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找你。」
難得她和伊詠情沒有任務在身,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兩個女人約好今天下午一起出門逛個街,出門前炎仰修卻趁伊詠情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耳邊丟下了這麼一句。
找她做什麼呢?溫想熏當然很清楚他想要做什麼事,這是她和他的一個暗示,如果其它夥伴不在家的話,他們之間通常不用暗示,她的房門也不會上鎖;倘若有其它人在家的話,他通常就會事先告知,讓她作好心裡準備。
就像今天,他大概是提醒她別出來的太久,免得他想找她的時候還得等她吧。
「你在發什麼呆?」伊詠情伸出纖纖玉指在溫想熏眼前晃呀晃的。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溫想熏這才過神,「怎麼了嗎?」
「我是要問你,覺得這個包包適不適合我?」伊詠情興奮的拿著手上剛發現的寶。
溫想熏認真的看了看,「挺有質感的,還不錯。」獲得肯定的伊詠情開心的請店家將包包打包帶走,拉著溫想熏朝另一間服飾店前進。
沒多久兩個女人的手上已經是大袋小袋,直嚷著逛街比出任務還累的溫想熏硬是拖著意猶未盡的伊詠情走進一間咖啡廳裡稍作休息。
人在曹營心在漢的伊詠情,即使身處在咖啡廳內,一雙大眼睛還是眼巴巴的朝著咖啡廳外的服飾商家轉。
「我們等一下再去那一間看看好不好?」
「你還買不夠啊?」溫想熏皺起了柳眉。
「沒辦法,我太久沒逛街了,一逛起來就欲罷不能。」
「下次這種苦差事,你就不要找我了啦!」
第1章(2)
「別這樣嘛,不然,等一下我請你吃大餐。」伊詠情對她誘之以利。
不過溫想熏可沒這麼好打發,更何況她晚上還有事。
「老闆不會希望我們太晚回去的。」伊詠情的臉上透著失望,想到那個冷若冰山的主子,她高昂的逛街興致立刻消了大半。
「大不了我們回去時,你再催眠他,告訴他我們回來的一點也不晚,這樣不就解決了?」
「你明知道我的催眠對他沒用。」不只她的催眠,任憑他們幾個夥伴的身手再好,都不會是炎仰修的對手。
炎家是聞名國際神令特勤保全的創始,對每任的接班人都會作一連串嚴格的訓練,到了炎仰修這一代也不例外。
這麼做的目的除了是要每任接班人都能有保人及自保的能力外,更是要讓公司成員內心甘情願的臣服主人,避免有人想叛亂對主人不利的狀況發生。
因此,炎仰修除了身手比各個成員都來的矯健之外,意志力及專注力也都超乎常人。
伊詠情嘟著嘴沒好氣的抱怨:「真是掃興。」
「大不了我過兩天再陪你出來總行了吧。」不忍看到好友失望的神情,溫想熏還是心軟了。
「那也要我們其中一個不要突然又接到什麼任務才行。」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想把握時間逛街的原因,「連逛街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是談戀愛了。」
「你很想談戀愛嗎?」溫想熏感到好奇。
「你難道都沒想過嗎?」活了二十幾年,還沒嘗過情愛滋味,叫她怎麼可能不嚮往?
「談戀愛……」溫想熏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
她有想過這件事嗎?好像有,在她十八歲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好像有想過這件事,可是在她二十歲那年開始成為他的床伴之後,心甘情願的習慣付出,她好像漸漸的喪失戀愛的希望了。
「我說你啊,不要老是穿的全身黑壓壓的,真是浪費了你的好身材。」伊詠情悠閒的啜了口飄散著乳香的咖啡。
坦白說她還真看膩了溫想熏千篇一律的深色系穿著,永遠都是深色上衣加長褲,只有衣服貼身的剪裁稍微有點可看性。
「習慣了,這樣也比較方便。」她不喜歡太過女人味的穿著打扮,容易讓人顯得脆弱,穿著越簡單利落也越能讓她的性情融入她深沉的穿著中,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自我催眠吧。
「你的穿著是為了出任務也就算了,平常可以多作一點柔性的打扮吧。」
瞧她接近一七0的高挑身材玲瓏有致,明明擁有一頭如絲緞般及腰的黑色長直髮,卻總是隨意的扎個高高馬尾;藏在牛仔褲裡的雙腿是多麼的雪白細緻,應該只有她這個姐妹淘有機會欣賞到。
她敢打賭,要是想熏哪天開了竅,換上迷你短裙,再蹬上一雙高跟鞋,肯定迷死一票男人。
「沒事管起別人的穿著打扮,你如果吃飽太閒的話,我可以替你轉告老闆,看有什麼工作可以讓你去忙。」溫想熏打趣的說。
「我是好心耶,當心你一輩子交不到男朋友,變成個老處女。」
不想繼續在戀愛的話題上兜轉,溫想熏故意催促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現在天色不早了,你不是還有很多東西想買?趕快把握時間吧。」
老處女?她可以肯定她不會是,但她應該會是個老孤單,因為讓她及早脫離老處女行列的那個男人,是不可能願意成為她的老伴,只是她的心還是會永遠寄托在他的身上。
是夜,萬籟俱寂,唯有溫想熏的一顆心仍控制不住的狂跳著,這三年來,即使和他發生過無數次的親密關係,她的心依舊不由自主的為他悸動;特別是每次收到他暗示的那個夜晚,在等待他的過程,幾乎讓她的心臟就要跳出胸口。
隨著門把被轉動後又鎖上,她知道他來了,當軟軟的床鋪因他的重量而陷下時,溫想熏選擇閉上了雙眼。
「裝睡?」好聽的男性嗓音附在她耳畔輕語,炎仰修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間,傳來的酥麻,讓她差點忍不住嚶嚀出聲。
床上的人兒看似睡的香甜,但炎仰修才不相信她明知他要來,還能呼呼大睡。
他仰躺在床上,長臂一伸,便將溫想熏撈上了他的身子。
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讓溫想熏頓時羞紅了臉,讓她無法再故作鎮定的上演睡美人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