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想不起來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夏天只能呆呆盯著地瞧。
嗯,可以打九十九分,在紐約混久了、,連看人的眼光、都要變得職業化羅。忍不住暗地裡數落自己一番,夏天將精神集中,準備好好瞭解這個人,說不定可以說服他,幫亞當的雜誌拍封面咧…
「你 已經睡了兩個半小時、我是指,從你由車窗爬進來之後,到現在為止。」
看她仍一副茫然的模樣,丁戟開始猜測她是不是神志不清或……嗑藥?
「矚、啊,呃……對不起,我想起來了,是有那麼回事。但是……台灣的旅館很少嗎?你們開車開了兩個半小時,都沒有找到?」伸伸懶腰,夏天打著呵欠問道。
語寒地瞪著她,丁戟思緒百轉千折,就是找不出個好理由。正當此時,車子經過一家汽車旅館,不待丁戟出聲,女郎已經大呼小叫地要司機停車。
「好啦,謝謝你送我一程。我真的只有美金,所以,謝謝啦!」
將美金塞進丁戟口袋裡,背起大大小小行李,在丁戟回過神來前,她已經鑽進汽車旅館了。
「丁先生、丁先生?」連聲呼喚著,司機對他今天的反應,真是搞不懂。
「啊,什麼事?」狼狽地妹抹臉、丁戟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她臨去前的嫣然一笑……
該死,不要再想了!鬆鬆領帶,丁戟試圖忘記剛才的騷動,但只要一想到她帶有甜甜花香、混合中女體味的特殊味道,生理反應立刻讓他記憶猶新。
「……回去,還是再到機場去等夏天小姐?」耐心地一再重複,司機依舊等著他的指令。
「呢,先回去吧,修道院說她已經到機場了,沒有理由不搭上飛機。剛才航空公司說那班飛機誤點了,我們先回去,等確定飛機降落的時間,再到機場接她。、
提到正事,總算讓那些不該出現的感覺得到纖解,他不禁感激起來。
起碼,面對鬼靈精的夏天時,應該不會讓他像個思春期的少年般出醜吧!
* * *
找到房間,開門後夏天將所有行李扔到牆角,對著房中那張超大的床歡呼。
「無哪,我總算找到一張床了!」
感激涕零在床上滾來滾去,滿足地舒了口氣後,她爬起來,自包包中拿出一個小小木製相框,放在床頭櫃上。雙手合十地低聲禱告。
「爸爸、媽媽,夏天回來了,回到爸爸媽媽的故鄉。我還沒看到爺爺那『老怪物』,不知他在搞什麼鬼?但是,請你們放心,夏天會好好活下去,也會好好跟』老怪物』相處,雖然他當初很賊的把我扔到美國去,但我還是會跟他和平相處……」說到這裡,她翻翻白眼。「呃,好吧,我不該扯謊,但我保證我會盡量啦,晚安。」
在相片上印一個吻,她剝光身上所有衣物,滑進軟軟涼涼被單中,心滿意足抱著枕頭,掛著甜美笑容沈人了夢鄉。
第二章
「沒有?怎麼可能,美國那邊說早就把她送上飛機了 沉著臉瞪著屏幕,丁戟看看旁邊屏幕中的老人,小心翼翼不露出任何表情。
「丁先生,我們去修道院好幾次了,修女和照顧夏天小姐的人都說,夏天小姐確確實實上飛機了。」
衛星訊號變動,屏幕裡的人說起話來斷斷續續,像只吐著氣泡的金魚。
不過,這時候丁戟可笑不出來,老人病篤之際,唯一的要求就是孫女回來送終,而那個從小就被送進修道院的女孩,卻在嚴密計劃過程中失蹤,光想到此就足以讓他嚇出一身冷汗.
「既然確定她上了飛機,不可能接不到人啊!\"
「丁先生,根據我們向航空公司的查詢,似乎飛機早已經到達了。」
「我知道飛機到達了,但我一大早就派人到機場守著,沒有理由……」
「丁先生,會不會有人綁架夏天小姐?夏天小姐是老爺子的掌上明珠。現在老爺子病得不輕,很多人想爭奪老爺子的地位……」
「不會吧,老爺子不問世事很久了,況且,現在掃黑掃得厲害,還會有人想出面瞠這渾水嗎?」
「丁先生,老爺子說過,即使毀天滅地後,這世上還是有兩樁買賣不會絕跡,一是黑道幫派,另一個是妓院窯館。雖然老爺子不管事,但每回道上有什麼事情時,哪一回不是依老爺子的話照辦?」
凝視遠在千里外的部屬,丁戟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老爺子的經歷不是隨便可以歷練到的,想取而代之,沒那麼容易。」
「如果有老爺子的交代呢?\"
「你是說……」
「就像李登輝挺連戰跟蕭萬長啊,老的一句話,勝過年輕的奮鬥三十年。不然,對夏天小姐失蹤的事情,我找不出合理的解釋。」
「我會放在心上的。傳話下去,夏天小姐失蹤的事,暫時不要張揚,尤其不能讓老爺子知道。」
「這我們自然清楚,那,夏天小姐的行蹤……」
,『繼續派人找,即使把機場都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是,那今天就到此為止?」
「嗯,去忙你們的,有消息馬上國報。」
屏幕啪一聲後,只剩下無垠的黑,丁戟深深吸口氣,才轉向一旁的另個屏幕,將音量打開。
「老爺子,今天感覺如何?」仔細盯著老人情瘦的五官,丁戟輕聲問.
「嗯哼,老樣子,拖著而已。夏天還沒回來?」
揮手拒絕護士幫地量血壓的企圖,他顫巍 坐正身子,腰桿仍舊維持他軍人本色地直挺,兩眼爍爍有神地瞪著屏幕這頭的丁戟。
\"還沒有。\"想也不想地回答,丁戟不大敢和老人的眼神接觸,不知為什麼,地總覺得老人犀利的目光,似乎總能看透他的想法。即使,他現在的視力,已經大不如前了,丁戟還是這麼認為著。
「幄,是不是那邊有啥事情,耽擱了?」
「呃……」
\"沒關係,我還能撐,她在那裡待了那麼多年,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走得開,況且,她堂舅那邊,總也要去交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