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壓倒將軍誰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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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你說什麼混話?」他俊臉瞬間黑透了,勃然大怒道:「那怎麼能行?不管是誰想碰你一根寒毛,都得先踩過我阮清風的屍首過去——不,是誰碰誰死,天王老子都別想!」

  「那為什麼你就行?」她也火大了,眼眶泛紅,怒氣滔天。

  「我是男子,自古男兒為尊,妻子就得聽丈夫的!你怎麼能同我比?」他只要一想到他心心唸唸恨不得裝在袖裡時時刻刻不分開的小人兒,居然有旁的男人垂涎覬覦,甚至是輕薄了去,他就理智盡失,再顧不得什麼狗屁風度氣質風範,吼了起來。

  蘇小刀冷笑。「哈,屬下當然不敢同大將軍比,不過屬下的終身大事,自己還是能作主的,只要我不嫁你,你愛幾個通房就幾個通房,要多少侍妾就多少侍妾,反正大將軍府夠大,不夠裝還有阮侯府呢!」

  「你——你——」他都快被她攪得氣怔頭暈了,極力抑下暴躁的怒氣,努力放柔了聲音,低聲下氣道:「好蘇蘇別鬧了,我阮清風這一生從未喜歡過旁的女子,這顆心已是快被你給操揉碎了,哪還能分一星半點給他人呢?通房丫頭之流不過是後院擺設,我答應你,若是你不許,我決計不去她們房裡,我說到做到——」

  「很是不必!」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都快被氣死了,更是覺得他娘的想哭。

  不是自己心甘情願不要的,算個狗屁啊?說是納在後院當擺設,擺設還能同他滾大床,赤體交疊,然後他再帶著同人家肌膚相親過的身子回來抱她,光想就令人作嘔!

  「小刀!」他越發急了,怎麼也弄不明白她怎麼就這麼糾結通房丫頭一事呢?

  那些真真不過是在她身子不便的時候,他偶爾憋不住的時候拿來洩一洩火,全天下的男人皆是如此行事,怎麼到她這兒就成了滔天死罪?

  「不用再說了。」她看著他眸底的迷茫不解和忍耐之色,已是心涼如灰,想起這些時日來自己的抗拒、自省、苦苦掙扎,再到剛剛傻不可言的告白和狂喜接納……她只覺自己根本是個天大的笑話。

  「小刀,你——想做什麼?」他臉色變了,幾是顫抖地低問,「我不准你後悔!你剛剛已經答允喜歡我了,你不能反悔——小刀,求……求你,別反悔好嗎?」

  她的眼眶灼熱刺痛難當,淚珠隱隱滾動,卻仍是硬氣地眨去了。

  「大將軍,我要回西境。」

  「不准!」他心一痛,想也不想大吼道。

  「你可以以違抗軍令私逃回西境的罪名砍我的頭,但我還是要回家!」她夷然不懼地直視著他,眸色痛楚而堅決。

  「小刀……別這麼對我,我們有話好好商量,若你實是不喜的話,那我不要通房也不要侍妾了,只要你留下來,只要不離開我,我什麼都答允你。」終究是他不爭氣地軟化了下來,俊美蒼白的臉上滿是懇求。

  她也不自禁地哭了,卻是緊咬下唇一邊哭一邊搖頭。「我不要你是被迫的,你若不是真心,日後便會怨我怪我。我只是直性子,不是大傻瓜,若是你終有一天真的因為這樣而怨怪我不賢,怪我善妒,我還有活路走嗎?」

  「不,不是這樣的——」見她落淚,阮清風心疼欲死,可她的話字字砸在他的心上,卻也令他神思微微恍惚了。

  真的不會嗎?日後他真的不會怨怪她的專制獨佔,致使他連個小小紅袖添香的樂趣都無,若是京城同為名門世子好友戲譫他府中有河東獅,說他畏妻如命,他也不會生起一絲絲怨她、惱她之情嗎?

  見他怔忡迷惘,蘇小刀心口好痛好痛。

  可,她卻不能怨他,也恨不起他。

  她早該知道京城名門世家畢竟不是他們西境偏城小門小戶那樣,娶妻的多,納妾的少,他的身份尊嚴和背景,擁有的就是一大套又一大套的東西,包括功名勳爵、嬌妻美妾。

  他,本就不該是她的菜,她的人啊!

  蘇小刀黯然地默默轉身往軍眷村方向走。

  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一回軍眷村打點好包袱,蘇小刀立刻獨自快馬加鞭地趕回西境。

  去時慢慢悠悠兩個月,回程她披星戴月餐風宿露,只花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回到家門。

  看著熟悉的蘇家大院,熟悉的木門,還有父親那張驚喜又愕然的老臉,她憋了一整路的心痛酸澀苦楚,剎那間全爆發了……

  「阿爸……」她飛撲進父親寬大的懷抱裡,嚎啕大哭了起來。「我要嫁人……我、我要比武招親……我要找一個最像阿爸最敦厚最老實的男人嫁了!」

  就讓他,讓她自己,都斷了念想……

  這樣就誰都不用委屈,不用妥協也不必犧牲……

  讓他永遠是大將軍,她永遠是他的屬下,讓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一生一世都不必為對方心痛,只有忠心,只有祝福……

  蘇小刀知道自己腦子不靈光,不聰明也不敏捷,可這已是她所能想得到的,最好的法子。

  是不是,就能像蘇姐姐說的那樣,相濡以沫,不如兩忘於江湖?

  三天後,西境山神廟大廣場,老蘇家閨女兒要比武招親啦!

  這消息一出,真是天崩地裂、地動山搖,整座阮家大營和西境城全都炸了鍋了。

  老副帥和長孫先生驚疑不定,立刻就召蘇鐵頭回營「共商大事」,可是旁敲側擊了大半天,又是好言相勸又是恫嚇說盡,卻只換來蘇鐵頭越來越陰沉暴走的表情。

  「俺家的閨女兒終身大事不勞兩位大人操心,俺自有主張。」蘇鐵頭只要一想到女兒那日回來,滿臉憔悴哀哀痛哭的模樣,心都快碎了,對於某個阮姓混蛋早已是恨得牙癢癢,又豈能對親阮派的老副將和長孫先生有好臉色?

  「可是侄女兒和大將軍——」老副帥一陣尷尬,可想到主子爺平常的心思,只得硬著頭皮勸道:「咳,總之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是不是等大將軍回來之後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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