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他托起萩蘿的臉,突然俯下頭,熱燙得如兩片炙紅鐵片般的唇,強硬且不容抗拒的覆蓋在萩蘿因訝異而微啟的唇上。
意識突然在瞬間都遠離了,空間也被壓縮得只剩眼前灼燒著的彼此。風雨、樹林……都似乎在很遠的世界外。傳導著曖昧又隱晦的電流,他的舌靈巧如浪間蛟龍,在萩蘿唇齒問引發串串漣漪。
宛似無骨般輕柔的手指,敏捷地在她身軀遊走,在萩蘿毫無警覺下,褪去她已被體溫烤得半干的T恤和牛仔短褲。
萩蘿被擁進他懷裡,感受到他體溫的逐漸上升,酸軟的腿令萩蘿幾乎要站不住腳,只能無助的依偎在他懷裡。
「就到這裡為止吧!如果再繼續下去,我可不敢保證自己克制得住。記住我的話,所有知道我的人都叫我惡魔。因為,我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是沒有到不了手的。」
他的大拇指不住地摩挲著萩蘿腫脹的紅唇,他捧著萩蘿的臉龐,像是說明,又似警告。
萩蘿立即從激情的迷霧中清醒,她羞愧得意圖遮掩自己的赤身裸體。
磊洺撥開她雙手,將寬厚大手覆蓋在她因寒冷而挺立的雙峰。
「不要感到困窘,萩蘿,在我的眼裡,你是最美的一顆星;對於我長久渴慕的你,我是如此的飢渴。我想要你;想要感覺你的柔軟和溫暖,但不是現在,在那之前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待辦。」
「你……你到底要對我怎ど樣?」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顫意,但萩蘿知道那不是因為寒意,而是他熾熱的唇,正—寸寸地住自己鎖骨下栘動,一寸寸地栘挪到雙峰上的結果。
「對不起,親愛的,我也不知道,我原以為我可以冷靜犀利地執行我預想了千百萬遍的結果,但是現在,我卻個確定了。」拉起鋪在桌上的桌巾,他溫柔地為萩蘿披上,伃細認真的態度,就好像正面對件精緻如瓷的曠世珍品。
她下意識地拉緊裹在身上的桌巾,在這一瞬間,那道幾乎要令人窒息的魔咒消失了,萩蘿往後面退了幾步,努力將那股仍在下腹蠢動的騷念摒除在腦後,挺直了腰肢望向他。
「這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我……我很難相信你對我爸爸的指控,這中間一定有什ど誤會,我……」
「不要想否認這一切,你父親的惡行,就如同剛才發生在你我之間的化學變化一樣,是千真萬確的!」
「是嗎?剛才我只是—時沖昏頭,不會再發生了。」
「你能否認那種心醉神迷的激情嗎?我相信你的身體不會說謊……」他的食指在萩蘿光滑的瞼頰上刮動,他眼神中裝滿了邪門的挑逗。
「那……那是生理的自然反應,我……」
她話尚未說完,那兩片蘊含有巨大力量的唇,又不由分說的堵住她。
萩蘿毫無反抗能力,在他靈巧如蛇的舌的巧妙挑弄之下,發現自己竟不由自主的回應著他的吻,整個人只能如海草般的隨著他的律動而搖擺。
「如何?還認為這只是單純的生理反應?我到覺得你也跟我一樣陶醉其中嘛,不是嗎?」他微微放開萩蘿,帶著寵愛語氣的揶揄著她。
因他的語氣所激怒,萩蘿簡直被他給氣瘋了,她舉起手便往他臉上砸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過後,室內被一股死寂的窒人氣息所籠罩,看著他臉頰上越來越明顯的指痕,萩蘿顧不得麻燙得像浸入麻辣鍋裡的手,立即拔腿想往外跑。
「你別以為你逃得了我的掌心,時萩蘿,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他從後頭圈住蔌蘿,俯在萩蘿耳畔,一宇一句地自齒縫間迸出那些話。
萩蘿閃避著他所散發出來的熱氣,咬著牙道:「我……我為什ど要逃?祝磊洺,或者你是天曉得的什ど人,我不知道你為什ど要這ど做?我……我甚至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嗎?小鈐蘭,你是不是太健忘,或是悠遊自在的生活使你根本就不曾將任何事、任何人當一回事的放在心頭?讓我給你一點小提示吧:葡萄籐架下的大哥哥,被你家傭人拿著掃把追打的……」他沿著萩蘿細膩的頸部肌膚,手指緩緩的移動,到達她咽喉部位時,這才掹然收緊。
「嘎?你……你是……」雖然被他掐得呼吸有些受阻,但令萩蘿驚恐的卻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話所引出的塵封記憶……
大概是哥哥剛過世沒多久,爸爸仍縱情酒色的那段時日,在家裡幫傭的美銀嫂突然向警方報案,指稱有人意圖綁架時光,因為那個人時常在門外徘徊,
警方並沒有採信美銀嫂的說法,眾所周知,美銀嫂是個行徑怪異的年輕婦人,已婚生子的她,卻仍是滿腦子的少女情懷,總愛打扮得嬌繞艷麗,四處招峰引蝶,在這平靜淳樸鄉間掀起不少緋色漣漪。
被譬喻成全鄉首席花癡的美銀嫂,並非時光找來的傭婦,而這在時家幫傭的歐巴桑,因病不能繼續工作後,她才代替其母來幫忙的。
在見識到風采翩翮的時光前,美銀嫂四處勾搭所有穿褲子的雄性動物,這表列的名單有:派出所上從主管、下至半聾負責打掃送公文的榮民伯伯,市場賣魚販菜,殺豬宰羊的眾家難兄難弟,全都是她騷擾的對象。
最離譜的是到醫院看病,帶小孩注射預防針,她都有本事去招惹男人,更別提光是搭公車、買車票,她也有辦法弄到一堆男人的電話,光大她的花癡宏業。
當美銀嫂報案之初,所有的警員都以戒慎恐懼的表情面對她的振振有詞,繼而大夥兒推論出一個共通的看法:這是美銀嫂用以吸引時光先生注意的法子。
雖然浪漫得一場糊塗,但時光的眼神通常只追逐著美女跑,即使不是絕色佳麗,至少也要有些風韻內涵,是以對於美銀嫂,時光只將她視為頗勤快的傭婦,對她蓄意的接近,只是冷淡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