒不如換個嶄新的面孔會比較討好。」杜平說著朝那個坐在沙發上由黎瑾為她吹頭髮的女孩走過去。
「杜平,她醒過來了,她說她叫裕梅……」黎瑾聽到腳步聲,她很快的轉身對丈夫說話,但杜平卻恍若沒有聽到般地直接穿過她身邊,蹲在裕梅的面前。
裕梅睜著圓亮的眼睛詫異地望著這個眨也不眨一下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看的男人,剛才那個叫黎瑾的美麗女郎,說杜平是她的丈夫。奇怪,他為什ど要這樣瞅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