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狂地掙扎著,但是她的雙手被他死死按在牆上。她感覺到他急速的呼吸和明顯的亢奮。
冷靜下來!她告訴自己,掙扎只會讓男人更興奮,於是她不再掙扎,假裝迷失在他的吻裡。
「學長……我們去床上……」她在他耳邊吹氣。
辜文森聽了欣喜若狂,馬上放開她,同時開始解開皮帶。
柴芸見機不可失,兩手往辜文森臉上亂抓一通。還好她有留指甲,而且留得是又尖又長。
辜文森一邊拿手去擋,一邊大聲叫著:「不要抓了,很痛呢。」
柴芸停止抓人,但是依然對他擺出貓女的架式。瞧他那副怕痛沒用的樣子,還想要她嫁他!?
「你是不是把我的臉抓破了?」他感覺到他的臉又熱又辣。
「是啊,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只大花貓。」她齜牙咧嘴地說。
「啊……這樣我明天怎麼上班?」辜文森驚慌地說。「我一定會被人家笑的。」
「你活該!」她指著門口。「趁我沒殺了你以前,給我滾出去!」
「柴芸,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我只是一時的意亂情迷……」
一定要趕快低頭認錯,不然她一氣之下把飯店賣給別人,他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得到她的人,也沒買下飯店,他在家族企業裡會更抬不起頭。
「我下次不會了……我們還是朋友?」
柴芸撇撇嘴。「我實在不想跟你做朋友……」
「不要這樣絕情啦!我這只是第一次,法律都會看在初犯上,從輕量刑,不會判死刑……」辜文森央求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這次我原諒你,下次你如果再犯,我們就切八段。」她瞪住他說。
「謝謝、謝謝。」辜文森狡猾的笑了。「就知道你人最好了。」
「你還不走?要我拿掃帚趕你是不是?」
「你有沒有口罩?我怕出去萬一給狗仔隊拍到……我會成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笑話。」他苦著臉說。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不那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柴芸走向門口。「我家沒有口罩,我去樓下買。」
當她打開門時,對面的總統套房門也正好打開,韋瑔探頭出來。
「買大一點的。」辜文森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在她背後響起。
韋瑔瞪著她,臉色陰沈有如超級颱風,不一會他把頭縮回去,關上門。
很明顯地,他心裡一定認為辜文森說的是保、險、套。柴芸歎口氣,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電梯。
☆☆☆
韋瑔這晚根本無法入睡,站在漆黑的房中,佇立在冷冷的窗前。窗外的微風漸急,連月色都被薄雲掩蓋。
他雙臂交握,告訴自己,他現在需要喝一杯,於是他下樓去藍調酒吧。
酒吧裡人群擁擠,吧檯前的高腳椅都已客滿。他揀了張空桌坐下。
嬌俏的女服務生走過來,他點了一杯白蘭地,女服務生記下後,待在他桌邊逗留不去。
韋瑔抬頭:心不在焉地看著她。「你還有什麼事?」
女服務生對他竭力綻開笑容。「先生是住在飯店總統套房對不對?」
「沒錯。」他客氣的回以微笑。
「我兩點鐘下班……去套房找你?」女服務生大膽的說。
韋瑔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女服務生輕輕聳聳肩,失望地走開了。
該死!他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倒不是真的在意柴芸不是處女,但是只要一想到她正和辜文森辦事……他的世界彷彿在腳下四分五裂一般。
如果辜文森是好男人,或許他會祝福他們,但辜文森根本不是好東西,誰知道他除了劈腿柴莉外,還有沒有跟其他女人。
柴芸怎麼能嫁給這種男人!他要阻止她,但問題是,柴芸一點也不信任他,不管他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韋瑔緊抿雙唇,眉頭緊皺。到底他要怎麼做,她才會清醒過來?
這時女服務生把酒送過來。
他立刻一口喝盡。「再來一杯,不,兩杯。」
他轉動著酒杯,目光掃向了周圍,看到柴莉一個人坐在角落,某個傢伙像鯊魚似的在她附近徘徊。
那男人打什麼歪主意,他也是男人,怎麼會不知道。柴莉再怎麼可惡,也曾是他的妹妹,他無法袖手旁觀。
「小姐,一個人喝酒多寂寞,我來陪你喝。」男人說著,自顧自地坐在柴莉對面的空位。
「滾開!」柴莉給他一個白眼,意思是叫他去死。
男人低笑一聲。「不要這樣嘛,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
「你沒聽見小姐叫你滾開?」韋瑔厲聲道。
男人不滿地瞪著韋瑔。「老兄,別想插隊,她是我先看到的。」
韋瑔握著拳頭,在男人的鼻子上威脅著。「她是我妹妹。」
「老套。」男人悻悻然離去前嗤之以鼻地說。
「我不是你妹妹。」柴莉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一副想要不醉不歸的樣子。
「別喝了。」韋瑔從柴莉手中取過酒瓶。「你喝得夠多了,都快變成鬥雞眼了。」
「還我,那是我的酒,我愛怎麼喝就怎麼喝!」她伸手要搶回酒瓶,但是他把酒瓶送給隔壁桌的人。
「柴莉,你該上床了,我送你上樓。」韋瑔板著臉說。
「不要,我還沒有要睡覺,你要睡覺你走啊,不要管我。」
「我怎麼可能把你一個人留在狼群裡。」
他看起來非常嚴肅,好像真的關心她。柴莉眼睛試著集中焦距。「我會保護我自己。」
「你誰也保護不了。」他乾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韋瑔扶住步履不穩的柴莉走出酒吧。
柴莉酒品不錯,雖然醉倒,倒不吵鬧,一路哼哼唧唧像在唱歌一般。
「我要吐了——」柴莉搗著嘴巴。
他急忙送她到女廁,托著她的頭讓她吐個夠。
她嘔出來的是一些剛剛暍下的酒,可見她晚上什麼也沒吃。
「喔,不要看。」她一面嘔吐一面輕叫。
他用濕衛生紙擦拭她的臉和嘴巴。「好一點沒?」他聲調溫柔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