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巫女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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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什麼事,瑞特?」

  「在我到書房去之前,我可以去請村內的大夫過來看看女巫婆嗎?」

  瑞特看到父親眼中的諒解及讚許。他讚許自己彌補的心。「去吧!大夫一到堡內,告訴他到堡頂的房間來找我。」

  這是父親第一回允許他的任務,瑞特覺得很高興。他點點頭,挺直背驕傲的跑出去。

  ☆  ☆  ☆

  席鍾斯看著躺在他床上的這名女子。

  她對他無疑是個謎團。

  由她獨特的外表到她怪異的舉止。他捉不住自己該對她抱什麼態度?甚至是用什麼面孔來看待她。

  原始的層面說,她是個美麗的女人,他喜歡的那種。有著乾淨的肌膚,平滑如絲,絕美的雙峰。他並不是故意要看她的胴體,只是他必須替她換上衣物。若不是堡內的女僕都恐懼她,不肯接近她半步,他也不會有機會瀏覽她的美麗。

  他看了,便沒有辦法再由腦中掃去她的身影,絕美的雙峰和那一雙修長的腿。他為她而熾熱如赤鐵,他想以一個男人要女人的方式,要她。

  若非他有著許多的顧忌,他或許會佔有她。

  而當他佔有她的時候,他知道那會是一場絕不同以往的體驗。

  他會撫摸她黑如子夜般的長髮,吻著她玫瑰花瓣似的唇,歌誦她深幽神秘的黑眼,試圖穿過那片夜空解讀她的慾望,使她和自己共同燃燒在這場激烈狂野的佔有中。

  甚至是現在,這樣看著她,他都不自覺的會悸動著。

  可是,她是個謎。

  他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帶著她上床。這會讓情形複雜許多。現在,還不是他們結合的時候。他要先得到答案。

  ☆  ☆  ☆

  彷彿有人在她耳邊催促她醒來。一個熱切的聲音在鼓勵她睜開雙眼,看看外面的世界。

  金嘉翎捺不住那聲聲的請求,她輾轉的,由潛意識中浮升到意識層面。

  她睜開了眼。

  錯覺。她第一個想法是,她產生錯覺了。她不可能看到火把,也不可能看到壁爐,特別是旺盛燒在壁爐裡的木材正散發出陣陣的木香。

  有這麼逼真的錯覺嗎?她不只看到、聽到、聞到這個影像,她還覺得自己只要伸手就能碰到那火旺燒的熱度。

  「你醒了?」一個中音階的男音,在黑暗的角落傳來。

  嘉翎必須扭轉脖子才能夠看到一個在她床後方的高大影子。不是夢,她真的在十三世紀,倒楣的被一堆箱子撞到。她不知道還有誰能比她更倒楣了?得了絕症也罷,自殺不成也罷;被人誤會為女巫也罷;現在她甚至在十三世紀被幾噸的東西給打昏了。

  嘉翎躺回靠枕上。起碼,她不用待在那恐怖的的髒地容了。

  天堂。她能夠睡在這張寬大的床上真如天堂。不曉得古時候的人為何對床這麼講究,這張大床上鋪著軟羽毛,很舒服。

  席鍾斯走到火光照射下,深藍的雙眸望著她。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多方便,嘉翎忽然找到一個最佳的解釋。她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他皺起眉,在他的俊美上添了憂鬱。

  她可以方便的出神望著地。一個失去記憶的人,應該也失去一點羞恥吧!她給自己一點藉口。她希望良心會放過她這小小的放縱。

  席鍾斯走向壁爐,像在思考著。他抬起頭看著披著發躺在床上的她,無辜的眼回望他。他瞇低了一眼。

  他不會是起了懷疑吧!嘉翎有一秒鐘擔心,可是她隨即樂觀的想,懷疑又有何用?她不說,他永遠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他開口,「你是一個女巫,在準備逃跑的時候撞上了一堆的木箱,被木箱打昏了頭。就是這樣。」

  噢!他太過分了。嘉翎燃起怒火,「你胡說。」她終於對他開了口說。

  席鍾斯眉半挑,「你會說話了?」

  「我沒說過我不會。」

  「是沒有。」他點點頭,「那麼,你最後還是記起來羅!」

  「記起什麼?」

  「記起你發生什麼事。」他輕鬆的跨著兩個大步走到她身前。

  壓力,他身上的氣勢帶給嘉翎壓力,她深呼吸一次,迎向他。「我發生什麼事?」

  他用兩指執起她下巴,「別玩文字遊戲。你知道我指什麼。」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個女巫。我知道,我不用逃。」

  「好!」他放開她的下巴。「你說你不是女巫,你也沒有逃。那麼,你是否能告訴我,你究竟是哪裡來的?我沒聽過你的口音,雖然我不討厭,可是我沒聽過哪裡人這麼說話的。」席鍾斯客氣的問。

  這是德州腔,當然他沒有聽過。都怪她的死黨阿妮塔,她的德州腔影響了她!嘉翎垂下眼,「我旅行過許多地方,從法國到西班牙,當然我說話的腔調和一般英格蘭人不一樣。」

  「西班牙?」

  夏娃冒出來在嘉翎耳邊說:「法蘭西。」

  「噢!就是法蘭西地方。」嘉翎暗呼一聲:「好險!」

  「法蘭西,你坐船到英格蘭來的?」

  「我是個流浪的人,不論是陸地還是海船,我都要習慣。」

  「我見過非常多的流浪漢,而你一點也不像是流浪者。你保持的乾爭程度和一個淑女不相上下,也許有的淑女還不像你這般清潔;你也不像那些吉普賽人,他們是集體行動的;而且,我到現在還沒有聽過有吉普賽人來到這一地帶。」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問我?」

  「你在閃避我的問題。」他微微一笑,又一懾人心魄的笑,「或許你和擅於說謊的吉普賽人還是有點關係的。」

  這是個侮辱,也是個激將法。「省省你的話,我不是個傻瓜,不會連續兩次上當。」

  「你沒有選擇。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的來歷。」

  「何必,你可以明年春天淹死我就好了。」

  「若不是你救了我的兒子,你的命運也許是如此。可是,我想一個奮不顧身去搶救一個小孩子的人,就算是個巫婆,也是個好巫婆。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要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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