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失望。「你不都是睡在文生那?」
「他打呼好大聲,而你不會打呼,所以我以後都要睡這。」
「哦,你先睡吧,我還要跳。」不跳不行,不然有人要失身,而那個人不是她。
廉星樵走到床邊,脫下襯衫。那是很美麗且健康的背部,發出褐色光澤的肌理是如此結實,緊密到一點小空隙也不存。她真想用指尖去感觸他那堅實的背部。
接著,他稍微彎下身脫下牛仔褲。她全身的血氣不知不覺逆流了起來。
廉早樵羅漢式的側臥在床上,「你也不要跳了,早點睡。明天我們可能會進入古墓。」
楚歌在床上躺下,「晚安。」她背對著他,緊張得不敢呼吸,身體直挺挺的僵著。
帳篷裡變得好靜,同時還隱藏著緊張感。
「你睡了嗎?」他突然的低語嚇了她一跳。「我不知怎麼搞的,明明累得半死,卻睡不著。」
楚歌心慌意亂,不敢回答。
等了半晌,沒有回音,廉星樵自言自語,「喏,這麼快就睡著啦。」
她哪睡得著啊,她喜歡的人就睡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息直噴她頸項,像團火燒炙著她的身心。
她想要他,她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都在吶喊要他,要他,要他!
如果男人不主動,那女人就要聰明點,色誘他主動。廉星樵的胃一陣緊縮。
忽然她咕噥一聲,又換個睡姿,轉過身對著他,在轉身時她故意踢開了毛毯,毛毯滑了下去,只蓋住腰以下的部位。
他盯著她隨著呼吸而起伏的胸部看,不禁心猿意馬起來。
他並不想碰她,但實在無法抗拒。
「嗯……」楚歌呻吟一聲,睜開眼睛,迎上廉星樵的。
時間似乎靜止了,他們就這樣默默對視,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深處有一簇讓人心悸的火焰,她覺得自己立刻在這種注視中燃燒成了灰燼。
他想要楚歌,想要與她做愛,這種慾念,連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
幾個小時後,楚歌在陣陣涼意中醒來。原來是毯子掉到地上了,難怪會那麼冷。
廉星樵仍在睡,側身屈膝對著她,手還放在她胸脯上。
經過昨夜,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更深了,深到不可自拔。她會永遠記住這一夜。
她輕輕地挪開他的手,他動了一下,但沒有醒來。她下了床,撿起掉在地上的毛毯,往他身上蓋去,突然,他攫住她的手腕,一個使力,她跌到床上,他一翻身,壓到她身上。
「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把我吵醒,一聲對不起就沒事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付出吵醒我的代價。」
她本能地認出他眼底飢渴的慾望,立刻知道她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昨天晚上做那麼多次,你還有精力啊?」昨晚他們做了幾次?五次,還是六次?她也搞不清楚。
「有,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楚歌把頭枕在廉星樵胸前,「廉……我對你有一些特別的感覺,我想,我想那是愛吧。」
廉星樵的肩膀倏地緊繃了起來。
她感覺到他的僵硬,她像個小孩似地抬頭疑問地看他,「怎麼了?」
他推開她,坐起來。「你愛我?」
「嗯。」她微紅著臉點頭。
「那你男朋友呢?你不是很愛他。」他的嗓音帶著迫切的意味。
她如夢似幻地看著他,「我男朋友?」
「那張照片。」他提醒她。
「哦,」她想起自己的謊話,又無法告訴他那張照片上的人就是他,她其實沒有男朋友,只好說,「沒遇到你以前,我是愛他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煩亂地掃開額前的髮絲,「我一開始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愛上我!」
楚歌的心臟彷彿停止跳動,血色刷地從暈紅的臉頰消失殆盡。「那我們之前……」
「那只是慾望、性愛,不是感情,更不是愛。」
「你是說你並不愛我……」她微啞的說,胸口糾結成一團。
「但我要你,如果你覺得和我做愛很銷魂,我們可以多做幾次。」
「沒有下次了!昨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我絕不會讓它再發生。」她嘶叫,眼眶盈滿淚水。
不能哭,她告訴自己不能在他面前掉淚。她硬是把眼淚留在眼眶裡。
「現在,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他抓起衣服,迅速穿上,然後轉身走出帳篷。
廉星樵出去後,楚歌再也承受不了,無力地癱在床上。
只要湊近枕頭、抱緊毛毯,廉星樵所留下的體味,便令她想起幾分鐘前的纏綿,然而現在都已過去,他們之間的情焰化為千萬個泡影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輕輕地啜泣著,任憑淚水滑過她的臉頰。
他怎麼可以在佔有了她的身體後,卻告訴她,他並不愛她,只是生理上的需要而已。
該死的他!
不,那不是他的錯,而是她的錯,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他愛她,反而是叫她不要愛上他,是她自己要愛上他的,她甚至不能感到生氣。
哭了許久許久,她告訴自己,不能再哭下去了,哭又不能使他愛上她。
楚歌擤鼻子,擦乾臉頰,決心不再為情傷心、為愛難過,愛情是折磨人的痛苦,只會令人形銷骨毀。
第7章(1)
楚歌站在灶爐前做早餐,帳篷外是黎明前淡灰色的天空。現在只要做八人份的早餐,所以沒幾分鐘她便做好了。她為自己了一杯咖啡,加入白砂糖,然後走到大帳篷。
不一會,文生半睜著惺忪睡眼走進來,「怎麼這麼早起來?天都還沒亮。」
「我餓得睡不著,所以乾脆起來做早餐。」她精神奕奕的回答。希望地不會發現她今天和往日有什麼不一樣。
「早餐做好了,太棒了。」聽到有吃的,文生的眼睛都張開了。他趕緊去拿餐盤和咖啡,然後回到大帳篷,在楚歌對面的椅子坐下時,這才看到楚歌的眼睛紅腫。「你昨天晚上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