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清楚,他都敢在你的飯店和女人開房間,結婚後搞外遇的機會……」
「你又比他好多少?」她生氣地反問。
「奸太多了,他根本不能跟我比。」他盯著她的嘴巴看。
他又以那種令她顫抖的濃黏眼神望著她,她心裡狂跳著。
「你可以拿這個和姓辜的比較一下……」他突然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柴芸覺得昏眩不支。她似乎像一片枯葉般凋落,呼吸變得淺而急促,直到她的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身軀完全癱軟在他身上,最後,他不情願地抬起頭。
他們一語不發的看著對方,互聽彼此的心跳聲。
「姓辜的能讓你這樣嗎?」
她心裡又狂跳起來,知道只要他的吻再度落下,她就會身不由己地迷失在他的吻中。
她努力使自己僵硬起身子,將他推開,轉身跑出樓梯問。她本來擔心韋瑔會追出來,但是直到電梯口,他都沒有出現。
在電梯裡,她一直兩手抱著身體,就這樣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來到梳妝台前,她拔下頭上的髮夾,才發現她的手顫抖得多厲害。
她緊握雙手,放在梳妝台上,祈禱上天賜給她力量,讓她有力量抗拒韋瑔在她身上施下的魔咒。
☆☆☆
晚餐豐富極了,燭火的氣氛,更添加餐點的美味。
辜文森點了很好的葡萄酒,也不管她的杯底還養著金魚,一直再替她倒酒。
「不要倒了,可以了。」柴芸把她的酒杯挪近一邊,免得他又倒酒。「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才喝了一杯。」辜文森笑著說。
「算起來,我不只喝一杯!你一直倒,我覺得我這杯酒好像永遠也喝不完。」
「你怕喝醉啊?這種葡萄酒的酒精濃度不高,我還沒聽過有人喝一兩杯就醉的。」
「可能我今晚會改寫這項紀錄吧。」
也許是喝了酒的關係,她的心情稍稍好一咪咪啦!沒必要答應人家吃飯,還給人家臭臉看。
他們邊用餐邊交談,大部分時間是辜文森說話,柴芸偶爾應幾句。
他今晚的話特別多,看來是心裡有高興的事。
她喝了太多酒,覺得有點頭昏。於是餐後,她叫了不加糖不加奶的純咖啡,希望這會使她清醒。
服務生端上咖啡。
她輕啜一口濃黑的咖啡,發覺辜文森一反剛才的多話,安靜地喝著咖啡。「你怎麼安靜下來了?」
「我正在想,要怎麼開口說下面的話。」他一臉嚴肅地說。
「看你正經八百的樣子,你要說什麼啊?」
「柴芸……我沒帶鮮花,也沒準備鑽石,但是……」他突然站起來,然後跪在地上,雙手張開。「你願意嫁給我嗎?」
柴芸似乎嚇了一跳。「你快起來!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我像在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他回到座位。「柴芸,你一定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
「可是我並沒有愛上你。」用這麼不浪漫的方式求婚,大概也沒有女人會答應。
「我知道。」辜文森用感性的聲音說,「你相信直覺嗎?」
「有時候相信。」什麼啊?為什麼求婚跑到直覺去了?
「我對你有種直覺,從一認識你,就有了。」他坐直了身子,並微微向前傾,眼睛始終不曾離開她。「我直覺你是我今生的新娘。」
他的眼神和話讓她雞皮疙瘩掉滿地。「那今天下午跟你在房間的女人呢?」她想起韋瑔說的話,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辜文森舔了嘴唇。「什麼女人?下午我不在飯店,回家去了一趟。」她知道多少?不管她知道什麼,先不承認就對了。
「你回家過了,怎麼沒換衣服?」辜文森一向很注視外表,如果他有回家的話,大多會換套衣服再來。
「你似乎在懷疑我,我發誓我沒有……」他只是發誓沒有,又沒發誓有的話絕子絕孫。
「沒有那麼嚴重,不用發誓。」柴芸嘴巴這麼說,但心裡卻直覺認為辜文森在隱瞞一些事。
辜文森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是用假名登記住宿,而且賄賂了櫃檯小姐,就算被人看見,到時對質起來也各說各話。
「你還沒回答要不要跟我結婚?」
「我以為我已經回答你了。」柴芸慢慢地說,「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我沒有愛上你,所以不會嫁給你。」
「我可以使你愛上我。」他停了一下,又說:「你覺得我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都會改。」
她在心裡對他說:你沒有不好,只是你不是韋瑔。但,她開口時改掉後半句:「你沒有不好,只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那我的直覺呢?」
她拿起咖啡杯,越過杯沿瞪住他。「就不准囉!」
哪有這樣,說什麼直覺她是他今生新娘,她就得嫁給他,要是有另一個男人也跑來這麼說,那她要嫁給誰啊?
辜文森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笑著,好像自我安慰的說:「第二次失敗,沒關係,還有九次努力的空間。」
他若以為他們之間的劇本會是烈女怕纏夫的話,那他可要大失所望了,她一點也不會怕他來糾纏。「我要走了。」
「我送你上樓。」他馬上站起來,為她拉開椅子。
第6章(2)
柴芸和辜文森在她的房門口停下來。
她打開門房門,「晚——」
辜文森伸手擋住幾乎撞在他臉上的門,舉步走進去。
「我沒有請你進來,你進來做什麼?」柴芸吃驚地看著他。
「我想再告訴你一次,我愛你,柴芸,我從來沒有對另一個女人有這種感覺。」他低聲道,手指愛撫似地撫著她的肩膀。
柴芸退出他伸手所及的範圍內。
「學長,」她歎口大氣,搖搖頭。「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我們可以就從今晚開始有什麼……」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臂膀,把她用力推往牆壁。
她的後腦撞到牆壁,她叫了一聲。
他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只想要得到她。他緊緊壓住她的身體,猛烈地吻她,彷彿想將她生吞下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