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你不好,是你做人不夠狠。」藏澈見她氣呼呼地又一口飲乾杯中酒,霍地一聲又把杯子伸到他面前,他再幫她把酒滿上,又說道:「你或許會咬人,但從來不忍心置人於死地,你的心太軟了,雖然,聽說『浣絲閣』上下對你感激有加,何世宗找到弟弟之後,也很感激你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但是,在天底下,並不是所有人,你不忍心傷害他們,他們也就不會傷害你,就這一點來說,你比起你家夫人,真的差太多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夫人真的很疼我。」元潤玉不想與他爭辯她到底是不是紙老虎,只是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把夜光杯裡的酒給喝掉,腦袋暈暈的,有一種飄飄然,忍不住想笑的開心感覺。
就是你這一點,我才說你是紙老虎!藏澈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不喜歡她說沈晚芽喜歡她的表情,比起感恩戴德,更像是只要沈晚芽一句話,她甚至於可以為之赴死的慨然就義。
但他最後只是苦笑了聲,沒再說什麼,只是見她又飲掉最後一小口酒,忍不住佩服道:「我真沒想到,你的酒量很好。」
「有嗎?」元潤玉已經暈到不太記得他們剛才在說什麼,有些迷糊地搔搔頭,把手裡的夜光杯推回到他面前,笑咧呵地瞅著他,心想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酒量好?
她想了想,笑得又深了些許,忍不住一臉自豪道:「那我算是天賦異稟羅!因為,今晚可是我第一次喝那麼……多……酒……」
「當心!」藏澈伸出長臂,及時在她從小床上翻倒之前,一把將她撈住,在將她抱進懷裡之時,心底猶自驚魂未定。
第一次喝那麼多酒?原來,她不是酒量好,而是早就醉了,只是表面上看不出來而已嗎?
藏澈失笑不已,將她安穩地抱在懷裡,才鬆了口氣。
他低下頭,看著她偎靠在他胸膛上的粉嫩嬌顏,想起她好得意地說自己第一次喝那麼多酒的興奮表情,忍不住笑得更深,伸出大掌,以男人的修長食指輕滑過她的眉梢與眼角,蜷起手背,撫過她帶著一點醺熱的臉頰,然後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卻還憨憨扯開傻笑的紅潤嘴唇。
她那兩片唇瓣,嫣紅得像是塗了胭脂般,在一啟一合時,可以看見紅嫩之間,幾顆如貝般的牙齒,還有剛才不住舔嘴的丁香舌。
「元小總管?」他試喚。
「……嗯?」她仍是笑,彷彿在找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在他的臂彎裡蹭了幾蹭,呢喃道:「喜歡……你別笑……我……我是真的喜歡……」
聽她用一種帶著淡淡憂傷,卻又有無限喜悅的口吻說喜歡,雖然不知道她究竟在說喜歡什麼,藏澈卻在這一瞬間胸口緊得發痛。
在他根本還厘不清楚自己對這個女子究竟是如何想法,已經再忍不住胸口的騷狂激動,俯下首,吻住了那一張與他同樣都帶著天香酒的氣味,嘗起來卻更香甜幾分的小嘴,舔開了那兩瓣唇,深入地勾纏柔軟的舌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